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电影好在哪儿”的场外辅助讯息——非影评,而是对“我们以什么样的眼光在看此片”的观察

来源:青柠影院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2 09:31:35人气:0
第二扇窗

视频第二扇窗状态:正片年代:2014

主演村上虹郎阿部纯子杉本哲太松田美由纪更新时间:2023-12-29 12:50:03

位于琉球列岛北部的奄美大岛地处亚热带,秀美原始的自然风光,连绵起伏的群山,色彩斑斓的珊瑚礁,清澈见底的广阔海水以及流传了千百年的祭祀神明的仪式,构成了人与自然、众生与神和谐共存的平和画面。日升日落,大岛上的人们怀着对自然和神明的敬畏,静静守候着时间的流逝。农历八月,满月当空,岛民们在皎洁的月光下舞蹈,感恩神明带给他们的丰收。正在就读高中的男孩界人(村上虹郎饰…

这世界不解的凝望着它,它却以洞彻亿万年的温柔使人领悟,u0003绕过语言也绕过知性的局限,绕过了人类的短浅。被抛弃到荒漠上急求清凉的游民,早已习惯了饮鸩止渴,对那天上的泽野,既无感,亦无望。“不能少于一百四十字”的规定,便是那“令人信服”的种种谎言之一。而已得救赎的人还要勉强为此出具匮乏而干瘪的证明。(哗,之前只想发上一段,还没140字不让发!岂有此理)写完上文数日后补:认真解释上文的话界人冲着母亲动怒时,杏子闯进来让界人闭嘴,界人问“跟你何干?”杏子的回答是“有关系”。我想谁都会在此纳闷儿:“是啊~人与人不都是一个个的个体么?我跟我妈吵架,你又不是我们家的说破天你也只能劝劝。甚而讲我作为她儿子,我都无权干涉她的人生,我只是觉得不舒服要吵架罢了。倒是你一个外人说这与你有关?又讲得出什么关系呢?来吧~说说道理吧?”。界人就是这样满脑子混乱的走到了房间另外一处,而杏子走过去的回答的大意是:她虽然讲不出道道,但她出于某种感觉,想要对明知无法改变的事情去改变。这话要我们听了就更摸不着头脑了。“杏子,您不是已经想明白了这事儿你完不成么,还傻fufu的迎上去干啥?您的理智哪儿去了?”【重点来了】“论道理”(科学实证主义、透过工具理性试图对事实进行丈量的“工具化”手段往往也是把世界简化的手段)在少年的感情里、在这整部电影中、在奄美大岛的原始自然下,恰恰是一个有问题的东西。界人并非出生在奄美大岛,而是父母离异后随母亲从东京过来的。纵使东京也没有人人都如界人一样阴郁沉闷情感不能失神的活着,但我想指出的是现代人在试图理解周遭时候所用的“知性”相对于“(人心更加丰富/完满的)感觉”是多么的狭窄残缺和无力,因而如同界人那般的丧气无力成了今日世界的流行病。片中两位少年面对世界的两种方式与气质也实实在在地显现/倒映在高度现代的东京和原始传统的奄美之间。片中对“由于界人来自东京、所以不冲浪不喜欢黏黏的海水杀羊的时候那么怂……”的因果有过谈论。熟用“感应”的人,不理解熟用“知性”的人,反之亦然,就正如界人不理解杏子为什么不怕海(即便海里刚死了人)一样。导演的笔墨倒也并非着重在突显这些不同地不同人的差异。而是,直接将熟悉了都市生活的人,带到浓墨重彩的岛屿生活里。一种更完整的生命体验,一种“我的生命正与世界背景那巨大的力量相互连接”的体验,这也固然是被我们这些习惯了个体主义和理性启蒙的人所难以体验的。我们的体验往往是被启蒙包装后的一个个极端可控的情境,“仪式感”一词就昭示着我们知道那是在走过场不是生活实质的一部分,“很多人觉得很多意识是重要的因此我无奈也得配合配合应付应付”才是我们面对意识时普遍遭遇的“生活实质”,仪式成了个“可供回头评论其感觉强不强”的“对象”,成了一个认识客体,而不是自己的生命必须要穿过的人生阶段关口。这,与真正的“我就是那么在活,甚至我都对此没有觉察,都本不该讲出这句自我观察的话”是截然不同的。科学唯物论的世界观给了我们一种仿佛出到生活之外来(通过客观的视角)观察生活的眼光,而这个视角需要我们从生活里出来,达成一段“反思/审视的距离”,这种“出来”毫无疑问的带来了旁观者清的观察并触发了启蒙运动以后几百年人类逐渐的获取了巨大的科学力量,固然,这种“出来”也带来“我们与生活隔开了距离”这一问题。岛民就与生活没(那么大的)距离。你会看到影片中的岛民处理死亡好似新生活的开始一样。电影里女主之母死亡的那场戏里所有看起来像“场面话”的话我们嘴上都会说,但心里都认为那些都是封建迷信要不得,口是心非讲两句吉祥话对付场面/场景/情景就好。