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kyo!》的私言片语

来源:青柠影院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1 21:36:01人气:0
东京!

视频东京!状态年代:2008

主演藤谷文子加濑亮伊藤步德尼·拉旺更新时间:2012-09-07 10:57:46

《室内设计》弘子(藤谷文子饰)和怀揣导演梦想的男友阿明(加濑亮饰)来到大都会东京,手头拮据的他们只得暂住在弘子好友清水朱美(伊藤步饰)的公寓中。为了生计,两人四处寻找工作和住处,却一路坎坷。阿明的作品终于在一家小影院上映,望着男友喜悦的样子,弘子愈发感到自己的一无是处,就像一把被人丢弃的椅子一样……《梅德》身形扭曲、举止怪异的狂人梅德(DenisLavant饰)从下水…

《Tokyo!》的私言片语《Tokyo!》是一部让人看了会眼前一亮的电影,很多奇妙的想法,三个导演把对东京的感觉和印象分别以三个故事表现出来,很多看过的人会讲,很难看出这三个故事彼此之间有多大的联系,其实这部片子应从宏观来看,就像要用广角镜来拍一幅有很大场景的片子一样,对事物对城市对住在里面的人来讲,认识可以是很多方面的,众多纷杂的角度只能选择几种去表现,这本身就具有局限性。但看过后仍会感受到许多关于日本东京,甚至牵涉到更多的其他领域的人们,也可能还包括我们自己对待事物习以为常的惯性认识往往却是致命和失控的。三个故事都颇具特色,第一个故事我称其为“椅子的故事”。弘子和怀揣导演梦想的男友阿明来到大都会东京,手头拮据的他们只得暂住在弘子好友清水朱美的公寓中。为了生计,两人四处寻找工作和住处,却一路坎坷。阿明的作品终于在一家小影院上映,望着男友喜悦的样子,弘子愈发感到自己的一无是处,就像一把被人丢弃的椅子一样。当一次起床时发现自己的心脏是空的,中空可以看到支撑身体的木头架子,接下来无法接受事实的弘子走在大街上,身体逐渐从腿到整个身体都变成木头,最后变成一把椅子,被一个音乐师捡回家。于是音乐师在家的时候,弘子的身份是一把普通的木椅子,音乐师不在家的时候,弘子又回到一个女人的身份,收拾房间,浇花,写信……至此,第一个故事结束。也许这看起来像一个童话故事,神奇而又美好,从此,音乐师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与他捡回来的椅子女孩相爱,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但事实远没有如此轻松愉悦,此故事的导演并不是在让作为成年人的我们意识到现实生活中的美好童话。椅子的故事,如果从细节去观察,就会发现,这最终的结局也只是一种逃避和妥协。从在朋友家里寄住的尴尬,到为男朋友的放映机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狼狈地走在地铁站里,再到与作为独立电影人的女朋友所承受的种种压力,这是一种一直处于压抑状态中所产生的全身心崩溃。这恰恰反映了日本人的某种现实状态,经济的迅速发展,以及城市中各种信息力量的急速爆炸,给人所带来的是极端的压制和疲惫。弘子的男朋友说她没有雄心大志,而弘子却总是把自己的所谓的爱好与事业价值看做雄心壮志,仍然一味地为男朋友付出,却从未想过要好好发展自己的摄影和艺术方面能力,也许作为一个日本女人,最大的希望也就是辅助自己的男人好好发展他的事业。到后来与音乐师的奇妙同居,也同样是与有关艺术方面的人一同相处,似已找到自己最向往的舒逸生活,可却往往在忽略自己的同时迷失了自己的责任感和面对现实的逃避心理。这是很悲哀的。椅子的故事也许就是很多个到大都市东京淘生活的年轻人所正在经历的比喻,在电影开头,弘子的男朋友讲述的那个很科幻的人类进化为两栖动物的故事,还有她男朋友的电影中在整部片子里重复过两次的台词(“未来有太多的生命,假如我们还没有首先自我毁灭,太阳系完了我们还可以继续存活,随着新灵魂的无穷创造,有人重新变成我是完全可能……”)这些表面上荒诞无稽,没完没了的重复幻想,却在这个故事中暗喻了现实中每个人的脆弱和无能,社会关系的脆弱以及个人价值的淹没。往往一个新奇的比喻通常比残酷的现实更让人容易被欺骗和接受。第二个故事是“阴沟怪人”梅德的故事。身形扭曲、举止怪异的狂人梅德从下水道钻出,暴走街头,骚扰路人。几天后,他拿着偶然找到的二战时期的手雷出现,并将其一一掷向人群。军方将其抓获,开庭审判。而与此同时,要求处死梅德和要求释放梅德的呼声此消彼长。这个怪异之人俨然成为了狂热时代的偶像……这个故事我很喜欢,有很多符号值得回味和思考,这是个很有趣的事情。首先从他的饮食讲起,这个很有意思,他只吃菊花和钞票。这是众多符号中的其中两个。经过个人查找资料,发现“菊”本是日本皇室家徽,象征着日本社会的等级制及有关习俗,而钞票则意味着日本的经济膨胀,他吃这两种东西,一方面可以理解为他以此为生,离不开就得死,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是嘲讽日本对固化已久的社会制度,根深蒂固的文化习俗观念以及表面似已非常繁荣的经济的过分依赖,就如同食物一样,不可缺少和拒绝;另一方面也可以理解为梅德以这两物为食,是想吞掉这种令他厌恶的这个国家的制度和经济,(从故事后面的发展可以了解到他对日本的憎恶)吃掉这些然后消化排泄掉。