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人子小命呜呼》:中了荒诞的埋伏

来源:青柠影院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1 17:22:28人气:0
君臣人子小命呜呼

视频君臣人子小命呜呼状态年代:1990

主演蒂姆·罗斯加里·奥德曼理查德·德莱福斯更新时间:2013-11-29 20:45:56

罗森格兰兹与吉尔登斯吞是丹麦的朝臣和王子哈姆雷特的亲密伙伴。一天,他们接到了国王克劳狄斯的一道密旨,要他们秘密进宫。路上,他们同流浪剧团班主和他的悲剧演员们不期而遇。在城堡里,罗森格兰兹与吉尔登斯吞奉命监视哈姆雷特的一举一动,他们看到精神错乱的王子追赶着奥菲利娅。哈姆雷特对两人的到来表示欢迎,但由于两人总是不合时宜地捅出许多乱子,这使起了疑心的哈姆雷特猜出了…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3487.html又名: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已死。名字是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的最后一句台词,名字是汤姆·斯托帕德获得1968年托尼奖剧作的题目,名字也是电影最后向国王汇报“旨意已达”的结局,一个早就安排好的剧情,一个早就设计好的台词,一个早就被演出的结果,是不可改变的真相,还是已经说出口的经验?是娱乐观众的戏剧,还是颠覆经典的荒诞?那个戏班的“演员”说:“舞台中的退场就是人生中的出场。”当舞台和人生,退场和出场合二为一的时候,或者只有那个说出口的“演员”才知道,这一幕演出从来没有逃离过文本,没有进入过实证,没有变成经验。必须死去,这是已经被设置好的终点,当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这两个小人物最后在那一封被哈姆莱特置换掉的信件里,已经被安排了用绳索吊死的命运,“演员”说:“最终必须以死亡终结,不管是国王,还是王子,还是小人物,全部要死。”在戏剧演出的舞台上,在莎士比亚的剧作里,波洛涅斯被刺死,奥菲利娅溺水而死,雷欧提斯与哈姆雷特中毒剑而死,克劳提斯被杀死,葛楚德饮下鸩酒死去。但是最后的结局不是六具尸体,而是八具,不仅莎士比亚在最后写了“罗森格兰兹和吉尔登斯吞已死”,而且演员早就在那一出“哑剧”里说过,一共是八具尸体——那舞台上还有两个人扮演着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做出被吊死的样子。而那时,舞台之上自己的死,被舞台之下的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看见,他们是作为观众看见了结局,一出戏,只有在观众存在的情况下,才会有意义,而当最后的观众换成了国王、王子、王后,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却又成了无法逃脱的死者,他们的死也是为了成全另一些观众的存在。凡人皆有一死,这是人生的宿命论?还是戏剧的唯一意义?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曾经就讨论过什么是死亡,一个人躺在桌子上,一个人观察着那些雕塑,一个人说,“人意识到死亡是什么感觉?”他认为死亡的感觉一定会有的,因为人一生下来就会有死亡的自觉,而另一个也说:“事情必须发展到美学、逻辑和哲学的结论。”也就是说,单纯的死不仅存在,还必须具有意义,但是他们对死亡的讨论也是站在自己没有死的立场上,也就是说,他们是死亡的观众,看见一种死亡才能证明死亡的感觉,才能让死亡具有哲学、美学和逻辑的意义。但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如果人死了,谁能以活着的方式告诉死亡的感觉和意义,而人如果只是观众,他看见了别人的死亡,却从来不会知道真正的死亡。“死亡是终极否认,是不存在的。”实际上,这样的否认对于理解死亡到底会有什么意义?否定之否定,如果只是哲学意义,如果没有实证内容,是不是也是一种荒诞?无论是有意义的哲学,还是无法验证的生命,无论是舞台上的表演,还是现实中的死亡,或者都将指向一个关键词:命运。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为什么只是两个小人物?他们为什么会被诏令去做一件事?他们应该干些什么?这些似乎都不是他们自己可以决定的,而实际上,那些舞台上的“演员”,甚至哈姆莱特,也从来就存在着关于命运的疑惑,莎士比亚借哈姆雷特的口说,命运女神是个妓女,我们看见了她的私处。