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西西比在燃烧》电影剧本

来源:青柠影院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30 08:51:45人气:1
密西西比在燃烧

视频密西西比在燃烧状态年代:1988

主演吉恩·哈克曼威廉·达福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布拉德·道里夫更新时间:2013-08-28 21:49:33

故事发生在1964年的6月,一辆载有三位民权主义者的车辆被三K党所劫持,之后一行人音信全无。鲁帕特(吉恩·哈克曼GeneHackman饰)和艾伦(威廉·达福WillemDafoe饰)是两帮调查局的探员,他们被指派调查这起恶劣的事件,然而,当两人到达小镇开始调查时,却发现他们的工作遭遇了重重的困难,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们,更没有人能够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皮尔(布拉德·道里夫BradDouri…

《密西西比在燃烧》电影剧本编剧:〔美〕克里斯·杰洛姆翻译:何正译者的话:1989年,美国较有权威的“全国影评人协会”授予影片《密西西比在燃烧》以“最佳影片奖”、“最佳导演奖”和“最佳摄影奖”,这对于美国电影来说,是少有的。此片曾获1989年美国“奥斯卡”金像奖七项提名,但最后却败于《雨人》,于是有人认为,“全国影评人协会”的褒奖,是弥补了它未能捧回“奥斯卡”奖的遗憾。这部影片以六十年代初美国南部地区三K党种族主义暴行为背景,以高度的艺术感染力唤起了美国人内心的共鸣。目前在美国有些地区,种族主义与种族歧视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未用三K党的嚣张形式出现,由此看这部影片是具有一定现实意义的。正如导演阿兰·帕克所说:“我尽量让对历史真相一无所知的一代了解历史的本来面目,以引起他们内心深处的共鸣,因为种族歧视现象至今还在他们周围发生。”这就是导演拍摄这部影片的初衷。值得注意的是,影片作者在处理上述严峻题材时,基本上是按照美国电影企业需求的方式进行的,也就是赋予影片内容以“侦探片”形式与风格。同时,作者也通过影片叙事,表现了两个不同性格的侦破人员:一个是具有南方背景的安德逊,另一个是主张以传统方式进行侦破活动的华德。两人在侦破步骤、办案方式以及与当地居民的关系中出现的矛盾也构成了影片引人入胜的情节,而安德逊的侦破方式最后取得成效,事实上也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作者的基本观点,即在特定条件下,采取“以毒攻毒”的办法也许是可取的办法。乡村公路·夜晚一辆福特牌旅行车的前灯划过乡村浓密的树林。福特车疾驶至转弯处后,急转入一条乡村马路,但又突然放慢速度,让人感到惊异。驾驶汽车的是一个20岁的白人青年斯威纳;他惊恐地注视着驾驶席上的反光镜。他发现有一辆汽车紧紧跟在他的车后。斯威纳再次放慢速度,然后,放下车窗,伸出手臂。向后面的汽车挥手,示意请他们超越他前驶。但是,后面那辆汽车依然紧跟在斯威纳的车后。斯威纳身旁的另一个白人青年戈德曼冷静地问:“我们怎么办?”斯威纳耸了耸肩,不予回答。接着,他突然加大油门。旅行车疾驶而去。后面那辆车也加快速度。一前一后,两辆汽车在追逐。令人奇怪的两辆汽车都未开车灯,而且人们也隐约看到,除了这两辆车外,还有两辆汽车疾驶在后。斯威纳集中注意力,紧握驾驶盘;他又急转弯,使汽车扬起一阵尘土,也终于摆脱了后面的几辆车。就在这时,后面的几辆却开亮所有车灯,其中有一辆还亮起车顶的红色警灯。乡村马路·夜晚斯威纳再次放慢自己的车速,开始迷感不解,然后是稍感轻松。斯威纳:“上帝,我想这正是另一个警察,谢天谢地!”斯威纳身旁的戈德曼也松了一口气,他转身后望。坐在汽车后座的是一个黑人青年詹姆斯·查内,也是20岁左右,他并不像两个白人青年,他不去望车后的情景,相反,他紧咬嘴唇,显得不安地说:“斯威纳先生,我不会向上帝说这些的,即使上帝也怕这一带警察的话。”斯威纳转身向他微笑。査内正视前方,脸上毫无表情。突然,几支强光灯从窗外,直射驾驶席上的两个白人青年,然后又转向黑人查内的脸。一个带浓重南方口音的人说:“你们开得很快啊!”斯威纳探头窗外,想了解车外的情况,但是,在强光的直射下,他什么也看不见。斯威纳:“伙计,让我喘口气,你把我们吓坏了!”男子的声音:“别叫我‘伙计’,犹太小伙子!”斯威纳困惑地:“好,不过你要我叫你什么?”车外无人回答。车内,黑人查内依然正视前方,一言不发。车外有人说:“就是别叫他警长!”车外有儿个人在谑笑。戈德曼透过强光终于发现一个刷白的脸出现在车窗前,他身后还有六个人。那白脸男子吼道:“别笑了!”斯威纳安慰戈德曼说:“别怕!我们没事!”突然,斯威纳的头后出现一只手,手中握着一支手枪;手指扣扳机,在“砰”的一声中,斯威纳的脑袋顿时进裂。这是1964年6月21日。华盛顿的一座办公大楼·早晨一个50余岁的男子安德逊匆匆穿过大厅,朝电梯走去。他来到一座电梯前。电梯内已有10余人,但是,他仍然挤入,不时向电梯内的人点头招呼:“嗨。弗莱迪、汤姆,都好吗?”他边说,边把衬衫的边沿塞进裤腰中,但是,他还是显得不修边幅。乘客甲:“罗比,怎么样?”安德逊:“不错,今天早晨,在楼上,同头儿有一个重要约会!同头儿个别面谈!”众人点头。安德逊自若地同众人交谈,他的南方口音十分明显,就同电梯内的其他几个人一样。电梯内有一个中年男子,他显得清瘦,一言不发,站在电梯的边上。他的皮鞋擦得锃亮。服装合身,拎着公文箱,默默地瞥众人一眼。安德逊似乎感觉到他身后站着他认识的这个华德,便收起笑容,同他招呼:“你早,华德先生!”华德彬彬有礼地:“你早,安德逊先生!”电梯不时停驶,再关上门,上升。走出的乘客出门时,安德逊总是随和地对他们说:“先生们,一切顺利!”电梯内·早晨电梯内只剩下安德逊和华德两人。华德注视安德逊。安德逊喘了一口气。发现华德穿着整洁,仪表大方、洒脱,便把自己的皮鞋在裤管上擦了一擦。电梯停驶,梯门自动开启。安德逊客气地闪在一边,让他先走出,然后再随华德,直向楼层深处的一扇橡木大门走去。安德逊惊奇地发现,华德也是去见领导的。费城的主要大街·下午一辆黑色政府公用车疾驶在密西西比州费城的一条多尘大街上,然后停在街心花圆旁。华德坐在车上,他摇下车窗,向一个身着套装的老人询问。华德:“对不起,先生,能告诉我警长办公室在哪儿吗?”老人对华德的穿着、汽车和地方口音稍感惊奇,稍稍犹豫后,向华德指示方向,最后又作了一个怪相,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警长办公室·下午当华德和安德逊穿过玻璃门,进入办公室,警长的三位助手顿时停止笑声。警长的助手塞西尔·普莱斯端详着这两位一身黑色套装的来客,就像这两位是从星球上来的外星人一样。安德逊面带笑容,俯身低声对普莱斯说:“小伙子,请通报警长。华德先生要见他!”普莱斯做了一个鬼相,起身就朝一边走去,将安德逊冷在一边。安德逊而露愠色,冷眼观看普莱斯。普莱斯傲慢地:“假如你们两个是记者,最好离开这儿。”安德逊摇摇头,依然盯视普莱斯。普莱斯:“那你们是干什么的?”安德逊:“你就对他说,华德先生要找他谈谈,行吗?”普莱斯转身,瞥了一眼华德后,便向桌旁的一扇门走去。华德环顾四周,然后走向墙旁的一张长凳,坐下。不一会儿,安德逊也坐在他身旁。普莱斯从那扇门中出来,随手关上房门。普莱斯:“警长有空时就出来。”华德:“谢谢!”安德逊不悦地盯视普莱斯。过了一阵。华德和安德逊依然坐在原地,只是手臂的肘部已显露汗迹,说明他们已坐了很长时间,但是,桌旁的房门却始终紧闭着。这时,门旁却出现了好几个当地居民,他们一言不发,注视着两个陌生人。安德逊拿出手绢,擦汗。华德面无笑容。稍后,又有一些当地居民来到办公室,有两人站在门旁,像在守卫。门开启,出现一位照相师,他穿着挽卷起袖子的衬衫,长得开朗,像个青年。普莱斯见他进来,不悦地说:“你来凑什么热闹?”照相师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没事!”说罢,他站到墙边,似乎是不愿离去。安德逊转向华德,冷静他说:“华德先生,我们已坐等了一个半小时、你是想进去同那人谈,还是坐在这儿傻等!”