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萨福

文/十三首发MOKA视线第29期有时候，某个早上会呈现魔幻的景象，眼睛在看某个离婚好几年的女星的离婚感言，心里想着一本叫《我的前半生》的书，还有中央电视台一个关于摇滚乐队的选题，耳朵里分明地响起一首歌。它来自哪里？《SOUTHOFNOWHERE》(《心倾何处》)。这是一部怎样的电视剧？青春剧？成长剧？同志剧？都有一点，哪个成份都没有彻底占上风，这就是它比《THELWORD》更好的原因：温暖的故事、客观的剧情、既不炫耀也不批判，甚至不做任何结论。故事里的主角们在不断地寻找自己，编剧们似乎也一样，不打算给出每个人清晰的定位，他们仅仅是和我们一起，客观地看着这群高中生如何度过这段迷茫却又阳光四溢的青春期。所以，第一季的主题曲选择的是theDonnas的《Idontwanttoknow》：“Itsnotwhereyouvebeen,itswhereyouregoing……”当我们的主角Spencer面临找不到自己性取向的恐慌时，爸爸Arthur谆谆地说著：“别担心，这是你这年纪孩子必经的过程，那些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孩子，有时反而是太快下了定论”——在青春期谁知道自己将来一定会长成什么样子，谁不是在摸索，哪有那些鲜明的对错，所以，宁愿一脸无畏地高唱“Idontwanttoknow”——请不要那么急于定位我，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Arthur老爹的话称不上什麼经典名句，但他确实用最平实的语言说出了我们大多数人青春的真相；相比较之下，另一个主角Ashley老爹的现身说法则显得戏剧性得多。Ashley从小就在她生活中缺席的父亲是一个传奇摇滚巨星。Ashley的生日愿望是父亲赶回来跟她一起参加歌唱比赛，她快要彻底失望的时候，穿得跟乞丐差不多的老爹赶到现场，毫不客气地占据了钢琴和他的女儿唱了这一首歌——《Holdon》，父亲写的歌。他们一起唱。ithinkitshouldbelikethis:Spentyourlifesearching，waitinginline，Iknowyoureholdingontowhatyoucantfind。Whenthelightisfading，anditshardtosee，Ihopeyouknowyourestillapartofme。Soholdon，Holdontome，Holdon，Holdontome……这是仅有的能找到的歌词，完整与否不重要，领会的是精神。除了成长，quot;SouthofNowherequot;另一个大题目则是Spencer和Ashley的友情和恋情。Spencer既不是书虫也不是舞会皇后，只是一个平凡的高中女生，在遇到Ashley之前没有性向。她将会成為一个什么样的女孩，观众就和她本人同样地没把握。而Ashley是个“糟糕”的人：曾经怀孕，稍后发现了自己的同性恋倾向，来自一个穷到除了钱什麼都没有的冷漠单亲家庭，父亲在她童年中一直缺席……不完美的环境难免让Ashley有些稍微地早熟、稍微地反社会，却没有让她成為一个坏个性的讨厌鬼。于是，两位性格迥异的女孩相遇，然后起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她们分不清对彼此的感情是友情还是爱情，当然，观众也不太能分清。这首《Holdon》更像是Ashley献给Spencer的：坚持自己的纯净、坚持自己内心的感受，是属于了Spencer的主题曲。可是，哪怕是Holdon，哪怕青春无敌，哪怕这是在美国，一切也不会来得容易，生活中的变数随时会改变他们的人生痕迹。一次枪击案让Spencer失去了哥哥，也让一个母亲一夜之间失去孩子，更让活下来的年轻人们重新开始思考人生似乎不是舞会加拉拉队那么简单。Ashley继承父亲衣钵，辍学进入演艺圈，虽然她刺人的个性让每个和她谈生意的人都头疼。Spencer决心好好读书，并且勇敢地向母亲坦诚自己的取向。在长达两季那么长的时间里，母女俩针锋相对，互相伤害，眼看这部剧就要掉进家庭伦理剧的沉闷调调里。但是，别忘了这是青春剧，而青春有很多可能。这一天，Spencer鼓起勇气说，亲爱的妈妈，我不是请求你容忍，而是接受我是你的女儿，你愿意和我一起参加同志游行吗？我们会看到做母亲的反感、挣扎、后悔，我们会看到在最后的一刻，她手里挥舞着象征平等之爱的彩虹旗站在人群的对面等她的女儿扑进怀抱。趁着险恶的还未彻底险恶起来，温暖的还算温暖，Spencer姑娘需要分享。于是她深夜时在Ashley的门前笑着脱去外套——里面什么也没穿。这个时候我们要听这样一首歌《NeverBeenHurt》。Spencer说，爱的时候，一朵花就开在脸上。几千年前有个叫萨福的女人，面对爱琴海的浪涛说，这棵爱情的芽，我掉下一滴眼泪，它也开花。他们和她们都会成长，等到某天清淡地跟后来的小孩子们说声HOLDON。而可爱的Spencer只是抱着她的书匆忙走过，既不怕被淹没，也不想显得特别的样子。她侧头微笑的模样告诉我们她也有一片肥沃的土地，就千百年以来的这样，它会开花。欢迎加入专业电视剧杂志《MOKA视线》小组http://www.douban.com/group/MOKA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