用电影补偿往事

来源:青柠影院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3 14:49:03人气:0
广岛之恋

视频广岛之恋状态年代:1959

主演埃玛妞·丽娃冈田英次贝尔纳·弗雷松斯特拉·达萨斯更新时间:2022-09-28 19:37:59

1957年,法国女演员(埃曼纽尔•莉娃)来到日本广岛拍摄一部宣传和平的电影时,邂逅当地的建筑工程师(冈田英次),两人在短暂时间内忘记各自的有夫之妇、有妇之夫身份,产生忘我恋情。然而因为广岛这块土地的特殊性,两人在激情相拥时,女演员脑海中总会闪现若干有关战争的残酷画面,建筑工程师也常令她回忆起她在战时于法国小城内韦尔与一名德国占领军的爱情。电影拍摄结束后,被…

在2006年的时候,已是87岁高龄的阿伦•雷乃以他依然旺盛的工作热情和创作敏感拍摄了电影《心之所属》。可能在大部分的电影史著作中,阿伦•雷乃的电影创作止于《我的美国叔叔》,而对于他近二十年的创作,却很少有人关注。数年来,他始终保持着对时代文字、流行音乐、漫画、滑稽戏和现代戏剧等一系列文化现象的浓厚兴趣,1980年后他的电影里他不断地在自己电影进行着叙事结构和表达手法上的创新,于是1980年来,他依然保持着法国影片的良好成绩,成为新浪潮导演的标志。1980年后值得注意的是他的一部《向死之爱》,虽然这部影片并没有《几度风雨几度秋》、《吸烟/不吸烟》、《老调常谈》以及《心之所属》有名,却在形式创新以及主题的深度挖掘上达到了统一,堪称晚年阿伦•雷乃电影的总结。言归正传,在阿伦•雷乃众多的电影中,《广岛之恋》和《去年在马里昂巴德》无可争议地被认为是他的代表作,同时也是“左岸派”的代表作品。这里首先引出的一个议题是关于法国“左岸派”电影的定义以及颇具争议的界定。“左岸派”是法国的一个重要的现实主义电影流派,形成于上个世界50年代末,由于其成员大都居住在巴黎的塞纳河左岸,因此被称为“左岸派”。像阿伦•雷乃、玛格丽特•杜拉、阿伦•罗伯—格里叶、亨利•科尔皮、阿涅斯•瓦尔达等,代表作除了以上提及的《广岛之恋》(1959)和《去年在马里昂巴德》(1961),还有1960年的《长别离》,1966年的《横越欧洲的快车》等。但是,因为“左岸派”几乎是与“新浪潮”同时被人发现的,而且“新浪潮”的汹涌浪潮似乎裹挟了“左岸派”电影,所以基于此的结果是有相当多的人将其看作“新浪潮”的一部分,某些电影学书籍亦有将《广岛之恋》等归入“新浪潮”旗下的。即使二者在艺术的求新求变上体现了某种法国式的一致,但是它们在美学、电影观念和叙事语言上的差异也是很明显的。一般认为,“左岸派”在这些方面的探索较之“新浪潮”更为激进极端。它本身所带有的实验特征也更为明显。这种现代主义电影的先驱性,亦被之后兴盛时期的英格玛•伯格曼的电影以及德国新电影运动所继承,甚至在亚洲的日本新浪潮式的电影革新和我国的台湾地区以杨德昌、侯孝贤等电影导演为代表的新电影运动也可窥见其一二。“左岸派”的主要编导大都来自文学界,或者他们深受文学影响,在他们编导的过程中,对话和人物内心的独白成为了影片的重要组成部分,如阿伦•雷乃、玛格丽特•杜拉,他们希望创造一种全新的电影语言,平衡文学文字和电影影像。这其中,“记忆与遗忘”是编导们发展的最经典的叙事主题。以《广岛之恋》为例,剧中女主人公(“她”)试图忘记战争年代自己在家乡内韦尔的痛苦恋情,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可是当她来到日本广岛这个布满战争回忆与伤痕的时空之中,记忆却如潮汐般汹涌袭来,而影片易被人们理解的她与日本男子新建立的爱情,也无情地消失在过去的创伤中。阿伦•雷乃试图让人们了解的肯定不是她与他的那段婚外恋似的爱情,透过这层外表,导演希望人们了解,遗忘是为了告别过去,以期获得渴望的心灵宁静。但残酷的一面是,记忆虽然可以被人用所谓的理智压住,却已经深深烙在了人的内里,用弗洛伊德的意思来理解,就是化作了潜意识,成为每个装载它的生命体的一部分,无法割舍,导演强化的其实是记忆与遗忘的痛苦对她的一生的萦绕与折磨。“左岸派”电影的另一个特点,或者说是对电影艺术表现上的贡献,在于他们的创作中彻底消解了传统意义上的时空观念,将西方人(欧洲人)拿手的逻辑的、线性的(电影)时间改变为近乎令人费解的“心理时间”,这也给“左岸派”电影在时空跳跃转换上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例如,《广岛之恋》的结构就完全摈弃了传统的故事情节和线性叙事结构,影片中令人应接不暇的大量闪回和画外音的手段,把过去与现在,现实与想象以编导思考的跳跃性结构娴熟地联结起来,或者用通行的说法叫“平行结构”,现在与过去两个时间概念是平行发生的,在她的思绪中,导演用“闪切:将过去与现在交织在一起。从这一点分析,“左岸派”的编导们将人们熟悉的电影带入了人的内心,所以在电影史上,“左岸派”的贡献的确拓展了现代电影的时空观念,虽则艰涩,实为深邃。有趣的是,“左岸派”的编导们自称是“电影剪辑派”,这颇与苏联爱森斯坦的蒙太奇理论强调镜头组接有某种内在的继承性。其实,“左岸派”电影固然强调自身在剪辑方面的重视,这在《去年在马里昂巴德》一片中体现得尤为突出,这类影片超过六七成的价值是剪辑赋予的。所以在文章最后,可以讨论一下“左岸派”电影在电影语言的独特探索思考。《广岛之恋》的片头显得十分特别。法国女人与日本男人不是一开始就出现于镜头里面,导演让现在的他们与广岛核爆的画面交替出现,渐渐地将男女主人公显现在画面中,这种光线的压抑感处理,使观众对这段现实与历史的交替出现没有任何突兀之感。“左岸派”电影摄影强调画面构图和用光效果。在摄影机的运用上,我们经常会发现面对一个静止的物质(或人),摄影机是缓缓拉回或推进的,细节被不断地放大及至充斥整个画面,思考一下,这不正如人的眼睛一样。但是“左岸派”的眼睛却是十分的冷峻与严肃的。声画处理在“左岸派”看来应该是同时的,如前文提及的平衡文字与影像,他们也关注平衡声音与画面。《广岛之恋》却也暴露了至少是阿伦•雷乃的倾向,即将声音置于一种优先的地位,《广岛之恋》中声音在画外空间中的运用,男女主角对记忆的描述与过去的画面同时行进,当然这也是对白、独白和旁白的魅力所在,“左岸派”编导手中的声音被拓展到广阔的空间中。在“左岸派”电影中,《广岛之恋》成为一部经典,如果我们撇开这些冗繁的理论和说教,《广岛之恋》其实应该理解为比“一般新闻纪录片更具说服力”(玛格丽特·杜拉评价)的具有纪实风格的电影,是阿伦·雷乃在用电影补偿我们对于和平与战争、爱情与失落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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