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怎么创建一个国家

来源:青柠影院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16 04:08:24人气:0
国王迷

视频国王迷状态:BD高清年代:1975

主演肖恩·康纳利迈克尔·凯恩克里斯托弗·普卢默萨伊德·杰弗瑞更新时间:2020-08-06 19:41:03

故事发生在十九世纪的南亚次大陆,丹尼(肖恩·康纳利SeanConnery饰)和比利(迈克尔·凯恩MichaelCaine饰)在服完兵役后并没有急着返回祖国。他们发现了一个古老的王国卡菲尔斯坦,其中居住着的都是未开化的土著。丹尼和比利有信心利用他们的聪明才智和先进技术让这群野人们相信他们生来就是统治部落的国王。 起初,事情并不如两人想象的那么简单,但一连串的意外让土著们渐渐开始相信看…

提起鲁德亚德·吉卜林(Rudyard·Kipling)这个名字,我想在中国知道的人并不多。对于我而言,第一次听说他的大名,还是在《英国病人》里那位印度锡克族的上尉与我们的匈牙利伯爵提到了他的小说。而《布鲁姆兄弟》里我依稀记得有个半疯癫的家伙居然言必称吉卜林,每一句话都要引用他的著作。或许在英美国家他是个很牛逼的存在吧,毕竟是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英国作家。这部电影就是根据他33岁那年写成的同名中篇小说改编的。电影对小说的改动还是比较大的,首先小说里有一个线索式的人物“我”,是整个故事的叙述者。怎么将文本中的“我”放到立体的大银幕上呢?编剧的处理,是让这个虚构的人物由虚化实,成为了小说的实际作者吉卜林。这种设置我觉得好坏参半,一方面这样的改写最直接最省事,如果重新给“我”设计人物名字、角色背景,恐怕又会费些周折。但另一方面,“我”变成吉卜林,会束缚对角色的塑造。吉卜林是个真实的人,还是个鼎鼎有名的大人物,电影上映距他离世也不过40年,影片的主创敢不敢给这样一位世界级的文学家虚构大量的戏份,特别是性格出彩冒尖的桥段,我认为无论如何都得掂量掂量。比如小说中,卡拉汉和丹尼准备冒充“我”的记者身份,去敲诈印度土邦的王公。在从卡拉汉口中得知两人的计划后,“我”不动声色,只是“好心”的提示卡拉汉如果他们那么做,碰到真的记者就麻烦了。等与卡拉汉分手之后,虽然没有明确说,但似乎暗示,是“我”向当局告发了这两个冒险家,足见“我”的心机与手段。小说有大段大段从“我”的视角而发出的感慨,文笔非常精彩,可惜电影没能(亦可谓没法)表达,例如:“土邦之所以存在,乃是造物主想要留存壮美的景观、凶猛的老虎,还有那散漫的游记。土邦是世间的黑暗之地,充满了难以想象的凶残。一面为铁路电报之所系,而另一面,则仿佛哈伦拉希德(阿拉伯帝国的哈里发,事迹见于《一千零一夜》)治下的旧时遗迹。我下了火车,跟各色的土邦王公打交道,八天内我的人生经历了不少的变故。有时鲜衣怒马,珍馐盛宴,与达官贵人谈笑风生。有时又饿得站不起身,饥不择食。哪怕是烧饼就河水也照样狼吞虎咽,还得和自己的下人抵足而眠。这天壤之别的际遇,甚至只在一日之间。”(自译)从中可以感受到“我”俯仰于印度这片鱼龙混杂之地而沾染的江湖气,这种气息你如果硬要表现在一位声名远扬的大文豪身上,恐怕会带来不小的争议。所以在电影里吉卜林被卡拉汉与丹尼冒充,完全是“君子欺之以方”。吉卜林受害后有没有举报我们无从得知,而两人被抓个正着他却不计前嫌,为他们求情开脱。之所以如此以德报怨,乃是因为这两个倾险之徒竟和他一样,都是共济会员。共济会是小说与电影中都贯穿的主题。所以我们先得知道什么是共济会:“共济会是一种封闭性的秘密社团,只吸收有宗教信仰的成年男性入会,有严密的内部组织形式和思想体系,其基层组织机构为共济会支部(Lodge),支部的领袖为支部师傅(Master),以各个支部为基础又组成高一级的共济会分会(Craft)。