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透慎入】简析S03E05：谁此刻孤独，就永远孤独（Ⅰ）

【剧透慎入】随便跟剧写写，欢迎讨论～S03E05：Villanelle单集。个人对这集感情很复杂……如果S03E03那篇简析我是笑着写完的，S03E05这篇我就是哭着写完的。很长所以分了两篇发，有大量干货，内附链接。某些地方可能比较主观，如有不妥，还请指正。《KillingEve》S03E05——《AreyoufromPinner？》.——在S03E04末尾，Villanelle回到了MotherRussia，于是S03E05，她暂时做回了“Oksana”，做回了一个“归家”的“孩子”。“——因为Villanelle确实展现出不同的许多层面，我们都期待看到于她繁杂表面背后裂出的那一点真实……这一集，我们感觉好似远离了那个她之前所存在的世界，但，这一集中的她和我们之间看到的她，是迥然有别的。”S03总编剧SuzanneHeathcote这样说道。之所以“迥然有别”，是因为我们没怎么见过“Oksana”.我之前提过：“在第一季中，Oksana，就已经亲眼目睹并亲手葬送了她从前的挚爱——代表着她的过去式、拥有关于她的专属记忆、唯一一个可以叫她x27;Oksanax27;的人。Anna死了，那俨然是一种告别。Oksana已经在作为Villanelle活着了。很久了。”如今，可以叫她“Oksana”的新角色涌入，这令我们得以更深地挖掘有关Villanelle的前史往事并由此更进一步地去认识她。这一集剧组将情境设置成一个锁闭式的空间。幕后访谈中有这样的几段话：“第五集中我们带领Villanelle返回俄罗斯——她的家乡，带她熟悉她的家庭。这个家对Villanelle的影响很大，在这一集，我们会真切地看到这一人物之源。……《KillingEve》一直以美丽开阔的外景镜头和风光大好的取景地而闻名，但这一集则非常封闭不适——我们实实在在地被困在这幢房子里。我觉得这些新角色带来的能量，和人物感觉到的精神创伤，都在这一个地方聚集、反应、爆炸。”这个小地方，就是Oksana的“家”。Oksana现今有着怎样的一个“家”呢？——很明显，这是一个重组家庭，由Oksana的继父、生母、亲弟弟、同母异父的弟弟、无血缘关系的弟弟构成。还可以算上无血缘关系的弟弟的那位女友。个人认为，这个家庭中的每个成员都代表了某个非常态的社会群体，并各自从某一程度上影射着Villanelle.为了能更好地深入Villanelle及其家人的内心世界，这几天我也请教了很多对相关知识有所研究的老师朋友，在写的时候主要从精神分析学的角度切入，最后总结出了一些观点，因为并不专业也肯定不完善，仅供参考。欢迎专业人士补充或者指正！母亲Tatiana进入这个家，镜头所到之处，几乎全是以母亲为中心的照片墙。不仅是照片处处可见“母亲”，就连唯一贴出来的孩子的画，都只写着“我的妈妈”。——这，是本集从一开始就给我们传递的讯息，是对人物在家庭地位中的暗示。同时，这种地位的暗示，也隐含着这个家庭中必然潜在的问题。我们顺着时间线看一下。这是Oksana在察觉到自己就快要见到母亲的反应：紧张，惶恐，癫狂——那种僵硬的无法自控的表情、条件反射般的窒息感，何其似曾相识。是的，在之前，她面对AnnaEve时，都有过同样的反应。所以，我们明白，母亲，是Villanelle一切情感的源头。这是她“恋母情结”（“俄狄浦斯情结”）的一种体现。通常我们说，“恋母情结”是指“男孩亲母反父”的一种情感，那么女性也存在恋母情结吗？——相关资料表明：弗洛伊德将人类早期“女性恋父”“男性恋母”的阶段命名为“俄狄浦斯期”。心理学界普遍认为俄狄浦斯期出现在3-6岁，也有人认为俄狄浦斯期早至1岁。我们可以理解婴儿在不到1岁时开始有俄狄浦斯表现，3-5岁达到高峰，接着会被潜抑下去。……大众所知道的“恋父情结”，是指女性对父亲的需要；“恋母情结”是指的男性对母亲的需要。我们很少说一个男性恋父，或者一个女性恋母。但在进入俄狄浦斯期以前，女孩的确是恋母的。