如此而已,而命运的这种属性就是荒诞,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不知道自己要去干嘛,哈姆雷特在疯狂中失去一切,而演员们只有在观众存在的情况下表演历史剧、田园剧、哑剧和悲剧,所有的东西都是关于命运的不可知论,所有的发展都隐含着荒诞,但是比荒诞更荒诞的是,命运却已经写好了结局,那就是唯一的死,不可证明的死,终极否定的死,吉尔登斯特恩问:“是谁来决定的?”那个“演员”说:“决定?都是写好的。”已经被写好的结局,已经被预设的死亡,如果这是终点的话,那什么是起点?起点是光秃的山丘,是浓密的树林,是蒙面的他们,谁将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推到了电影舞台之上,谁让他们骑马走在无人的路上?谁又让他们在金币上抛下落中体会荒诞?“你记得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回答是“早忘了,太遥远了。”再问:“你忘记所有的事后面,第一件事是什么?”再回答:“我把问题也忘了。”其实没有起点,它像命运一样,是突兀的,是不可知的,也是无法证明的。甚至,两个人谁是罗森克兰茨,谁是吉尔登斯特恩,也都没有搞清,那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略显肥胖的人是罗森克兰茨,还是那个穿着黄色衣服略显瘦削的人是吉尔登斯特恩?他们可以互相否认,可以相互置换,谁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小人物,反正都是要死的,就像命运一样,无法逃脱,无法改变,也无法证明。但是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对于命运似乎并不只是顺从,也并不在不可知论面前放弃追寻意义,他们总在这未知的开始之后,在必然的死亡到来之前,开始了一种探究,一个是理性,一个是哲思,分别向着已经写好的诸多命运发出疑问,亲自实践,从而开始“进场”。那个信使的喊声是:“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在他们的回忆里慢慢被确定,是的,这便成为他们进入舞台的开端,信使之前,呼喊之前,甚至命名之前,他们是不存在的,而当他们开始了关于命运的发现使命,开始了关于理性的探寻之路,开始了关于哲思的终极意义,他们也就无限接近了真相,无限书写了经验,无限改变了结局。理性和哲思是关于概率的讨论。那枚被抛上去的金币为什么在掉下来的时候,总是“人头”那一面?156局,每一次都是不变的结果,那么概率到底是什么?是一种法则,是一种信念,还是一种超自然力?“至少机会是一半的。”这是概率的科学解释,但是即使156遍依然没有破解这个魔咒,也并不等于概率之死。在遇见“悲剧团”的时候,“演员”说可以通过支付金币观看他们的演出,包括凶杀、闹鬼、打仗的剧情,包括英雄、情人、小丑的人物,包括强奸、斗剑和凌辱的故事,不仅可以观赏,还可以体验,金币的意义在于改变舞台表演的走向,可以满足不同的需求,这也是对于不变概率的颠覆,“有人喜欢看演出,有人为了艺术,这就是一枚金币的两面。”两面,就是不同的命运,就是不同的结局,就是不同的可能,所以,金币的两面是可以实现的,而当罗森克兰茨或者吉尔登斯特恩最后将金币抛向空中,掉落下来的时候,那一面显示的不是人头,而是文字和符号。理性和哲思也是关于原因的探究。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被招来,他们作为哈姆莱特的好友,就是在他发疯的时候靠近他,振奋他,察明他发疯的原因,并且对症下药。为什么发疯?在发疯的结果里一定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要察明,要去除,就是一种理性。所以在这个任务面前,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想到的是如何在和哈姆雷特的一问一答中找到真正发疯的原因。是真疯还是假疯,是爱情还是淫荡,“至少选项有两个。”这两个选项的原因就是金币的两面,所以任何事,任何命运,都会有原因,都会有前提,就像哈姆雷特后来问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的一样,你们是自愿来的还是被传来的,不管是被传来还是自愿,都是一种原因,都可以趋向于一种理性的分析。而哈姆雷特在父亲被杀,母亲改嫁的现实里,完全需要一种原因来颠覆那个像娼妓的命运,这也是一种理性,一种对于命运的挑战,杀死奥菲利亚的父亲,以致最后杀死叔叔,都是在疯狂的演掩饰下回归的理性。