大部分共济会将其成员划为3个等级:学徒、师兄弟(Brother)及师傅,大师傅(GrandMaster)为其体系内最高级别的席位。共济会员之间以兄弟相称,相互以神秘的暗语为标识进行联系,一个人可以同时加入共济会的几个不同支部。共济会提出‘自由、平等和友爱’的口号,会员之间团结互助,主张种族、宗教间的宽容和思想自由。其最终目标是要建立一个超越民族、国家、宗教和文化的世界统一体,带有一定的乌托邦倾向。”①吉卜林是共济会的忠实成员,这一点在电影里主要体现在吉卜林怀表上那个指南针表坠,那是共济会的符号。它使得吉卜林结识了卡拉汉与丹尼,后来吉卜林将指南针转赠给丹尼,恰好与卡菲里斯坦神庙里的神祗相符合,使得丹尼成为亚历山大大帝之子再世的证明,得以以神的名义统治卡菲里斯坦。因此,共济会其实在电影里只是作为一个符号,推动情节发展。而小说里没有吉卜林,“我”并不是共济会员,因此借助它相识的情节也不存在。然而共济会在原著发挥的作用要比电影里的更大,尽管其中同样有与神祗相合的情节(但不是指南针,而是卡拉汉与丹尼做的法袍上绣的共济会标志),却绝不仅仅是一个符号那么简单。两人在用武力夺下卡菲里斯坦的第一个部落之后,与当地的祭司会面,就用到了共济会成员之间认识的一套仪式,类似于江湖中帮会人员互相识别的“切口”。没想到与祭司们“无缝对接”成功,从而得到这些神职人员的认可和支持。接着他们俩陆续打下卡菲里斯坦的各个部落,需要将部落的首领和祭司组织起来,听从他们的号令,于是决定采用前文所述的共济会成员等级。丹尼甚至想建立一个共济会分会,自封分会的大师傅。而卡拉汉认为没有得到共济会总会的许可不应该轻举妄动,还因此与丹尼产生了争执……显然吉卜林在写小说时,对共济会的期望更高野心更大。照搬共济会的那一套,在遥远的异域建立一个国家,这样的念头不管作者是否当真,至少在他的内心里升起过。我们从丹尼的野望能够得知:“我可不想搞一个国家啦,’他说。‘我想要搞成——一个帝国!这些人不是黑人;他们是——英国人吶!看他们的眼睛——看他们的嘴巴、看他们站起身来的那姿势。他们在自己屋里,不是照样都坐在椅子上吗。他们是湮没于世的部族(注:这里指犹太人离散前大约一百四十年从北巴勒斯坦消失了的希伯来民族的那一部分),或者差不多类似那样的家伙,他们现在已经变成英国人了。到了春天我打算进行一次人口调查,只要祭司们并不感到害怕就好。这些山区想必十十足足有二百万人口。那些村子里小伢子简直多得很。二百万人——就有二十万零五千人好去打仗的——而且清一色都是英国人!他们只要有步枪,再经过一点儿训练就行。要是俄国企图入侵印度,这二十万零五千兵员,一下子就把俄国的右翼给切断了!”②这里牵涉到小说的历史背景1888年,自1848年之后欧洲的局势趋于稳定,西方列强开始在全球各地展开殖民地的争夺。英国占领了从埃及到印度欧亚大陆的南部,“地中海—印度洋”这一路成为了维系“日不落”帝国的大动脉。而俄罗斯则从欧亚大陆北部一路向东扩张,这样就威胁到南部英国的殖民体系,尤其是印度,这颗英国王冠最重的宝石。当时俄罗斯的势力正不断在中亚渗透,倘若南下阿富汗,势必会对印度虎视眈眈(当时的印度除了现在印度的版图之外,还包括巴基斯坦、孟加拉国、斯里兰卡等地)。所以英国决定先下手为强于1839年、1879年两度入侵阿富汗,结果被打得鼻青脸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换得阿富汗在外交上的服从,而沙俄依然在中亚摧城拔寨势不可挡。面对这样的局势,有着“帝国号手”之称的吉卜林岂能无动于衷?而他浓厚的共济会情结,恰好给了他纾解“庙堂之忧”的良方。于是在阿富汗之北建立一个断沙俄右臂,这样荒唐到天方夜谭的计划呼之欲出,以至于他对帝国的拳拳之心现在看来是那么的中二:两个流荡在印度的闲汉仅带着二十支马蒂尼步枪,就敢跨越千里之外攻城略地,又靠着一套秘密社团的鬼把戏,便使各部臣民文武宾服。只可惜两人不是纯正的共济会会员,最后丹尼动了凡心(违反了契约上的色戒条款),在当地人面前露了怯。