华德摸了摸下巴,环顾周围,说道:“好吧,你过去在这一带干过。你有什么想法?我们是不是闯进去?”安德逊看了他一眼,接着说:“让我来安排这次会见,行吗?”华德:“行啊!”安德逊起身,整了整衣服,看了一眼正在照相机上装胶卷的照相师,朝他点广点头,然后转身,快步走向警长的门,猛力撞门,在“砰”的一声中,闯入室内,然后大声吼道:“你他妈的给我出来!”三个助手见状,纷纷蹲在桌旁,掏出手枪。玻璃门外的当地居民也掏出手枪或端起长抢。警长办公室·傍晚安德逊斜眼看了一下这些人物手中的枪支武器,毫无所动,径直进入警长的房间。照相师先是紧张地看着这个场面,然后竟笑了起来。华德依然坐着不动,只是一只手伸入自己的上衣襟内,准备随时取出手枪。这时,警长劳伦斯·雷内红着脸,从房内出来。雷内:“你们是什么人?”安德逊也伸手入上衣襟内。室内在场的人都把枪口对着他。安德逊却取出一个皮套,原来是联邦调査局的工作证。安德逊:“联邦调查局的。”在场的人都将武器退了子弹,有的还悄悄地放低了武器。雷内:“行啊!”安德逊指了指依然稳坐在凳上的华德,对雷内说:“这位是特工人员阿仑·华德先生!”接着又把警长介绍给华德:“这是警长劳伦斯·雷内。”华德坐着对雷内:“你好,警长。我要你知道,我欣赏你的合作。谢谢!”雷内:“什么?”华德冷静地转向安德逊:“安德逊先生,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找到一位能修这扇门的人,而且要马上找到。”安德逊冷静地看了华德一眼,然后点头表示同意。这时,华德起身。华德对警长说:“警长,请你腾出两张桌子,就今天用。明天。我们得在城里找一个较好的地方。”警长满脸绯红,他转向助手普莱斯。雷内对普莱斯说:“就这么办。”当地居民们睁大双眼,从门旁看着这个场面。照相师先看安德逊,然后又注视华德,他无法决定哪个人的神情更吸引人。最后。他拍了一张黑白全景。先是一张照片,接着是从报刊上剪下来的一系列黑白新闻照,组成一套照片展览。照片中先出现的是雷内警长和他的助手普莱斯,两人都截着相同的宽沿帽,身佩擦得锃亮的左轮枪。然后,是一张张照片,表现出1964年密西西比州那晓白镇的景象,其中有:……白人站在他们的卡车旁,车的后窗贴着南北战争期间南方“州联合”的旗帜。……一个衣冠不整的农民和他的儿子站在路旁,身旁是一幅已经模糊不清的招贴画,上写“夏季自由”——这是黑人投票登记站。……黑人农民用简陋的农具在地里劳动。……一个黑人妇女在擦眼泪,她正向身穿海军陆战队制服的儿子告别,以送他上战场。……一群满脸堆笑的白人步出教堂。……十余个三K党徙手持酒瓶,走过一堆篝火,火光在深夜照亮了四周。……几个人默默地坐在酒吧间,观看电视机上通俗歌星晓比·杰克的节目。在这套照片的上方,出现一个总标题:密西西比在燃烧一家汽车旅馆的房内·黎明安德逊和华德以及新来的四个人站在汽车旅馆的停车处。华德指着他放在车顶上的一包卷宗说:“他们深夜先以超速为理由抓住了那三个青年,午夜以后,又放了他们,这是警长办公室的人说的。这三个人当时是向西行驶……”安德逊咳了几声,华德注视他,然后又继续说:“那里只有一条路,然后又分成两股,因此,我们应分成两组,每组两人,访问每一户人家。我要这一带的每个人都说,明白了吗?”四个新参加的探员点头。华德又转向安德逊:“安德逊先生,你有理由怀疑警长办公室的人提供的材料吗?”安德逊笑而不语。华德又转向那四个新成员:“我的助手在参加联邦调査局工作前,也曾在密西西比州的一个地方当警长。这段经历也许使他从总的方面怀疑南方的强化治安法。是这样吗?安德逊先生?”安德逊收起笑容,摇头:“不是的,长官。”华德点了点头说:“那咱们就从头来吧!”乡村公路·早晨安德逊面露笑容,坐在另一辆黑色的政府公用车的后座上。他的驾驶员正是长得像华德那样面目清秀的布尔警员。他一身黑色套装,斜条领带上佩着一个别针,身旁放着一个小笔记本。安德逊问管布尔:“你这身打扮是哪儿学的?”布尔瞥了他一眼,然后微笑着说:“长官,是在警员顸备学校,你呢?”安德逊咯咯地笑了起来。他接着眺望车窗外,顿时,收敛笑容:“开到那边!”前面有一辆拖拉机,一个农民正在操作。安德逊:“这家伙可能是从监狱出来的。”布尔:“是该找个人谈谈了。”两人步出黑色轿车。拖拉机手发现两人后,就在200米处停住了;他随即走下拖拉机,朝着远处的密林走去。安德逊和布尔眼看他消失在远方后,也停步。布尔:“这是什么意思?”安德逊:“咱们再去个地方好吗?”说罢,就重回汽车。布尔犹豫了一下,然后随安德逊朝汽车走去。农舍前·早晨黑色政府公用车停在另一座农舍外的院墙前,两人下车。布尔朝农舍问道:“嗨,有人吗?”无人回答。两人走上回廊,推开玻璃门。布尔:“早晨好,家里有人吗?”透过玻璃门,他们可以发现,有人匆忙离开厨房的迹象:桌上满是正在准备饭菜的食物,碗中有生鸡蛋,一头刚剥的洋葱。安德逊:“见鬼!”说罢,他径直进入房间,使玻璃门发出“砰”的一声。这声音促使布尔说:“嗨,你不能这样干。你想干什么?”安德逊朝炉子走去,关掉了煤气,煤气炉上的煎锅正在冒烟。然后,看了他的年轻伙伴一眼,没有答理他,就离开厨房。乡村公路·早晨这次是安德逊在驾驶,车速很快。布尔一手按住笔记本,另一只手试图写什么。黑色轿车驶过一座农舍时,他眺望窗外。布尔:“长官,我们怎么办?”安德逊:“去看我的几个朋友。这比不受欢迎而浪费时间好。你说对吗?”布尔:“好啊,不知要去访问的是什么样的人?”安德逊转身,对他说:“把刚才我们离开的地方随便记上,行吗?”汽车旅馆房内·夜晚六位特工人员坐在华德的房内。华德显得很生气,他注视着布尔;布尔也看华德,双眼中流露出喝过酒的眼神。华德:“能告诉我,是什么魔鬼使你迷了窍,以致早晨没有去执行任务?”布尔瞥了安德逊一眼。华德对布尔说:“他帮不了你。”布尔转移自己的视线。布尔:“我们原来就没有明确计划。”华德:“没有明确计划?过了两小时,你居然说,没有明确计划!”布尔沉默不语。一个特工人员卡尔里斯勒突然起身,眺望窗外,接着说:“你们看,那是什么?”在场的特工人员都迅速掏出手枪,朝着房门走去。这时,电话铃声响。只有安德逊朝电话走去,好像他原来就在等电话一样。但是,他按住正要出门的布尔,要他先别出去。安德逊对布尔说:“你刚才回答得很好。”布尔:“谢谢长官。”说罢。他就随其他人夺门而出。安德逊接电话:“喂!是我!你有什么事?”,边说,边眺望窗外的情景。窗外,一个大十字架正在汽车旅馆的空地上燃烧,烈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正朝十字架奔去的几位特工人员。安德逊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汽车旅馆空地·夜晚安德逊漫步在漆黑的空地上,斜眼观看火光熊熊的大十字架。当他看到华德时,他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安德逊对华德说:“嗨,头儿,过来一会儿!”华德:“别抓我的手臂!安德逊先生!”安德逊咯咯笑了起来,让华德朝大十字架的正面走去,自己停步,背朝大十字架,使他的巨大身影出现在临街的房上。华德发现安德逊对自己的手法十分得意,便对他说:“你现在又在耍什么把戏?”安德逊根本没有去看华德。他只是冷静地说:“我刚才接到一个电话,是今天同我一起喝酒的朋友打来的。他是附近晓克多后备队的指挥官。他对我们的问题表示同情。”华德:“什么?”安德逊:“因此,他要他的手下的人关照一点,有一个看门人刚才来说,他找到一辆被烧毁的福特旅行车,是在波格·希托的沼泽地找到的。”华德凝视着安德逊,随即说:“那咱们快去。”安德逊又抓住他的手臂,从远处看,他这是一种友好的姿态。安德逊:“不行。眼下,人们都看着我们呢,他们正在看我们是否欣赏他们的演出场面。一小时左右,我们可以从后面去,悄悄干,你同意吗?”华德深深吸了口气。他感到为难,但是最后还是同意了。他掏出手枪,向他的人挥手示意,要他们回来。华德对众特工人员:“先生们,回来吧,那儿不值得去找,去搜索。”沼泽地·夜晚一个年迈的印地安人在黑暗的沼泽地中行走,他扶着树干,一步步前进。他身后是6个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人员,他们成单行,紧随他身后;由于在沼泽地中步履艰难,他们手中的手电光柱便不时在黑暗中晃动。安德逊转身回顾他身后的华德和布尔,两人的漂亮套装都沾满污泥,裤管都陷入沼泽地的泥水中,安德逊不禁笑了起来。印地安老人:“你看见没有?是我对他说的。”