如果在进入俄狄浦斯期以前，女孩没有机会从与母亲的关系中跳脱出来，女性恋母，便可能终生存在。（资料来源：https://www.zhihu.com/answer/1081542284）（也有盆芋针对同性恋者的恋母恋父情结提出疑问，其实这里引申“恋母情结”的用意只是为了阐释Villanelle在相关时期的失常以及所造成的恶性影响，详情见评论区）恋母情结是最基本的人际关系，也是最早发生的人际关系，一个人长大以后的各种人际关系都不同程度地受恋母情结的影响。可以说后来的各种人际关系都是恋母情结的变形。这就是为什么，Villanelle会喜欢AnnaEve那种类型，也就是我们一直调侃的“卷毛熟女”。——如果我们将S01E02这张简笔画与Tatiana早年的照片进行比照，会发现Villanelle那时并非在“开玩笑”，而确实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了深埋心底又隐隐作痛的一个事实、一个真相、一个秘密。Tatiana见到Oksana的反应有真情实感在吗？——我认为，有的。可能也有一点浮夸的演技在里边。不过那一瞬间，Tatiana确实深受触动。但不是作为一个“母亲”“失而复得”之感，而是一种终于能够不再压抑、进行自我谅解的释然。说得通俗一点，她会为可以不用再因自己抛弃的女儿“惨死”终生“负疚”而感到愉悦。更何况她根本就是“光打雷不下雨”。当然，在这时候，我们连同Oksana，还都是无法体察到这些的。面对母亲的深拥号哭Oksana明显极度不适——此刻她的情绪已经由那种惶然的紧张转为带有揣测意义的疏离。在她的认知中，母亲，是那个抛弃了自己的人。母亲似乎不该这样激动。怀着某种存在了二十几年的主观的恶意，她躲开了母亲紧贴的面庞，并一时间无法对母亲情感的外露做出应有的回馈。之后Pyotr翻出了相册。剧里剧外所有人一起兴致勃勃重温着圆头圆脑的幼崽Oksana.康爹反思一下自己给干闺女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面积。此处有句台词，Oksana看似随意地问母亲：“你为什么你没抛弃他？他一天到晚就是哭。”针对这个问题，Tatiana是答非所问闪烁其辞。女儿问的是为什么不抛弃弟弟要抛弃我，Tatiana说我抛弃你是因为我以为只是暂时抛弃。至于到底为什么：我们发现，这个家中没有一张OksanaPyotr生父也就是Tatiana前夫的照片。因为Tatiana不想看到他。“只要有人提到爸爸，她就会难过”——她不是难过，她只是想要回避，出于压抑、厌恶、仇恨。据弗洛伊德的理论来看，Tatiana身上存在着一种“阉割情结”（详情请百度百科）的后遗症，“阉割”是“父亲”对“母亲”的“阉割”。如果简言之，那就是母亲Tatiana所具有的“缺失感”，使她在对性别、身份、婚姻、家庭关系的处理上逐渐扭曲。这种“扭曲”，主要便体现在她的“掌控感”/“控制欲”上——她曾经在现实生活中受挫，故而对现今的家庭实施着一种病态的操纵。因母亲的这种“挫败感”，是在原本有Villanelle的那个家庭当中日益发展起来的，所以这里又要提到Villanelle.我们来看她的恋父情结。“一个女性对她父亲强烈的依赖，只不过是延续了对母亲的同样强烈的依恋，因此这个更早期的阶段持续了出乎意料长的时间。”（出处：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note/466341467/可看！对理解本篇简析当中提到的一系列理论非常有帮助）恋父情结，本质上的另一面，是在反映母亲与女儿的争夺。母亲将女儿视作“情敌”，故而对女儿产生仇视情绪，这和女儿的“恋父仇母”心理是双向的。从翻相册时起，Oksana便不断地提到父亲，其感情外露最明显的时刻是和亲弟弟的这次对话：——可以看出，在回忆父亲时，Oksana是冲动的、哽咽的、眼含热泪的。现在这个家庭中毫无父亲的踪迹，亲弟弟甚至完全丧失了对亲生父亲的概念和记忆。为什么？——我们可以推断，OksanaPyotr的父亲早年就离家之后去世，但无疑他生前曾和Oksana有一段极其快乐的时光。