而对于岛民,那则真是实实在在的,是不经思虑权衡的、根植肉身的,是看待世界的出发点/基础,而这个基础/根基是没有“出来”没有“反思的距离”的,是根植于生活的。如果你觉得自己还相对算文艺,那可能你会不齿于很多人对于“精神世界”这个东西毫无感知力,并把自己的“有所感”视为过人之处。而你知道么?我们在杏子妈妈面前,简直就跟盲人一样,她能看到我们无法触达的世界(影片里杏子妈妈刚回家在园里走时有相关台词提示)。而这般浩瀚的、包裹着万物、穿过时光的神/天/宇宙,又如何能以我们区区人类的智慧去触达呢?实则当代人类主流文明进程选了截然相反的道路——我懒得触达,我根本就不想在你(神)这里呆,你以为你是啥好东西?——我们杀死了上帝;我们将地球撤离宇宙中心(哥白尼);甚而对自己“万物之灵”的核心地位也补了一刀相信我们和猴子的区别其实也没大到足够我们自豪的地步(达尔文);接下来就是“你是首富又怎样,我们从生物结构与心理机制上讲是完全一样的”来缩短差距(当代心理学——神经学/脑科学)。我们故意忽略肉眼可见的存在,换上种种道理分析测量称重的方式去计算一切。我们无法透过测量、称重、数学计算去呈现神的存在及其在世界运转中的作用,由于神并不存在于尺子的一个刻度与另一个刻度之间,因此我们就推论出神并不存在,(相信是不经推论而直接相信推论出才信就不是我这里说的相信)我们抱持着推论抱持着工具理性而放弃了相信,将神赶出了(我们所理解的)世界。同样,“自我意识/自由意志”存不存在的问题在学界闹腾了好多年了,不就是因为“意识”没法用尺子量出来用逻辑推出来用数理化描述出来而让我们怀疑它存不存在了么?可是我们每时每分都如此真实的感知着自我的存在意识的存在,明摆着那么清楚的感知,却居然要放弃而去相信尺子。就拿这电影在豆瓣上的评论举例吧,多少评论它“坏”的人不是以“它什么情节都没有,它什么东西都没叙述清楚,太沉闷了用得着那么拖么”的理由理直气壮的进行批评。盲人摸完象后也一样理直气壮的“我告诉你“大象是xx形状的!”呢,你作为一个健全人还没法用“摸一摸”的手段向盲人纠正并让盲人明白他错在哪里而且还是用“触觉”来传递正确答案。对吧,触觉这条路径根本走不通,根本没法向盲人(仅通过触觉)解释清楚大象长啥样,毕竟你摸完了大象的全身也不如睁开眼睛看一眼来得“完整”。而主流世界的我们,便是放弃了这种完整,用着残破的感官,过着残破的生活。(文艺青年不总说一个词叫“去让自己更完整”么,往往同时还以“我和其他人不一样而且也没关系”的独立方式在进行这种“完整”。嗯~你听出来毛病了吧,青春期叛逆民族主义排外…都与之有共同的人性基础)所以,影片中,奄美岛民的生活,是在向我们展示人类传统上曾经历过的某种意义上的“更完整性/更整体”。希望你在观影时曾受到那浩瀚领悟的感动,那么很开心你还没残破得那么严重。(这部影片我认为至少可以有一种作用,不是带领都市人去一个旅游区看看异域风情,而是呆在边缘传统的异域风情来反观我们的现代生活。)如果你本就是个善于表述的人却不时有“哎~我知道,但不晓得怎么说”(“感悟”但不“理解”)的经历,那你便体会/了解到了语言的局限(就像触觉在“认识大象长啥样”中的局限一样)。而工具理性、实证主义、“你要跟我分析清楚这首歌/这电影为什么好”……当然也有其局限。人无完人,人作为一种能力有限的生物也不是进化树上的完美存在,那“人所掌握的工具不能拿来处理万事万物”的道理不就昭然若揭了么?在此回应那些因为看不懂而评价不高的都友:它什么都说得清清楚楚就在那儿呢,你得睁开眼睛看,如果用尺子量用手摸那你永远也无法“清楚”。但我们还是不肯放弃那残破的工具早已习惯了饮鸩止渴对于完整性的领悟....不仅没那个感知力(少了器官,少了一种知觉比如视觉),甚至就像反感迷信一样感到“别跟我扯这些乌七糟八的”。自然,这部电影是很令我相当相当喜爱的,我给它最高最顶的赞誉,并写下此文回应部分差评的豆友们。我在文首写那堆稀里糊涂的话(诗?)里的“游民”指的便是脱离那种完整性/脱离了与宏大世界连接之力的当代个体主义原子化的一个个我辈。沉浸在“透过实证主义(包括科学)而感觉自己对自然界更了然更理解更有把控力也更有连接感”的错觉中,饮鸩止渴,一步步愈加残破。本文版权归作者Annearoo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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