安德逊听着印地安人的话,快步上前。他用手电照亮前方,果然发现那辆被烧毁的旅行车,深陷在沼泽地的深水中。福特旅行车的车顶已呈白色,这说明是经大火烧毁的,使金属已经变形。印地安老人站在沼泽地中微微摇头。华德步入深水,不顾泥水齐胸,边用手电照亮车内,边骂:“这帮混蛋!”华德:“是的。”特工人员卡尔里斯勒从水中掏出旅行车的牌照:MISS(密西西比)H25503。卡尔里斯勒:“是这辆车的。”华德向他身后的特工人员布置:“你们三人到那边,沿汽车的外圈走,肩并肩。我要找被害人的尸体,看他们会不会杀了我。布尔!”布尔:“在,长官!”华德:“你开车回到农舍后面的半英哩处,借打个电话。我要黎明前来50个人支援。你明白了吗?”布尔:“明白,长官!”布尔要离去,安德逊在他身后低声叫住他:“客气些,然后再掏枪。”布尔笑了。突然,华德身旁出现有人落水声。原来印地安老人落入水中,淹没了手电。稍后,他从水中站起,手中抓着一条噬鱼蛇的尾巴,蛇的脑袋已经没有了。华德转身注视他,向他点头:“谢谢!”沼泽地·早晨50位水手打扮的支援人员肩并肩地行进在沼泽地中,搜索着每尺土地。整个地区已经搜索一遍;众人都向满是尘土的马路走去。安德逊满身是泥,他也朝马路走去。这时,卡尔里斯勒叫住他:“长官?安德逊先生?”安德逊:“是我。什么事?”他说着急忙朝一条绳索走去;他看到了问题所在。原来警长雷内和他的助手普莱斯就站在一群看热闹的新闻记者中间,两人面呈愤怒之色。安德逊:“先生们,我可以帮助你们吗?”雷内恼怒地:“你们来这儿干什么?活见鬼!我是从我内弟那儿听说的,他就住在附近。”安德逊露着带有倦意的微笑,轻快地拉起绳索,对雷内说:“要是你知道这儿发生过什么事情,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打电话到我的旅馆来。”雷内凝视安德逊,普莱斯在一旁搭腔。普莱斯:“你这是什么意思?”华德在两人身后走着,他也是显得十分疲惫。华德向雷内和普莱斯问着:“先生,你们来此,我们很高兴,让我给你们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雷内警长不得不转身,向华德点头招呼。雷内:”那好啊。还有镇长要我通知你,今晚上拉姆塞老人请你和你的手下吃晚饭!”安德逊发出咯咯的笑声。华德向他示意,要他别笑。华德对雷内说:“那太好了。我们先去取东西吧!”安德逊举手,对华德说:“华德先生,你要一位照相师随你去那儿吗?好替你们那批人和找到的汽车一起照张相!”华德瞟了雷内警长一眼,然后朝安德逊点头,并且说:“完全可以。我们带一个人去那儿!”安德逊点头,然后向那个照相师招手,示意,要他过来。照相师穿过绳索,向安德逊挤了挤眼,然后随众特工,进入沼泽地。安德逊面带笑容,目送他们离去,然后,转向卡尔里斯勒,对他说:“你知道有的时候怎样对付那些人吗?”卡尔里斯勒笑着说:“我有数,长官!”餐厅·夜晚十二位客人的晚宴上,气氛已经十分紧张。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坐在餐桌的首席,他左侧是镇长,右侧是阿仑·华德。桌子的那端是山姆·鲍安,这是一个瘦高个儿,两眼灵活。他以浸礼会布道师的语调在说话。鲍安:“我相信,今年夏天在密西西比发生的事件可能会决定几世纪后基督文明的命运。”说着。他瞥了两个联邦调査局人员一眼。华德漫无目的地看着远处。安德逊正在看他对面的一位漂亮的黑发妇女。这时,这位妇女向一个黑人女佣挥手招她过去,然后同这个女佣耳语了几句。鲍安继续说:“先生们。问题是耶稣基督的敌人……”他不得不停住。黑人女佣已来到他面前,为他斟咖啡。他点头,向她表示谢意,接者又继续讲话:“耶稣基督的敌人……”黑人女佣问着鲍安:“要糖吗,鲍安先生?”鲍安容忍她的出现与发问,点头。黑人女佣将糖缸放在他的咖啡杯旁,离去。鲍安继续说着:“基督的敌人促使基督教的强化治安官员不得不用武器自卫,是不是这样?”说罢。鲍安得意地背靠椅子。安德逊注意到那位漂亮女郎面带微笑注视着那个黑人女佣,以示赞赏她的配合。黑人女佣面无表情,但是两眼在闪闪发光。那位迷人的妇女随即直接注视安德逊,她知道他是看出了她的手法。只有鲍安本人却什么也没有觉察,甚至还向华德提问。鲍安向华德问着:“华德先生,请问你皈依什么教?”华德微微摇头:“我相信欢乐是上帝出现在你我中间的最肯定标志。同样,仇恨是魔鬼出现在你我中间的最肯定标志。”说罢,才第一次正眼注视鲍安,然后又说:“鲍安先生,你整夜如此诚心地树立起来的那种仇恨不禁使我想起,任何真正的教徙都会感到羞耻的。”鲍安的得意神情在他脸上顿时消失,转为绯红。晚宴席上出现长时间的沉默,极大部分女宾都低头看自己的手,显然,她们都感到发窘。那位漂亮女郎也看自己的手,不过,她这样做,正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微笑。华德:“正因为我是圣公会的,因此,这么说是必要的。”说罢,他颇有教养地叠好自己的餐巾,放在盘子上。鲍安晃动了自己的身体和坐姿,就像要起身一样。坐在餐桌首席的老人向镇长点头。镇长立即起身说:“也许我们该去书房,尝尝拉姆塞先生的上等雪茄和美味名酒了吧?”女宾立即起身,离席。华德却依然坐着,注视鲍安。安德逊冷冷地注视着这场面说:“好啊,这是第一回合吧!”说罢,也站起。书房·夜晚华德独自站在书房的一角。鲍安站在另一端,周围有五六位客人。安德逊吸着雪茹,说:“镇长先生,先生们!”镇长走到他身边,雷内警长和普莱斯紧随替他,站在他背后。镇长对安德逊说:“安德逊先生,我可以说,我有理由期望,你作为南方人会使我们此地居民对你的情谊超过对你的上级的情谊。”安德逊耸了耸说:“我想事情要是真如你讲的,那他会发疯。”镇长笑了,然后对他说:“你也许可以帮他懂得我们这儿的居民对待外来干预是不会好脸相迎的。这儿的居民认为那些大学生今年夏天到这儿来鼓动黑人去作选民登记,是对他们的生活方式进行根本性的冲击。”安德逊针对这句话回答说:“镇长先生,别担心,我并不是来这儿改变世界的。”镇长:“那就好。”雷内:“好,好。”普莱斯在一旁也面露喜色。安德逊补充地说:“我只是来抓几个杀人犯的。”他呷了一口白兰地酒,笑着继续说:“不管如何,我想你们几位中,肯定有人了解这一带的三K党活动情况吧!”安德逊说这番说时,脸上已无笑容。镇长:“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安德逊:“前晚上。我们的旅馆面前有一场小小的演出,即使没有这场演出,也够了。”镇长冷眼看着安德逊,说:“安德逊先生,这种事情不是随便说说的。你说的那种演出是作为一种力量在显示,是一种感情的标忐,这正是我们刚才谈到的。”普莱斯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你也许也可看作为一种警告。”安德逊面无笑容,冷静地说:“我该怎样去看待那种小型集会呢?”普莱斯:“你怎么看待都可以。”镇长先注视安德逊,然后又转到普莱斯身上。镇长:“对不起,安德逊先生。不过我们该去招呼我们的主人了。”说罢,微微躬身,然后朝拉姆塞老人走去。雷内警长和普莱斯随后紧跟。安德逊目送三人离去,然后把剩余的白兰地一饮而尽。当他放下酒杯时,他的视线正与那个漂亮女郎的眼睛相遇。这妇女冷静地对安德逊说:“安德逊先生,你问三K党的事。难道你没有注竟,在座的客人中,鲍安先生正是全美三K党联合会的坛主?”安德逊的惊奇表情使那个漂亮女郎十分得意。妇女:“看来,联邦调査局并不是别人所说的那种高效率机构。”安德逊脸上感到微微发烧。安德逊:“我知道他是。我感到惊奇的倒是在这样的宴会上居然有人敢大声说这些事……以后提醒我,对你的言行切勿惊奇。”这下是那个漂亮妇女感到脸上发烧了。可是,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交谈。最后还是安德逊先打破冷场。安德逊:“请问你今晚出席这宴会的原因是?”妇女笑着反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属于哪个准军事组织?”安德逊也笑了。妇女:“我是和普莱斯一起来的。”安德逊严肃地;“他是你的朋友?”妇女:“不,是丈夫。”说着正面注视安德逊,企图了解他的反应。安德逊突然感到迷感不解,他仰望着天花板。普莱斯夫人:“安德逊先生,你喜欢像英国人那样开玩笑吗?”说罢,就转身朝房间那端的甜食桌走去,安德逊目送她离去。沼泽地·夜晚一批人穿着长统胶靴。手持手电,正在搜索池塘。