尽管功亏一篑,然而丹尼依然能慷慨赴死,卡拉汉幸免于难,留下了他们的悲歌……对于一个祖国遭受过西方帝国主义侵略的人来说,不管吉卜林将两人写得多么悲壮,我阅读时感受都是两个字:活该!卡拉汉向“我”控诉当地人对他施以酷刑,竟然说自己很无辜,没有危害过其他人。天呐,你训练当地人互相厮杀的时候,就是这样无辜的吗?如此赤裸裸的帝国主义文字,到了将近一百年后的70年代,自然显得不合时宜。丹尼的种族主义倾向(以肤色论敌友,认为那些比英国人还白皙的卡菲里斯坦人强过黑人),更已成为大加挞伐的对象。因此在原著到小说的改变过程中,故事的内核其实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电影里卡拉汉与丹尼不再是小说中为帝国开疆扩土,奉王冠于女王换得爵士封号的殖民者,而是单纯的两个想去化外之地干一票大的冒险家。被当地人认作是神之后,大祭司把他们带到亚历山大大帝遗留的宝库,面对黄金珠宝堆积如山,两个人本打算据为己有,等冬天过后跑路。只可惜丹尼在这段时间扮神扮出了瘾,真把自己当做了卡菲里斯坦之神,结果如同小说的结局一样,被自己的欲望所吞噬。这么一改动卡拉汉和丹尼殖民和共济会的两大使命都没有了,成了两个一事无成参加过1879年战争的失意老兵为了人生做的一次奋斗。这样的处理就比较人性化了,他们征服的色彩消失,甚至多少被塑造成了游侠的形象。比如遇见到Bashkai部落的劫掠者袭击ErHeb部落的妇孺,两人立即开枪出手相助。小说里两人遇见的是两个部落在互相打仗,他们认为帮弱的打强的,可以投机。而最能体现改编意图的,当属对BillyFish这一段的处理。小说里BillyFish是Bashkai部落的首领,被卡拉汉打服后成为了他们的忠实盟友,成为殖民者统治的工具。电影里BillyFish被改成了一名在英军服役幸存的当地土兵,他在影片的主要作用是当翻译,弥补了小说里另一个中二的地方:靠着共济会两人可以与祭司进行直接的交流。部族的首领则添加了一个新的人物“恐怖者”Ootah。他也不再是统治的工具,主要通过他让两位主角先站稳脚跟。在靠着卡拉汉和丹尼攻下敌对的部落后,Ootah想屠戮老幼以示报复,结果被主张宽恕和团结的英国人两下打翻在地。结果两个部落就这么听从了二人的主张,约为兄弟,还把“恐怖者”的脑袋割下来当马球打。我觉得这么拔高两人未免矫枉过正,也不合理,反倒不如吉卜林的小说来得合理。吉卜林是帝国主义扩张时代的典型作家,在如今的世界格局下,除了那些描写印度这样异域风情的作品,他的小说很难再有改编成影视的机会了。不过此时重读他的这篇小说,在他为殖民扩张摇旗呐喊的司马昭之心外,我又有了新的体会。吉卜林虚构的卡菲里斯坦,自然不曾存在过,而与之毗邻的阿富汗,则在一百多年后再次迎来了他新的征服者——美国。从2001到2021这二十年间我们见证了第三个世界头部国家在这片“帝国坟场”粉墨登场又折戟沉沙。而自诩为“明灯”的美国人在阿富汗的运作路径,梳理一遍,和吉卜林笔下这两个小蟊贼的策略竟然如出一辙:先靠武力降服,然后扶植代理人,用武器扶植武的(首领),用所谓的“民主”扶植文的(祭司),靠着旧有势力就能迅速确立统治地位。可惜这套速成教程的有效期比吉卜林的这篇小说还要短。也许在美国人眼里,并不将自己视作侵略者,就如同吉卜林不会将自己看作殖民者。吉卜林把共济会作为英国文明的标志,能给那些在他看来的蒙昧之地带去教化。美国人也打着以“民主”为核心的旗号,到他们认为专制肆虐的地方,效仿牛仔祖先的做派横冲直撞。他们是做戏还是真的中二,我也弄不清楚。但搞了一辈子革命的主席曾说过“革命不能输入或输出。”革命不能,民主就能吗?所以从踏足那片土地的第一步起他们的失败便已注定,不管以什么名义。①陈兵《共济会与吉卜林的帝国主义观念》转引赵世峰《世界上最大的秘密社团——共济会》②《国王迷》潘庆舲译copy;本文版权归作者虞渊之水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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