总之,菊花和钞票在日本来说,意味着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梅德的此特殊爱好恰恰也是导演的别具用心,一种日本矛盾而又统一的困顿状态。其次是梅德在下水道里意外发现二战期间遗留下来的手雷,再次重返东京街道,到处扔手雷,导致东京街头死伤无数,当被日本警方抓住后,却因语言不通而请来自称能与梅德沟通的法国人,并据日本媒体介绍,世界上只有三个人所掌握这种语言,这里出现了一个疑点,算上梅德和那个法国人一共是两个,那第三个是谁?而且那个法国人与梅德的共同点再次作为重点的符号出现,他们都只有一只眼睛,指甲长而弯曲,语言和交流手势中可以看出轻微的自虐以及宗教仪式性的行为。这些暗示着什么?还有梅德反日的有些偏左倾激进的思想,以及他所述的神的旨意,后面受审判时讲到他母亲是圣女,到最后神秘消失等种种具有强烈而明显宗教的倾向,各种符号大量的涌现,似在说明梅德所处的阶级或是信仰态度,是强烈反对日本的某种宗教旨意。在某种程度上也可理解其现实意义是对日本军阀主义,以及其顽固执守的愚蠢文化的抨击和嘲讽。最大的暗示是在后面,当梅德消失时屏幕上出现“梅德在美国的经历”的标题。这也许暗示了导演对帝国主义,或是霸权主义的一种极端宗教倾向的反对的讽刺。最后关于这个故事中频繁出现的几种符号阐述下----梅德的“阴沟“情结,从他出场就是从井盖下出来,到最后他望了一眼下水道的入口随即神秘消失,暗示阴沟是他至始至终的归宿。这种阴沟意味着见不得人,阴暗潮湿,阴谋而危险的生存,偏执而又疯狂,也许还隐喻着某种程度上宗教方面的仪式化,抑或是修行的方式。故事结尾,梅德被日本官方判为绞刑处死,在法医鉴定已死亡后,仍用手挠痒痒,从容地拿下眼罩,念念有词,这一神秘复活,也同样意味着这种现象,或是这种精神、行为,不会消失,不会消亡,会随着他所反对的东西的存在而继续存活下去。有个会在每次打开梅德牢房出现在影片中的警察,他摘下警帽挠头的动作在影片中出现了两次,同样也反应着,代表日本军国主义的警方,在面对其反动者内心的不安和紧张,下意识的挠头动作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和恐惧。可以说导演很注重细节,善用符号表现主题。很多想要表达的只是点到为止,更多的则是让观影者自己去观察理解,也许还有很多颇具用心的细节符号还没发现,但梅德的故事足以让人了解日本这个矛盾的国家,很多制度上的矛盾冲突,文化符号的根深蒂固。从大的方面来表现一个国家,一个大都市的可怜可悲之处。第三个故事是关于“宅人”某男是一个十年未走出家门的御宅族,他讨厌阳光,害怕与人接触,成堆的书籍构成了他全部的世界。某天,他偶然瞥见送货女孩的面容,突如其来的地震更将封闭的二人拉近。某男发现,他无法继续呆在家中,突破自己内心的挣扎去追寻自己的爱情。都说人是社会关系的产物,当现代经济的迅速发展,快递、外卖、电话、网络等完全可以实现一个自我世界,别无他人的境界,人从此以非常态的状态,远离社会关系生存。此故事讲述的就是这一一个似人非人的“宅”生活。摆满这个墙壁的外卖披萨盒子,卫生间一墙的卫生纸纸筒,架子上整齐有序地堆放着大量的矿泉水瓶,满屋子一大摞一大摞的书籍,一个可以在马桶上睡着的人,一个从不会看外卖员快递员眼睛的人,一个在阴影处可以看阳光在地板上慢慢移动的人。也许我们很多人虽没像此人一般,如此程度的宅,却有着不同程度的相似处。“宅”一词也同样起源于日本,漂洋过海来到台湾,又传入大陆,称呼一些“年纪轻轻就嫌恋爱麻烦,宁愿窝在家里大口自在喝啤酒,很少跟家人同事相处”的人们。这种状态其实更多的是一种逃避现实,拒绝外界的自闭心理,日本巨大的经济压力以及大量人口挤居在狭小空间的寻求安全感的心态逐渐让更多的日本人想要做个宅人。导演用这一现象表达出社会关系的边缘化以及逃避,不负责任的回避心态。这是我们每个人都不能忽略的问题,就在我们身边,也许正发生在我们自己的生活中。也许一个人的生活很安静,很美好,能仔细看花开花落,感受生活中每一个常常被忽略的美好细节,但这不是绝对的,看不到出口和真正阳光的寄居蟹一样的生活,会丧失更多接触自然接触现实的机会。你也许感受不到大汗淋漓后痛快洗澡的畅快心情,也许感受不到被自然风吹着踏在真正的土地上是什么感觉,也许更感受不到朋友们聚会欢畅的快乐。这样生活就会有缺陷,人也变成了一种不堪一击的可悲动物。这样一部电影,奇妙想法背后是引人深思的日本现实,以及更多我们个人生活的折射,不需要美国励志影片的明朗和积极向上,也不需要一些其他文艺片颓靡的暗示,这是些很有灵光的小故事,真实而又荒诞,奇异,诡异,干净,很享受的思维模式后面是我们不得不要正视面对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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