那个年轻照相师与这批人一起在泥泞的池塘中行走,偶尔用手电照亮稠密的芦苇和杂草。安德逊找到一棵树,靠着树干稍息,他依然系着晚宴时的领带。华德来到他身旁,显得同样困乏、疲惫。安德逊:“头儿,你也许需要去躺一会儿了。这是一场战斗,你知道吗?”华德摇头说:“他们必须在廿世纪的某个时刻同我们汇合。我肯定他们都懂。”安德逊微笑着摇头:“好啊……我说了,这是一场战斗。”教堂·夜间在漆黑的夜空,木质结构教堂的白色轮廓显得特别鲜明。这是密西西比州费城的黑人联合教堂。在寂静的四周突然出现一片奔跑的脚步声。“轰”地一阵爆炸声,炸飞了教堂。另一座教堂·夜间浸礼会的梅里迪安教堂也被炸。爆炸后,好几辆汽车疾驶远去的声音划破了这寂静的夜。又一座教堂·夜间一辆汽车在一座不高的教堂前停下。一个人放下车窗,扔出一个汽油燃烧瓶,燃着了教堂的墙壁,冒出熊熊烈火,火光映照着黑夜长空。又是一座教堂·夜晚三辆汽车汇合在另一座教堂前。车灯照亮了一个黑人更夫,他浑身颤抖,注视着来人。这几个人将他拖入黑暗中,殴打他。有一个人则在教堂的中殿浇上汽油,然后扔上一根已点燃的火柴。另一座教堂·夜间一辆汽车从教堂前驶走,远去。在寂静中,这辆汽车又驶回原地,从车中传出酗酒者的狂笑声。一个人从车上走下,点燃一根火柴,朝墙角奔去,然后又快步跑回汽车。车轮转动;汽车疾驶而去。随即教堂爆炸。汽车旅馆·夜晚一辆政府公用车停在密西西比州费城一家汽车旅馆前。华德和安德逊下车。布尔走出大门前来迎接两人。布尔:“先生们,欢迎你们回来。华盛顿怎么样?”华德:“大家都在等我们?”布尔收起笑容,说:“是的,长官,出现了一个问题。”布尔身后出现某个动静引起了华德的注意。一个小老头身穿睡袍走进汽车旅馆的大门。他的妻子不安地站在他身后。华德:“他是谁?”布尔:“他是汽车旅馆的老板。他说我们明晨必须离开旅馆。”布尔说着转身看进门的老板夫妇。布尔对华德说:“显然,我们的事情不顺利。”安德逊微笑,似乎感到这并不出于他的意料。华德摇头,对布尔说:“把汽车旅馆买下。”布尔:“什么?”华德:“买下旅馆,布尔先生!”布尔点头,要转身,可是又转向华德:“遵命,长官,不过出多少钱?”华德耸了耸肩:“多少钱都要。”布尔点头。华德:“不过到别处去谈。我不想同他谈。”布尔朝老板夫妇的方向走去。华德和安德逊等了一会儿,然后朝空荡荡的旅馆大门走去。汽车旅馆餐厅·夜间汽车旅馆的对外餐厅,一百余位特工人员拿着笔记本,坐在餐厅中。华德站在一块黑板旁,黑板上写看:密西西比在燃烧。华德:“先生们,也许你们已经听说,我要求你们写报告,一式两份,把每次访问、调查都写上。每天晚上交给特工人员全体会议。”餐厅中出现了不乐意的低语声。华德稍息了一会儿,然后指着黑板说:“这儿有第一次被烧教堂的档案名字,这要早于数周前发生的三人失踪案,这就引起了局里对这一地区的注意。”华德再次停顿,他的下属在做笔记。华德继续说:“今天下午,你们都听到了他的电台讲话。这就提醒你们,我们出现在这个地区已引起了传播媒介的注意……因此,我最后要求在座的各位在执行任务时,能够遵守职业准则,保持我们的局长引以为豪的整体观念……好,现在开始行动。”众人起身。安德逊站在门旁,对走过他身前的人说:“现在记住了,别在床上抽烟。”众特工人员不禁笑了起来。安德逊向众人招呼,祝他们晚安!汽车旅馆·黎明一队汽车鱼贯朝乡村驶去。一个特工人员在指挥交通。年轻的照相师爬上树,摄下车队离开汽车旅馆的镜头。然后下树,上了安德逊和布尔的汽车。农舍·白天布尔企图进入一座农舍的正门。一个妇女从另一边出现,她迅速关上门,将布尔关在门外。布尔转身,摇头。安德逊和照相师靠在停在门外的汽车上,朝他微笑。布尔点头:“行啊,我认了。我像你们一样糟糕。”公路旁·中午黑色的政府公车停在满是尘土的公路旁。安德逊下车。他朝一家农舍的木栅走去,边欣赏在耕地一角盛开的野花。布尔和照相师迷惑不解他这一手。布尔问道:“怎么啦?”安德逊:“没什么!”这时布尔发现一个胸部发达的黑人农民和他的十四岁儿子正从地里朝他们走来。布尔不禁喊了一声“噢!”,接着也学安德逊欣赏起野花了。年轻的照相师突然感到不自在,他开始为两人拍照。黑人与他儿子来到他们面前,面露微笑。黑人:“你们都来欣赏野花。我和马克没有看见你们来。”布尔斜眼注视他,原来他听不懂黑人浓重的南方口音。安德逊耸了耸肩,说:“嗨,没人愿意同我们交谈,我们只能随便逛了。”黑人爽朗地笑了起来。黑人:“我叫泰利·威利姆,这是我儿子马克。”安德逊点头招呼并作介绍:“这是布尔·梯米·阿金斯。我叫安德逊。”黑人的儿子马克凝视照相师的相机。马克问着照相师:“你要替我照相吗?”照相师微笑,点头,表示同意。随即转了一圈,试图将黑人马克、野花和阳光都照下。最后拍了照片,大家都满意地笑了。传来一辆汽车驶近声,他们都转身观看。是一辆急驶而来的福特牌汽车出现在半英里处;汽车先是放慢速度,接着便停下,然后又转弯调头,疾驶而去。安德逊转身去注意黑人的反应。黑人威利姆紧咬嘴唇,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接着,便注视安德逊的眼睛,若有所感地说:“没有人愿同你们交谈的原因,是他们怕那样做违法。”布尔再次斜眼看他,不解其意。布尔:“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代表法律。”威利姆:“这一带你们不成!”安德逊点头,这时,他的神情严峻。他继续凝视威利姆,然后问道:“你们怎么会这么怕?”黑人反问:“你们怎么又不怕?”安德逊思索了一小会儿,笑了。汽车旅馆房内·夜晚安德逊坐在一张床上,看一本黑色的活页本。他的房内有着百余本相似的活页本,上写“密西西比在燃烧”。他合上其中的一本,打开另一本。这一本的标题是:“费城及梅里迪安地方机关志”。他翻阅,发现其中有一页附有雷内警长的照片,便阅读照片下有关雷内本人的简历。他又翻一页,发现普莱斯的照片,同样看了一下,阅读简历。他又翮了几页,然后停止。他从《梅里迪安哨兵报》上撕下一张已发黄的照片。这是一张婚礼照,背景是一座漂亮的百色房屋和草坪。在照片中央是穿着制服的普莱斯,他旁边是穿一身老式结婚礼服的妻子。普莱斯身旁的宾客都是身材高大、健壮的年轻人。安德逊,咬着嘴唇,取出笔记本,抄下照片下方注着的人名。接着,便仔细打量照片上的普莱斯夫人。乡村公路·中午。安德逊再次驾车。他的犟劲使布尔和照相师在车中都紧抓门挡以求安全。在疾驶中,布尔说话了。布尔:“我想,你说过,这是吃饭的时候了。”安德逊:“没错,不过,现在咱们也许该先去看看老朋友。”说着,他放慢速度,进入一条直通农舍小屋的土路,然后停车,准备下车。突然,汽车的右侧遇到袭击,发出一声巨响,车内的特工人员急忙跳出汽车,掏出手枪。一个黑人妇女瞪着双眼注视他们,稍后又转身进入玻璃门,根本不管汽车旁的特工人员。布尔:“怎么啦?”安德逊站直,收起武器。威利姆从室内出来,对安德逊说:“我替我妻子抱歉,她不喜欢你们。”汽车遭到“袭击”的问题弄清了。黑人威利姆的儿子从室内出来,站在他父亲身后。他的左眼紧闭,嘴唇肿得变了形,面颊青肿。布尔做了一个鬼脸,年轻的照相师大口吐气,表示惊异。安德逊问着威利姆:“他怎么搞的?”威利姆:“昨晚上从女朋友家回来的路上遭人殴打了……当然是他很多女朋友中的一个。”说着,转身朝儿子马克傻笑。马克也笑了,随后以手掩嘴。安德逊:“也许我们不该来这一带。”威利姆注视安德逊,然后转身对自己的儿子:“怎么样?”马克瞟了安德逊等人一眼,然后以浓重的南方口音,含混不清地说:“没有关系。不痛了。”说罢,又用手掩嘴,并且同父亲耳语了一番。威利姆点头,对安德逊说:“他说,他只怕他母亲,因此,我想把她母亲支走,这样我们就好办了。”安德逊注视着马克,点头。黑人马克满意地笑了;他的嘴虽不能张,但两眼在闪闪发光。年轻照相师笑着对他说:“你要照一张相留作记念吗?”马克耸肩,不托可否。年轻照相师:“你从没有过今天这副模样,来一张吧。”马克点头,不过,仍用手掩嘴。从而无法露出笑容。照相师将他推到一棵树旁。威利姆看着这一切,然后对安德逊说:“我也许得找附近像我这样的人同你们谈谈……不过,我发现,你讲这儿的方言不怎么样。”安德逊耸了耸肩,然后指着布尔对威利姆说:“他讲得好,我不行。”威利姆注视布尔身穿蓝色套装,系着蝴蝶结,不禁放声大笑。安德逊冷静地说:“好,现在咱们该去做点作业了。”汽车旅馆走廊·夜晚安德逊急匆地走着,以便赶上华德的急匆步伐。安德逊对华德说:“你知道吗,雷内警长原是有机会根据强化治安法把那黑人往死里打的。”华德:“是的。我知道。”安德逊:“你知道吗,他去年还发表演说,自称是‘能够关注局势升级的人’哩。”