理性和哲思对于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来说,也是关于科学的观察和论证。他们在箱子里发现了运动的器材,而罗森克兰茨将一个球和一片羽毛拿在手上,问吉尔登斯特恩到底哪一个先落地;他们在后花园交谈的时候,一个苹果砸在罗森克兰茨的头上,他若有所思;罗森克兰茨在洗澡沐浴的时候,观察那一只纸船,随着自己身体如水的体积而上下浮动;罗森克兰茨还动手将飘来落地的纸制作成纸飞机;哈姆雷特曾对他们说过:“天刮西风的时候,我才发疯。”当风真的吹进窗户的时候,吉尔登斯特恩推论着,风的方向,继而思考太阳的位置,现在的时间。自制的汉堡、自由落体、浮力、蒸汽运动、双翼飞机,似乎就是向着伟大的科学家致敬,似乎就是在探究科学和理性的意义。但是不管是概率,还是原因,不管是科学还是理性,却都没有改变荒诞的本性,“我们中了荒诞的埋伏。”一个连自己的使命都难以找到起点,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真正命名的人,如何打破命运,如何改变现实?那些被发现的规律,到最后总是半途而废,就像罗森克兰茨在后院发现的那个类似钟摆的罐头,一用力最后都破碎了。苹果被吃掉,蒸汽水壶被取下,纸飞机被揉碎,理性却也是被另一只哲学的手所打断和破坏。而那场关于风的讨论更具有讽刺意味,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为风向、太阳位置和和哈姆雷特变疯的原因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罗森克兰茨说:“我不知道风从哪边吹。”话音刚落,刚刚还很平静的屋内突然狂风大作。风从哪个方向吹,其实重要的不是推论,要获得答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走出去,不仅可以当面感受风的方向,还可以看见太阳的位置,确定现在的时间。走出去,是一种实证主义,而他们却放弃了最直接的证明,只在无休止的讨论中走进所谓的理性和哲思。是的,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无限走近理性和科学,无限接近过原因和概率,他们曾经跟随一群人在楼梯里跑动,最后却以旁观的方式看见他们无目的地奔跑,“这简直是个疯人院。”他们作为观众,作为旁观者,看见了这一座王宫的荒诞,看见了这一批疯子的荒诞,这是他们超越的一次实践,但是正如命运一样,他们作为已经被写好了结局的小人物,根本无法用有限的理性和哲思来改变自身的命运,无法驾驭这一场舞台和人生之戏,“我们的天分就是死亡。”这是“演员”说的话,那时候舞台上只有六具尸体,但是“八具尸体”的最后演出,将他们推向了无法改变的剧本里。在那艘海面上遭遇海盗的船上,他们的命运因为哈姆雷特的一封信而被置换了,本来送往英国是要结束哈姆雷特的命,而置换的新信,却将死亡变成了他们的最后结局。临死的时候,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我们没做错什么。我们也没伤害过什么人。是吧?而另一个问答:“我不记得了。”“没做错什么”而死亡,“不记得”而推向无法改变的结局,当最后被勒上绳索的时候,他们说:“我们一开始的时候应该可以说不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错过了。下次我们就有经验了。”在终极否认的死亡面前,在无法改变的死亡面前,还有什么下次,还谈什么经验?“不,这样远远不够。一直到现在都没人给个交待,到了最后还是不愿给个答案……但是没有人死后又站起来,也没有人给你鼓掌,只有静默和一些二手衣服而已。这才是死亡。”而其实,在死亡的终极意义上,他们并不死于海盗之手,不取决于那封被置换的信,也不是死于绳索,而其实死于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中设置好的命运,一句最后的台词是他们永远不可逃避的结局。戏剧是假的,可以观赏可以体验,可以上场可以退场,但是却毫不留情地讲述着真相,讲述着命运的结局,他们活在那个剧本里,也死在剧本里,开始和结束,生和死,都是一句话的命运,但即使死,也会在另一种可能里暂时逃离荒诞,罗森克兰茨和吉尔登斯特恩曾经就说过:“人死了之后,指甲和胡子是可以生长的。”超自然是对于理性的解构,而真正的理性或许就像荒诞之中的必然一样,充满了另外的可能,就像那个既是“演员”又是国王幽灵的人所说:“我们只演哑剧,因为言语饱含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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