而这是Villanelle的幸福回忆，却也因此成为母亲Tatiana的回忆禁区。Tatiana对女儿的敌意，衍生为对前夫、对原本家庭的仇恨。所以在新家庭中，她尘封了过去的一切：老照片匿藏起来，两个“死人”禁止提及，至于原本家庭跟来的那个儿子，漠不关心，任由他睡在谷仓里。内心深处她并没有将Pyotr当作这个家庭的一员，只是Pyotr是男性，且对她言听计从没有什么强烈的反抗情绪，所以她并没有仇视他，但对他也没有什么感情。她将他视作“宠物”去“关照”。这在之后Pyotr与Fedya爆发争吵时也得到了体现。——我们不妨再循着这个思路去发现一些新问题：这个新家庭中，甚至没有“女儿”。唯一的女性，就只有“母亲”。那个“有且仅有”，只是“母亲”。让我细思极恐的是，如果这个新家庭里，曾经也有“女儿”呢？她是不是也遭遇了与Oksana一样的经历？或者，比Oksana的命运更为悲惨？再看Oksana的“归家之夜”：此时Oksana还处于一种怀疑的懵懂之中——她如今还保留着“Villanelle”的身份及认知。但Tatiana已经从起先那种“释然”跳脱出来，她开始重新带着偏激的敌意去审视女儿。只不过，毕竟要做样子，她选择在全家人面前上演一出戏。因为在所有人眼中她是个“好妻子”，是个“好母亲”，甚至是个“圣人”。Oksana当然是最了解Tatiana的人。听听，“HadadaughterwhoDIE”，多直白。Villanelle当然也是别扭的，但她之所以没有将那种别扭持续下去，是因为母亲后来送了她一件按照自己的尺码改过的衣服。她这次回来，半是怀疑，半是相信，既带着哀凉的暴烈，又揣着绝望的温柔。在她想要渐渐融入这个家庭、找到她想寻找的那种情感的过程中，她一边嘴上无情地否定母亲，一边在心里暗暗期待希望着母亲真的有自己不了解的那一面。至于母亲，依然在向观众传达着她对女儿的敌意——她监视着女儿与自己现任丈夫的一举一动。因为她担心，她忧虑，她害怕。她总是有种“历史重演”的危机感。她要确保自己在这个家庭中无可撼动的地位。在全能自恋下，如此一个对每个家庭成员拥有可怕的掌控感的母亲，影响的不止是Oksana.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分别看看：弟弟（亲）Pyotr表面上，他是一个没什么毛病的男性。性格温顺，心地善良，重视亲情。然而我们可以看出，他本质和姐姐是类似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类人。只不过，和母亲一样，他是一个“全能自恋”，但又是一个被压抑的“全能自恋”；而正因为他天性被压抑，所以他需要发泄，但他又不会去伤害生命。引用弗洛伊德“死本能”的理论：“死亡本能（deathinstinct）又被称为毁坏冲动、攻击本能或侵犯本能。死亡本能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要摧毁秩序，回到前生命状态的冲动。”人人都有死亡本能，同理也有生的本能，二者本是相互制衡的。但，在Oksana身上，死本能和生本能无法得到良性发展，总是死本能在过度地释放，所以她经常无法抑制杀戮的欲望；而至于Pyotr，他释放死本能的方法，就是通过毁坏非生命体的事物。如果参考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DSM），第二轴“人格疾患及智能不足”的某些病症都同样在Pyotr身上体现，比如“爆发型人格障碍”。以此类推，如果Pyotr有着与姐姐大同小异的经历，他也会像姐姐一样危险。Oksana也发现了这点。所以她认真地给弟弟建议：去揍别人吧（？）。“——Mumneedsme.”这是很恐怖的一个回答。母亲的控制欲，已经强大到完成了对儿子洗脑的地步。在一个相对良性、稳定的环境下，Pyotr是无害的，但脱离了母亲之后谁又说得清呢？除了自幼被母亲带大，必然也存在某种“恋母情结”之外，针对Pyotr我再提下温尼科特的“虚假自体”论。