华德笑着说:“很有意思。”安德逊:“可以搜査他们吗?”华德:“他们?”安德逊:“他和警长助理普莱斯。”华德叹了一口气:“那要等到我们找到他们与此案有关的材料。眼下,咱们还是按计划进行,你看行吗,安德逊先生?”说罢。猛地推开餐厅的双扇门,进入餐厅,那儿。特工人负们都在等待夜晚汇报会。安德逊在门旁停了一小会儿,然后也走进餐厅。森林大道·夜晚散会后,安德逊独自驾车急驶在大道上。他透过汽车挡风玻璃,看到大道的尽端有一座漂亮的白色小屋,这小屋就是他曾在照相师的照相集中看到过的。白色小屋的窗口亮着灯,但周围十分安静,也没有车。安德逊走下汽车,轻轻关上车门,便朝大门走去。他敲门。普莱斯夫人家·夜晚这是一间陈设华丽的接待室兼起居室,安德逊拿着一杯茶,坐在沙发上。普莱斯夫人整了一下衣服,善意地注视着。普莱斯夫人:“你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问我吗?”安德逊面带笑容地:“是的,我是为此而来的。”普莱斯夫人:“那就请吧。”安德逊环顾室内的一流陈设后,对普莱斯夫人说:“这是你的家吗?”普莱斯夫人:“当然。”说罢,显得有些不悦,似乎不太满意安德逊会提这样的问题。她的这种情绪反而使安德逊更冷静了。安德逊:“我的意思是说,在你们结婚时,这房子是属于你的。等你们结婚后,你丈夫才搬来?”普莱斯夫人懂得了安德逊提问的真正含意,不免感到受窘,脸色绯红。普莱斯夫人:“抱歉。是的,过去是,我……本来吆,看事物的方法各异。”安德逊:“我说得对吗?”普莱斯夫人凝视着,试图决定该怎么回答。接着,便爽直地说:“那时,我相信普莱斯先生能作为执法人员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就像你运用你的职权一样。”安德逊:“我可不能肯定,我能找到更好的地方。”普莱斯夫人:“我倒可以肯定。”安德逊注视着她点头:“行……不论怎么说,这是一座漂亮的房子。”普莱斯夫人:“谢谢你。”安德逊再次环顾室内的陈设;当他看到长沙发后有一架古琴时,他不禁笑着对普莱斯夫人说:“这能降服披头士乐手吗?”普莱斯笑着摇头说:“我可不知道。”安德逊仰望天花板,点头,然后放下茶具,起身:“好,我得告辞了。”普莱斯夫人也起身,她迷惑不解地凝视安德逊。待安德逊走到大门前时,普莱斯夫人问道:“安德逊先生,你们所有的正式询问都是这样随便吗?”他面带微笑对普莱斯夫人说:“不,太太。这得看对方如何。”普莱斯夫人微笑地:“谢谢你!你这次访问是正式访问吗?”已经走出房门的安德逊又回到门口:“我也说不清楚。你在意访问的性质吗?”普莱斯夫人:“我也说不准。”安德逊:“回答得真漂亮。”普莱斯夫人凝视着安德逊,对他说道:“我丈夫把极大部分业余时间都用在‘蓝谷’,这是梅里迪安镇上的一家酒吧。他和他的朋友都喜欢到那儿去。”安德逊点头,他明显地流露出某种内心紊乱。“那好,谢谢你。晚安!”说罢,就缓慢地走向自己的汽车,这与他平时的作风是极不相称的。乡村公路·白天安德逊手握驾驶盘,他驾驶时,布尔和年轻照相师总是紧抓门挡。以求安全。布尔:“上次访问我们还没有写报告呢?”说着,朝安德逊微笑,笑容中显然是带有某种针对性的。安德逊:“我从来没有挑过你的差错吧?!”布尔发现安德逊有点心不在焉,急忙对他说:“看清路,长官!”安德逊爽朗地笑了起来。路边房舍·白天安德逊、布尔和照相师在一家简单的木质房舍前下车,房舍上方挂着一块招牌,上写“蓝谷”。安德逊对照相师说:“也许你该留在这儿,别进去。”照相师有些不高兴,但仍然点头。布尔低声对他说:“这是为了保险。”说罢,就随安德逊进入酒吧。“蓝谷”酒吧·白天当安德逊和布尔步入酒吧时,室内鸦雀无声。安德逊富有经验,他示意布尔,要他守在门口;然后就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他对面正是普莱斯助理。普莱斯向他点头,面无表情。在场的顾客都注视着两人的言行与表情。安德逊大方地向普莱斯点头招呼:“我想我是来到三K党人的家了吧?”普莱斯一言不发。安德逊:“你就挂在这儿。这太令人悲哀了,塞西尔。”塞西尔是普莱斯名字,他从未听到有人就这么称呼他,但他又不敢作出过分的反应,于是说:“随便你怎么想都没有关系,是吧?罗比?”说罢,要侍者给安德逊一杯啤酒。就在这时,其他顾客都不再注意他们如何饮酒和对话。普莱斯见侍者离去后,便对安德逊说:“这儿的人不会同你们交谈的。在这儿事情可不一样。因此,猜想永远是猜想。”说罢,又露出得意的微笑;安德逊耸了耸肩,说道:“这一点你是对了。”他环顾四周,发现顾客都是农民和工人,他们身穿工作服,高大、魁梧,但面带疲乏之色。这时。有人在酒吧内故意大声说话,让人听到:“任何联邦调査局的警方人员若要进入我家,我就以自卫的名义打死他,你认为密西西比州的哪一位检察官能指控我吗?”安德逊两眼炯炯有神,他盯视着普莱斯说:“现在我们就谈谈。”说罢,就起身离座,走近酒柜前的一个顾客;这顾客带着不信任的目光注视着安德逊,然后又转身喝自己的酒。这时,安德逊也认出,这位顾客原来就是婚礼照上的一位接待员,便说:“季米·贝雷。你家在哪儿?”布尔手按腰上的皮带扣,警惕地站在门口注视着动静。贝雷:“伙计,在这儿你还得留神自已的脚下。”安德逊脸色黯淡,他冒火了,猛地抓注贝雷的脖子,将他推搡到房内的另一端,撞在普莱斯的桌上。这时整个酒吧反而无人啃声了。布尔也掏出自己的武器,双腿叉开,以便于随时开枪。安德逊故意大声说话,好让贝雷和普莱斯听到:“别把我错看成其他人。对别人,你可以胡来,而他又不敢怎么样。”说着,他扫视贝雷和普莱斯。两人都呆坐着,不敢妄动。安德逊掏出一张五元钞票,扔在桌上,大声朝普莱斯说:“谢谢你的啤酒,同时也多谢助理把他的名字告诉了我。我很欣赏。”说罢,又向普莱斯挥手同时又环顾四周,发现那些疲惫的脸都在注视他。安德逊向大门走去,对布尔说:“把你手上的那玩意儿挪走,行吗?”说着,转身就出酒吧,布尔随后。汽车旅馆餐厅·夜晚安德逊随布尔进入那晚举行会议的餐厅。他站在门口,发现华德正在注视着他。华德:“你知道你惹了多大乱子吗?”安德逊环顾四周发现无人看他。安德逊:“怎么啦?”华德:“今天下午,山姆·鲍安一直在电台谈联邦调査局的暴力和恐吓战术;我接到了镇长、副州长和华盛顿打来的电话,你能告诉我吗?你们今天访问酒吧的经过怎么没有写进你们的日报?”安德逊一声不啃,只是凝视他的上级。华德摇着头说:“现在,只要你外出执行任务,我就同你一起。布尔先生就留在旅馆里整理档案材料。”说罢,环顾了众特工人员后,便继续说:“好,现在去执行例行公务吧?”杂货店·早晨安德逊站在门旁,华德正在店堂中同店主谈话。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以怀疑的目光在一旁看着安德逊。安德逊抓自己的脑后勺,有意无意地敞开自己的外衣,也显露了自己的手枪。少年张大嘴,显得惊惶,安德逊被逗笑了。店主在后堂的讲话声听得很清楚:“你们要的我这儿都没有。”又对一个女顾客:“托平太太,很抱歉,我的法语讲得不好。让你久等了。”又对华德:“现在,你可以走了吧。伙计!”安德逊尽量保持着克制。当他和华德步出杂货店时,店主还在他们身后大声说道:“你们听明白我的话,若我是你们,我就从那个见鬼的警长办公室开始,让居民安静地生活,不去打扰他们。”安德逊对店主的话似乎留下了印象,他转身注视店主。华德则看着他,对他说:“你可别多想!”安德逊举手,对华德说:“别说话,长官。”当地法院·白天当地法院的询问室内。华德坐在一张长桌的一边,安德逊站在他身后的墙前,他身旁是一个速记员。普莱斯带着两个人坐在华德的对面。华德问:“他是谁?”普莱斯:“我的律师特罗·卡诺特。”华德:“那么,另一个呢?”普莱斯:“我的另一位律师阿伦·阿尔登。”华德:“这只是首次询问,你肯定需要这两个律师吗?”普莱斯:“宁要安全,不要后悔,对吗?”华德耸了耸说:“你想回避你放了那个三个青年以后,你在哪儿,又干了什么,对吗?”普莱斯:“当然。”当地法院·白天安德逊望着询问室的窗外。他看到询问完毕后的普莱斯同他的两个律师走下法院的台阶。许多人,包括季米·贝雷都已等在法院门口。这些人都来自“蓝谷”,是普莱斯的人。他们把普莱斯团团围住,快速地问他问题,拍拍他的后背,表示庆贺、支持。在询问室内,华德依然呆坐在桌前,他叹了一口气,对安德逊说:“安德逊先生,他的案发时不在现场的诉说是扎实的。”安德逊点头不语。在法院外,普莱斯打开自己的巡逻车车门,同已坐在后座的一个人说话。