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飞车》：电影不是道德工具

目下多数电影，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一点点暴力，一点点裸露，偶尔说教偶尔哲学，总之打哪都打不准。观众需要彻底的让神经受到震撼，才能洗刷已被非纯粹电影污染的观影体验。B级片则是其中一种救药。好莱坞B级片指的是以低预算制作拍摄的电影，与通常的大片不同，无大明星无大场面。B级片黄金时代过去将近半个世纪，内地银幕上更是难见当下美国本土的B级片。最近上映的《狂暴飞车》从质地上是一部向B级老片致敬的动作电影，但制作精良、题材特别，绝对能狠狠地刺激中国人民的各种感官。尼古拉斯·凯奇饰演男主角弥尔顿，一个死掉的家伙从地狱逃出，为的是从仇人手中救出自己的孙女，以此获得救赎。地狱和人间、死人与活人、复仇与正义，完全一副当仁不让的B级片模样。有此超现实主义题材撑腰，片中各种说法、各种道具、各种拉风都不存在逻辑问题，爱寻根问底和愿意考究的朋友可以休矣。艾梅柏·希尔德饰演女主角派伯(艾梅柏·希尔德饰)，她和凯奇的出场伴随着粗言秽语和拳打脚踢。派伯虽年轻貌美，却遭男友和店主欺凌，心有不甘，渴望干一番“事业”。这与走上复仇之路的地狱来客弥尔顿恰志同道合。然而，两人一开始相看都不怎么顺眼。在入住旅馆时更是分居两个房间，这边厢派伯让裸男修剪脚甲，那边厢弥尔顿则和酒吧女干得热火朝天。大反派邪教教主以及地狱魔王撒旦派来追捕弥尔顿的“会计师(威廉·菲德内尔饰)”更是两股强大的气场，时时刻刻威胁着弥尔顿的复仇计划。看官若以为B级片只是三强鼎立的故事模式，那就大错特错。B级片所能刺激到的各种感官除了恐怖、情欲这些广电“欲拒还迎”的类型外，还有大量的离奇古怪、滑稽调侃，让观众大笑不已的或低级或高级的笑话和桥段。在《狂暴飞车》负责起这一重任的则是美国警察及各类公路电影中常见的酒保、加油站员工、旅馆老板等等。在崇尚感官至上、正邪对抗的B级片观念中，这些打酱油的角色的搞笑的受伤都成了不可或缺的笑点。影片的高潮是弥尔顿用地狱的武器将邪教仇人“绳之于法”：其终结的方式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绝没有“无间道”式的长时间持枪对峙。画面特效也参考了CG时代前的特技做法，高对比度的光影特效与原有画面高度不协调，却强调了其超现实主义的特质。弥尔顿耗尽最后一点气力，把自己的孙女托付给一起战斗的派伯，然后便安然而去。正当观众以为原来神马的B级片也是走温情路线牺牲路线时，弥尔顿和会计师却悠闲自得地开着名车回地狱去了。果然，这就是B级片，总是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