温尼科特认为，虚假自体具有三种功能：通过服从环境的要求掩藏和保护真实自体；照料母亲；替代环境所没有提供的护理功能。其中最主要的是第一种功能。Pyotr长期以来处于一种“寄人篱下”、要看别人脸色过活的状态，这使他一直有种虚弱的无力感，所以他对姐姐说“我不像你那么坚强”。不过他的“真实自体”和姐姐的大同小异。但他确实是个内心感情十分丰富的小可爱啊。他对姐姐，是有真情实感的。只有他，会一次又一次地，指着Oksana骄傲地向所有人宣布：“这是我姐姐。”他天真纯良，始终将她视为家庭的一份子，心里也一直给她留有一个温柔的位置。这也是为什么他最后没有被Villanelle杀死。那么其实，从Pyotr这个角色身上，不但反映出母亲阴暗面的影响，还可以向我们投射出Oksana的一部分精神世界。也就是说Oksana本质其实和弟弟差不多，这是一个双向证明，“反之亦然”。姐弟俩都是感情动物。虽然是古怪的psychopath，却也是可爱的感情动物。矛盾，但合理。弟弟（无血缘关系/同母异父）Fedya（无血缘关系）信奉“光照派”。信奉“阴谋论”。虚妄荒诞。自命不凡。臭屁至极。法国精神分析学家拉康所定义的“象征界”，是并非天然存在的、完全由人构建起来的世界，可以指代整个人类文明。斯洛文尼亚著名哲学家齐泽克的哲学当中有一个学术名词叫做“符指（号）化”，如果要简单概括，即人类社会文明所有的东西对一个人的改造。在这个家庭中，Fedya是一个“符指化”失败、改造不成功的典型。因为阴谋论，本身就是对现有符指世界的一种推翻。Fedya，包括他的女友，都属于我们平时所说的“边缘群体”。出于可能的家庭原因与社会原因，他们被边缘化，故而躲避到“阴谋群体”当中。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分析，又可以称之为“内群体偏差”/“外群体偏见”——通过“我们”与“他们”来划分。社会中的“群体”是与阶级息息相关的，于角色身上，则完全地呈现出偏见的形态。如果参考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DSM），第二轴“人格疾患及智能不足”的某些病症也同样在Fedya身上体现，比如“边缘性人格障碍”（详情请见：【边缘性人格障碍-MBA智库百科】https://wiki.mbalib.com/wiki/边缘性人格障碍?from=timelineisappinstalled=1）。要我个人总结，Fedya和女友，本质上还是被剥夺了社会属性又没有攻击性的全能自恋。LikeTatiana.毋庸置疑，Oksana认为他们是可笑的（傻逼），我们的第一观感大概也是如此。但换一个角度看，Oksana和我们又会发现——不管作为“Oksana”，还是“Villanelle”，她和他们一样，也是被边缘化的一个存在。Jodie在访谈中有讲：“她很乐意接受这种经历。当她身处这个地方，我感觉，令她惊讶的，一方面是自己对村庄和节日有种迷恋，另一方面是这些疯狂的人们毫不关心他们的生活以及周遭人的想法。我认为她的确感受到自己和这种状况之间的某种联系，我想她会意识到，她也许没有她曾经想象中的那样x27;天下无敌x27;。”我朋友对此也发表过高见，我感觉说得很好：“她看到了这样一个不需要被别人认可的群体之后，发现原来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人像她想的那样受人左右。所以这种独立性，给她造成了一直以来自认x27;invisiblex27;——那种x27;无敌x27;的感觉，有一点被削弱了。她发现有很多人跟自己是很像的。”我朋友这样形容以Fedya及女友为代表的村民：“他们其实是非常自在又自洽的一个群体。”是的，尽管Oksana认为他们十分荒谬，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同样从中找到了一种极具讽刺的共鸣。Borx27;ka（同母异父）小可爱。