在询问室内,华德对安德逊说:“当然,他带来了两个律师。说得好听一点,你只能指控他这一点。”在法院外,普莱斯在登车前,同几个人握手告别。这时,后座的那个人出现了,原来是他的妻子。普莱斯夫人朝法院的窗口张望。安德逊从窗口回到桌旁,对华德说:“我们几乎较量了50分钟,可他也把妻子弄来了。”华德点头:“你发现了。”安德逊又回到窗口,他看到窗外的一辆辆汽车离去。华德:“我们应当重新检査所有的事情。但是,需要在这样的城市里找到一个有胆识的妇女。”说着,他合上卷宗,起身,对安德逊说:“走,咱们从头做起,顺着他的线索走。”普莱斯夫人家·下午这回是华德坐在长沙发上,面对普莱斯夫人,安德逊靠在大厅的门口。华德显然是来了解情况的。普莱斯夫人:“完全正确。他在这里不到一小时。”华德:“难道他来去的时间你都注意了?”普莱斯夫人仰望天花板:“我看了钟。华德先生,当妻子的有时是会这样做的。”说罢,情不自禁地望着安德逊,眼神中流露出某种难以言传,只能意会的情绪。安德逊向她善意地微笑。华德:“那你知道准确时间吗?”普莱斯夫人转身,眼光直接和华德的相遇,她便冷冷地说:“不记得了。”乡村公路·黄昏一辆黑色政府公车正在一条乡村公路上慢驶。稍后,汽车靠路边行驶,华德手持当地的地图,摇着头,对安德逊说。华德:“她很圆滑,对吗?”安德逊正转身看华德手中的地图,他没有注意华德的提问。安德逊看着地图:“你真的不要我开车?”华德:“不。关于你的驾驶技术,我听得多了!”说罢,又启动汽车,缓行在公路上。普莱斯夫人家·夜晚普莱斯夫人正在开门。她惊奇地发现安德逊站在门口,手持一束显然是采自路边的黄色野花。安德逊的夜访使她感到意外,她不禁咯咯笑了起来。安德逊不好意思,脸色绯红。普莱斯夫人:“对不起,欢迎你来,不过……”说着,便一手接花束,一边与安德逊握手。然后她又将安德逊领入厨房,找了一个花瓶,又同他一起回到起居室。普莱斯夫人:“安德逊先生,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安德逊隐约记得威利姆老人曾说过这花的名字,便说:“喇叭形花。”普莱斯夫人:“对!”说着,她把花瓶放在钢琴上,然后后退一步,对花赞赏地:“真美!”她转身对安德逊,内心又无法掩饰自己的喜悦,她有意说:“不过,安德逊先生,这种花是吃肉的。这种花的颜色就是诱饵,引来小虫后,就紧抓不放,一直把虫子弄死。”安德逊憨直地:“也许我该带点适当的礼物来吧?”普莱斯夫人:“不。正好相反。问题是我们两人中,谁是漂亮的花呢?”说着,她含情脉脉地微笑,双眼闪闪发光。花园·夜晚在一座优美、并然有条的花园中,安德逊和普莱斯夫人并肩散着步。普莱斯夫人:“安德逊先生,你对园艺感兴趣吗?”安德逊:“我小时候常帮奶奶除草。”普莱斯夫人面带笑容:“我肯定,她喜欢看着你。”安德逊耸了耸肩:“我只记得,我总爱看那些野草的坚韧性,真难除!”普莱斯夫人微微点头:“可你还得细心地铲除。是的,这正是园丁的悲哀。”说罢,毫不犹豫地抓住安德逊的手,温顺地说:“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她把安德逊领到花园的另一角,那里有常春藤棚架围着;进入里面后,才发现这是一个迷宫型矮树圃,矮树都不到18公分高,剪修得整齐、动人。安德逊大为赞赏:“太好了。太美了。”普莱斯夫人十分兴奋,感情变得更奔放、炽烈,她站在高大的安德逊身旁,更显得楚楚动人。但是,她突然收敛自己的温顺微笑,带着失望的情绪,对安德逊说:“你的来到使我感到,我是可怕地浪费了我的人生。”安德逊叹了一口气:“站在你身边使我感到,我像郎·查内那样可怕和丑陋了。”这个比喻使普莱斯夫人纵情地笑了起来。汽车旅馆的餐厅·清晨华德站在会议室的墙前,注视着前来开会的特工人员。会议已近尾声,他大声说:“还有其他事情吗?”安德逊举手,华德微微揺头,但还是让他发言。安德逊:“我有事,来自秘密渠道的消息说,我们应该找一个名叫托比·华克的黑人谈谈。我不认识此人,也不知他的住址。”华德点头,然后低声问道:“秘密渠道?”安德逊自信地答道:“没错,长官!”长时间的沉默后,极大部分特工人员都去喝咖啡了。布尔却在不远处。仰望着天花板、会心地微笑。他懂得安德逊所说的“秘密渠道”的真正含意。小木屋·下午华德和安德逊站在小木屋前的杂乱院中,同年轻的黑人华克谈话。华克脸上流露出辛酸的表情,头发蓬松,穿着一件鲜红的衬衫和牛仔裤。华克:“他们抓我,是因为有人听说,我和一个白人姑娘幽会。”华德:“是雷内和普莱斯抓的?半夜又把你关进监狱?”华克:“没错。他们来找我,要我出去,外面停着一辆汽车,有一个人说:‘上车!’他们一共有四个人,汽车开了很长时间,然后把我带进树林,要我跪下;有人说要干掉我,有人便把枪对准我的腋袋,说:‘黑鬼,就是这个!’有人开枪,但不是向我射击,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华德:“出太阳后,又放了你。你肯定雷内和普莱斯见到载你的那辆车吗?”华克:“我走了15英里才到家。雷内和普莱斯当然看见那辆车,因为他们站在门口挥手了。”华德先对安德逊说:“现在我们知道这案子该怎么搞了。现在就需要证据。”又问华克:“你能认出那四个人吗?”华克:“可以!”华德:“那你能作证吗?”他无可奈何:“我已同你说过,我不能,他们既然能杀那几个青年,当然也能干我。”法院·白天华德又坐在法院长条桌的一侧,脸上显露出愤慨的神色。安德逊还是靠在墙上。长条桌的另一侧是普莱斯,他正同他的两个律师低语;稍后,他挺直身子,大声对华德说道:“我再没有什么可说了。你们要指控我,你们也知道,该到哪儿去找我。”说罢,就傲慢地起身,瞪了华德和安德逊一眼,转身就离去。华德听到普莱斯狠狠的关门声时,不禁以拳猛击桌面,以发泄自已的愤怒。法庭·白天华德和安德逊急匆匆地走过法庭外的走廊。当他们走到转角处,镇长突然满脸通红,出现在他们面前,对华德说。镇长:“我是来登记对你的另一个指控的,华德先生!我感到你的人在跟踪我的警员。你是想方设法要把他们牵进那几人的失踪案,可是,他们没有任何责任……”华德:“你怎么知道?你知道他们半夜三更同他们的三K党伙伴通电话吗?他们抓了一个黑人并且要干掉他,这事他们难道也没有同你打电话?”镇长:“我不必为此受指责!”华德:“那就别再来打扰我们!”镇长往后退了一步,安德逊和华德昂然从他身边走过,离去。镇长:“我知道我的权力!”镇内马路·白天华德和安德逊离开法庭,朝停在路边的汽车走去。毕德上车关门后,安德逊也从另一扇车门上车。车启动后,安德逊发问了:“你对他提了华克?你是不是同镇长明确提到,你认识托比·华克?你在询问过程中,常出去?”华德严肃地说:“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你我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我也知道,事情牵涉到哪些人。现在我们只需要核对某些事实。我倒要问你,你是哪儿搞来的线索?是谁告诉你托比·华克的事情的?”安德逊:“我不能说。”华德:“安德逊先生,你卷进这案子了?”安德逊:“我一向是谨慎的。”华德:“你要保护这些人?”安德逊:“有几个。”华德紧咬牙齿地:“那你是另一个种族主义分子了。”汽车在一处十字路口停住,等红灯。安德逊微侧转身,对华德说:“华德先生,你头脑有毛病吧,华德先生?你这次来这儿,根本不用搬一个军的人来,一个连就够了。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封口。你的脑子有病!”两人对视。安德逊对华德说:“我在这儿下车!”说罢,就开车门,下车,置华德于不顾。汽车旅馆·夜晚安德逊和照相师坐在旅馆门前的台阶上,路过的特工人员向两人招呼。当最后一个特工人员离去后,安德逊起身,对照相师说:“我得去。你自己注意。”照相师想跟他去,但安德逊拒绝;照相师并不死心,待安德逊驾驶自己的汽车远去后,照相师打开另一辆相似的车,疾驶,紧随安德逊。普莱斯夫人家·夜晚华德坐在汽车中全神贯注地监视他前面50米处的一辆汽车。这是安德逊的,他这时正从车上下来,在月光下,穿过树林,在一间窗户亮着灯的房前站停,轻敲房门后进入。在室内,安德逊与普莱斯夫人会面,不久,安德逊开始教普莱斯夫人跳摇滚舞。两人显得十分愉快,兴奋。在室外,摇滚舞曲《她爱你》清晰可闻。华德想进入室内,听到歌曲声后,决定停步,面带不悦之色,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汽车。对他来说,一个特工人员竟在办案中与有牵连人的家属共舞,这是不能接受的。威利姆家·黎明前一辆汽车慢驶在通向威利姆家的小路上。驾驶汽车的是一个穿套装的胖男子,他身旁是另一男子,很可能是他兄弟;这时他己熟睡。汽车驶近威利姆家时,驾车人推醒他身旁的男子,给他一支短枪。男子睡眼惺忪地端枪,朝威利姆家乱射。急促的枪声划破夜空。汽车随即消失在夜幕中。华克的木屋·黎明前一辆小型货车停在路上。一个满脸胡子的男子站在货车上,朝木屋扔一个布包后,迅速离去。一个九岁的黑人少年骑看一辆自行车驶近,他捡起纸包,好奇地观看;这时,纸包突然冒烟,黑人少年急忙扔掉纸包,骑车逃逸。华克从木屋中出来,纸包顿时燃烤起来。华克不敢走近,愤慨地骂道:“狗娘养的!”汽车旅馆餐厅·夜晚布尔坐在倚子上,边看笔记本,边大声说话,以便让全场人员都听得清。布尔:“打电话的人说:‘要是联邦调査局再开车进入马尔顿就要他命。’马尔顿是位于交叉路口的一座小镇,我今天下午去了。”华德:“我知道了,你太太没事吧?”说着。转身对众人补允道:“你们中有谁的太太要离开此地,请告诉我。还有其他事吗?”无人回答。安德逊便说:“长官,我想我们这些人都想知道,要是没有……我是想说,我们这些人都想知道,我们用什么明显的方法去对付这种挑衅。”华德:“鉴于我们接到过指示……我们将按原来步骤做。我们会有更多困难。我们要重新访问人,如果我们需要这样做的话……好,就这样吧。”威利姆家·早晨华德和安德逊将汽车停在威利姆的房屋前。主人威利姆出屋,微笑着迎接安德逊。他急忙把华德介给威利姆。安德逊:“这是我的上级华德先生。”华德对威利姆:“你早!”安德逊问威利姆:“你今天有什么可以提供的吗?”威利姆:“我没有。你们同我的儿子马克谈吧,他知道很多。他现在去玩了。他看见你们的车,他很快会回来的。”不一会儿,马克回来,他还带来那个九岁的黑人小孩。当天下午,十余个特工人员出现在威利姆家四周,他们警惕地监视着马路和树林,手持武器,他们是来保护威利姆的。马克同华德、安德逊低声谈话。华德在纸上记下,然后把纸交给一个名叫瓦尔登的特工人员。华德问着瓦尔登:“这是一辆小型货车的车牌号,我要你在档案材料中找一下,今天是谁用了这辆车,车主是谁?”瓦尔登:“那还得调人,我们眼下有百十来个档案材料呢。”华德:“你看着办。”对安德逊说:“我要感谢你,安德逊先生。”安德逊摇头。华德:“不,这是你的关系弄来的。”安德逊:“你不是也有档案材料吗?”说罢,安德逊面带笑咨,朝坐在一旁的马克:“你决定了吗?”马克问着身旁的黑人儿童:“你记住我要你做的事吗?”孩子点头。马克问着孩子:“你是要他们,还是要他们走?”孩子:“我要他们。”马克立即转向安德逊:“行啦,他愿作证了。”法庭·白天布兰顿法官进入法庭,在场的众人起立。被告席上站着四个人,他们毫无惧色或紧张感。相反,还是那么傲慢,显得满不在乎。布兰顿环视了法庭后,开始讲话:“在我们这国家中,一个人的家就是一座城堡,这是一个原则问题。我们这个群体就是根据这一原则存在的。你们这几位被告的手下人损害了这个群体。但是,我要你们明白法庭重视的是事实,即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所犯的罪过。你们的所作所为都是由外来影响所引起的……”法官的这番话立即引起法庭旁听席的低声议论,但这并不影响法官继续讲话。布兰顿法官:“有外地的人来到你们的社会,但他们并不受欢迎,他们来到这儿并无必要,从情况看,他们这些人至少是道德低下,又不讲究卫生,他们的出现激起了一批人……”新闻记者中有人发出嘘嘘声,华德以手指按自己的太阳穴。布兰顿继续说:“因此,法庭理解这一点,也不对他们判处徙刑。我要提醒你们,你们的人被指控的罪名,原系由外来影响促成。根据这一点,我将轻判你们。判你们每人五年监禁。同时又由于上述理由,我宣布这五年监禁是缓期执行。”法庭骚动:有人起来,大声乱叫,狂呼,喝彩。四个被告彼此拍背,以示庆贺。黑人托比转身凝视阿仑·华德,对他说:“我可以走吗?”显然,他有些害怕了。华德流着眼泪,他独自坐在一旁,显得特别孤立。安德逊却冷静地向照相师挥手,示意他到门口去,别坐在原地不动。汽车旅馆房间·夜晚华德独自站在房中央,双手插在口袋内,看着一架黑白电视机的屏幕有一个黑人正在发表演说。他就是查尔斯·伊凡斯。查·伊凡斯:“密西西比州的法律对我们这个是一种耻辱。那样的司法决定只能给违法和暴力开绿灯。”一个播音员接着便用打字机打采访记录。播音员:“判决也在全国其他地方引起强烈反应。纽约城的圣·派特里克大教堂由于洛杉矶附近的华兹镇爆发种族主义暴力行为而昼夜举烛守卫。”华德不再看电视。他走到窗前观看窗外夜景,然后,他突然离开房间,快步来到停车场,拦住要走的安德逊。华德对安德逊说:“你晚上好!你听到鲍安的电台讲话吗?三K党为了庆祝法院判决,准备举行一次大游行集会。我收到华盛顿的电报。总统想派82空降师来‘维持秩序’。很明显,72%的美国人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今天晚上,我想把我对空降师控制形势的赞同,发一份电报给他。”安德逊放声大笑,似乎感到这是“小题大做”或“杀鸡用牛刀”,接着就对华德说:“我得找人去喝一杯,因此……晚安。”说罢,就上车,离去。威利姆家·夜晚深夜,几辆轿车停在威利姆家门前,从车上下来几个各式打扮的白人,这些人在此前都曾见过。他们手持长短枪,枪口对准威利姆家。季米·贝雷出现在这群白人中间,他用打火机点燃一包炸药,有人则开枪。在枪声中,火药爆炸。这群白人迅速上车,逃逸。在威利姆家中,威利姆手扶受伤的马克,他的头部绑着绷带。威利姆对马克说:“你带着你母亲从后门走,到树林中去躲一阵,别回来,我掩护你。”威利姆小心翼翼地穿过还在燃烧的起居室,手拿武器,冲着漆黑的空地说:“来吧,朝我来吧,你们这帮狗杂种!”接着,便朝空地连开数枪,像似向他们显示力量。威利姆家·清晨威利姆家四周又出现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人员在监视、警卫。华德和安德逊站在一棵树下,正同马克在谈话。华德对马克;“你真的不要我们替你找房子?我们要在别处给你找房子。中西部如何?”马克:“中西部?……不,我母亲不愿意。我们家里她说了算。”安德逊对马克:“真过意不去。”马克:“我爸爸是个战士,有时候,你都打不过他。现在不能保持沉默了,但我得同我妈在一起。”马克说罢,离去。空地·夜晚三K党的集会犹如一次庙会或集市,约有2000余人参加。他们随便转悠、闲逛、买油炸食物、爆米花吃,喝着威士忌;有的妇女还推来了婴儿车。在空地的另一段,山姆·鲍安正用洪亮的声音在演讲。鲍安:“北方来的大学生和他们的共产党主子今年夏天,来到了我们这个地区,他们是想摧毁我们,然后由他们操纵……这个礼拜,出现了可怕的爆炸事件。……也是这个礼拜,他们的活动并未得逞……也是这个礼拜,联邦警察有了叫显的增加……也就在这个礼拜内,他们发现,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他们就无能为力……”就在这时,约200余个联邦调查局的成员正在四处巡逻,记下停车场上的汽车牌照号码。华德手持武器,站在不远处,有十余个三K党人在一旁,监视着他。演讲人鲍安在继续:”这个星期中,他们发现,密西西比法院的决定,使他们无法强把我们这个地区同他们的区相合并;可在他们那里,黑人胡作非为,毫无顾忌,也不受任何惩罚……就像他们今年夏天所做的那样,在哈莱姆、华兹、奥克兰、芝加哥等地的街上一片混乱。”安德逊站在听众的后面,注意讲台上的人中有四个曾被指控爆炸华克家的人,还有六个其他成员,加上普莱斯本人。普莱斯夫人家·夜晚在普莱斯夫人的起居室中,一片寂静,空气凝重。安德逊坐在长沙发上,普莱斯夫人贴近他坐着,表情严肃,双眼低垂。安德逊对普莱斯夫人:“事情出现变化。我不能再来了。他们知道。我找了你,他们也知道,你同我说了一些事。我要是再继续……”普莱斯夫人:“你顾虑的事情,我并不害怕。”说着,把头靠在安德逊肩上,流下了眼泪。安德逊把普莱斯夫人搂入自己的怀中;普莱斯夫人柔情地抚摩他,亲吻他,最后低声说:“到楼上去……就是这一次……我求求你。”普莱斯夫人卧室·夜晚普莱斯夫人独自躺在床上,以手掩胸。长发散落在枕头上,注视着安德逊穿衣。当他打好领带,整理自己腋下的武器时。普莱斯夫人说:“那天晚上的三辆车中,有一辆是我丈夫驾驶的。我不能出庭作证,你只有另找证明。