剧组的幕后访谈中有这样几段话：“……她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叫Borx27;ka，他沉迷于埃尔顿•约翰。海报墨镜假发……到处都是埃尔顿。我们想要B和西方之间有些文化联系，他十分痴迷英国的某种东西，所以，当Villanelle讲英语时，他就会与她产生某种关联。……对Borx27;ka来说埃尔顿的音乐关于自由，关于期待过上更好的生活，关于渴望走出去从而做自己，这些在B自我创造的这个奇妙小世界里有所呈现。我们买了一堆照片，将照片加工成了海报与剪报的组合。我们想做出一种效果以让观众相信这是一个俄罗斯贫困地区的男孩所能做出来的，所以有很多手工制作的东西。”对Oksana这个足迹遍布全球的大姐姐，他羡慕极了，问东问西。不久后他就向我们展示出了另一面。我，或者说大家，乃至Oksana，之所以会对小弟弟的感情比较特殊，是因为这个家庭中，受母亲的影响，几乎每个成员，既在被索取、剥夺、掌控，又在索取、剥夺、掌控，并或多或少地进行对外伤害，只有Borx27;ka不是。——因为他选择了自我伤害，这是他对于“死本能”的释放方式。他是这个家庭中最弱小最善良的一个人，也是最年幼的“受害者”。Oksana对此，是有感知的，这也是为什么她时刻关注着这个小弟弟。我第二次看才发现，这里的Borx27;ka，曾拼命抑制住了想要伤害自己的冲动。我们发现，不仅是OksanaPyotr，这半血缘的姐弟俩其实也是很像的。在身份上。Borx27;ka在这个家庭当中，充当了被压迫者的角色，因为他善良的天性独特的思想而被利用和排挤在外。换言之，他和Oksana一样，如同一个“弃儿”。这种被遗弃感，是精神层面上的巨大孤独，因为他无人能说。所以他和这个姐姐能够很深地共情。所以对他伤害自己这件事，Oksana很在意。非常在意。因为，在发现原生家庭中母亲的控制欲给这个弟弟造成的巨大阴影后，透过他她看到了当年被抛下的自己的影子。Borx27;ka具备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有的胜负欲、责任心、成熟度。他也满足“虚假自体”论，然而他要更加封闭。如果参考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DSM），第二轴“人格疾患及智能不足”的某些病症也同样在他身上体现，尤为明显的便是“强迫型人格障碍”。这是一整集下来，让我最动容的三个点之一：——我们的Villanelle，Oksana，在感受，并且毫不费力地就感受到了。那种汹涌的情感，是她从未体验过的——这是她这次“归家”很大的一个收获：开始学会承受、感受、领会感情。此时此刻，她对弟弟表现出来的关心，是她不自知的一种“爱意”的体现。因为出于Borx27;ka对她自身的真实投射，这种“爱”是“自爱”，但足以证明Villanelle有去“爱”、去阻止自己或者他人造成伤害的能力。我非常心碎地想，如果只有他们，只有他们姐弟二人……Villanelle该是一个，多么好的姐姐；而Borx27;ka，一定也会幸福许多许多。可惜。可惜“Iseedarknessinyou.”可惜阴影一直存在——他们的母亲从未变过，而他们无一不深受其害。Borx27;ka这种习惯于自我攻击的人，最后的结局要么是反抗成功，要么就是死亡。不可能自我治愈。Villanelle清楚这一点，所以她给他指向了一条有很大空间的、距离死亡很远的道路，并且至少这是Borx27;ka想要的。脱离家庭的Borx27;ka同样充满未知。他今后的人生，一定会很难，但我们，包括Villanelle在内，都“诚心祝他，捱得到新天地”。希望他长大后能明白，即使到处游历，也无法逃避自己。要一直勇敢，一直善良，一直爱自己。（未完待续下篇见）（Ⅱ链接：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review/12591728）本文版权归作者Drifter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