但我还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那几个人的尸体就埋在奥文·布拉奇的农庄中;在当时他正在盖的房子的地基下。”安德逊这时才转身看她,十分注意地倾听着。普莱斯夫人依依不舍地抓住他的手,对他说:“你快走吧!”汽车旅馆·夜晚特工人员聚集在权作会议室的餐厅中。电视机上传来美国约翰逊总统的讲话声:“……我愿意借此机会,祝贺胡佛局长,他手下的联邦调查局人员们,他们用勇气和坚韧不拔精神,去对付邪恶的浪潮……”众人纷纷鼓掌祝贺,只有华德悄悄地拉出特工人员卡尔里斯勒,对他说:“带上五个人,在停车场同我汇合。”华德说罢,转身离去。医院走廊·夜晚在医院的走廊上,华德正在向他手下的特工人员下命今:“你们两人守住大门。如果有人对你们而来,你们就先让他就范。”然后再对卡尔里斯勒:“你同我一起去病房,布尔,你是安德逊的好友,你去找到他,别同他说什么。要是,他还想去别的地方,你就……明白吗?”布尔:“是,长官!”医院病房·夜晚华德坐在病床旁,双肋撑在膝盖上,以手按自己的太阳穴,显得很苦恼。他注视病床。普莱斯夫人昏迷在床上,脸色青紫,多支橡皮管插入鼻内,颈部有金属架托着。华德流下了眼泪。卡尔里斯勒见状,便低声说:“长官,我就在门外。”医院走廊·夜晚安德逊匆匆在医院走廊上走着,他正朝电梯走去时,闻讯赶来的华德企图拉住他。华德:“别去,安德逊先生!”安德逊:“别管我!”华德:“你别走,我对你说,先别走,这是有所指的。”说着便抓住安德逊的手臂。安德逊挣脱,还是要走,并且掏出手枪,子弹上膛。华德按下他的武器,厉声说:“我们不是杀手,我们也不是暴徒。这就是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区别。”华德看出安德逊是在盛怒下要去对付殴打普莱斯夫人致重伤的凶手,因为普莱斯夫人提供了情况,而安德逊不服。他猛地将华德推到墙边,大声说:“那是他们和你之间的区别。”安德逊强调你,是因为他不同意华德的传统办案方法。两人对视,目光威严。华德自然想说服安德逊不能蛮干:“你和他们不一样,但也不像我一样了。”安德逊:“我与他们之间的事情你是永远也不理解的。现在是我自己的时间,我有一些事情要办。你明白吗?”华德:“我知道你正要去犯一次愚蠢的错误。为了一个女人去干这事,太不值得!”安德逊愤慨地:“你闭嘴!”华德:“这是历史!傻瓜。要比你那档事重要得多。”华德总认为安德逊是个人报复。安德逊推开华德。华德严正地对安德逊说:“那让我去!”安德逊还是要去,他同阻拦他的华德终于扭在一起。华德:“那我们一起!”安德逊:“你不知道方法。”华德:“我这就学。“安德逊:“你也没有勇气。”华德:“我不仅有勇气,还有权力!你听见没有,我有权力!这就是说,我可以干我认为必须干的事情。没有人能提问。现在事情已明摆着了,你明白吗?这是破案的成功因素,……不论要付出什么。”安德逊稍松弛,他问:“谁给你的权力?是谁负责?”华德:“我们两人,一起办成此案,怎么样?”安德逊沉默不语。稍息后,他默默点头,表示同意。两人急忙步入电梯。墓地·白天好几百个黑人正在墓地追悼被害的黑人青年詹姆斯·查内。黑人牧师在讲话:“詹姆斯·查内是一杰出的青年,他是一个令基督喜爱的基督徒。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典范,他的正义斗争是基督徒的典范……”安德逊和华德的汽车驶近墓地。安德逊下车后,向已在现场的中年特工人员点头,显得很熟。华德:“他们是谁?”安德逊:“同我一起干过的人。”接着,便向华德一一介绍。显然,安德逊召来了他的人。黑人牧师继续说:“詹姆斯·査内不用暴力而为正义而战斗……”安德逊悄悄地对他召来的人说:“首先是要在场的人都知道,我们就在这儿,其次是眼下办事的规矩变了。”特工甲问:“什么规矩,罗比?”安德逊耸耸肩:“有些老规矩。就像你当年参加联邦调査局时的,也就是说,那些20年代的老规矩。”黑人牧师继续说:“他挨着鞭打,但是,他没有达到目的就被剑刺中了。”说罢,人们把棺木慢慢地放入墓穴。一个黑人妇女在哭泣;一个黑人海军陆战队队员以军礼告别自己的黑人兄弟。十字路口·下午三辆黑色政府公车停在路旁。安德逊和华德步下汽车。车内的其他人也随着下车。他们都注视着前方的木屋。华德:“我的手下人说,有人在城里扬言说,凡是联邦调查局的人敢再来这一带就开枪打死他。”他们发观木屋的窗户中出现一批白人的面孔。他们似乎就是准备对付华德和安德逊等人的。华德对安德逊:“是这么问吧?”安德逊冷静地反问:“我可以试试吗?”华德:“去吧,这本来就是你们部门的事么。”安德逊从汽午中取出冲锋枪,他新带来的老同事也取出枪支。安德逊把车门当掩护,对准木屋的窗户,一阵连射。他的六个队员也连射,窗户破碎,无人反抗,最后,连木屋的房顶也被连射的子弹掀掉。安德逊是以他的办案方式对付敌人。安德逊对华德说:“就这样了!”华德点头,然后补充说:“一会儿你开车!”安德逊笑着说:“是,长官!”农舍·黎明安德逊在一座农舍外,倚墙角监视。季米·贝雷手持武器,推开玻璃门出来。两个联邦调査局特工人员冲上前,以枪顶住他后背。安德逊冷静并含着嘲意地:“贝雷,这是你的家吧?”这时,贝雷的妻子突然出现在门后,她大声喊道:“亲爱的,干掉他们,你开枪啊!这些狗娘养的!”华德冲着贝雷喊道:“你要开枪,我就杀死你!”华德多少是同意并接受安德逊的万法了。贝雷不得不乖乖地放下枪,发出叹息声。安德逊:“季米,你是我第一个要找的。”贝雷:“为什么?”安德逊:“因为你是孬种,因为我知道,那天晚上你在场!”贝雷:“谁同你说的?见鬼!”安德逊;“你自已!”贝雷:“你说什么?”安德逊没有理他,反而朝自已的汽车走去,边走,边朝华德点头:“你只需以后铐他了。”华德:“谢谢!”安德逊边倒车,边对垂头丧气的贝雷说:“你说过‘我要干掉你的脑袋’我想你在哈佛大学念书时,他们教过你这么说吗?”又对华德:“他会交待的。”华德对安德逊:“需要我时尽管说话!”农舍·夜晚一辆黑色政府公车停注路边,离贝雷家不远处,但车中无人。另一辆旧车缓慢地驶来,牌照上“华盛顿市”的标志和汽车的收音机天线明显可见。驾驶人员下车,他左右环顾,似乎发现情况异样,骂了一句:“他妈的”,便立即驾车逃逸。这时贝雷出门,他冲着在黑暗疾驶的汽车叫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行了。”贝雷的妻子在他身后不满地说:“你以为他们都是傻瓜!”这时,那辆无人影的汽车中出现布尔,原来他是为了监视而躺在车后座上。他满意地笑。乡村公路·白天两辆政府公车疾驶在公路上。在第一辆车中,手握驾驶盘的华德问身旁的安德逊:“你我淮备从这猎物身上捞到什么?”安德逊:“我还没有想好。一个隐名电活要找我个别谈……我变得有名了!”安德逊的话音未落,两声枪哬。华德急忙翻滚下车,掏出手枪,可也碰伤了自己的鼻子。他发现两人朝马路另一侧的田野跑去,他估计是枪手,使大声吼道:“站住!”这两人还是不顾一切跑着,华德便开枪警告。此时,安德逊和其他特工人员也开枪射击。只见两人应声倒在野草丛中,就像两个布娃娃。特工人员越过马路,穿过田野,找到两具尸体。守在汽车旁的华德说:“我估计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安德逊:“伤了你的鼻了,真抱歉!”华德:“我常听人说,两人总在一起会变得愈来愈像的。”安德逊:“现在是找到那天晚上谁干的,又干了什么的时候了!”华德:“我们不是一直在找吗?”安德逊:“干得不得力,不艰苦!”汽车上·夜晚深夜了,华德和安德逊静坐在汽车上。后座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注视着拉姆塞的家。这儿他们曾应邀来吃过饭。华德问安德逊:“今晚,他妻子上哪儿啦?”安德逊叹了一口气说:“医院,一般健康检查,她下午乘小车出去时,和别人撞了。”华德对安德逊掌握动向表示赞赏。镇长这时正从拉姆塞家出来,向主人微笑、告别。华德和安德逊准备发动汽车。镇长家·夜晚当镇长跨进自己的家门时,他发现华德、安德逊和那个男子紧随他进入。镇长紧张地:“见鬼!怎么回事?你们不能进来!你们无权进入民宅,并且以这种方式恐吓人。”华德开始以另一种方式工作了,他冷冷地说:“要看为什么。我完全同意你!”镇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安德逊:“少噜嗦,行吗?这位先生有话要问你!”是那个皮肤黝黑的人,他一把抓住镇长的手臂,拉着他进了餐厅。镇长无乃抗拒,只能无可奈何地说:“我要公布出去!”安德逊:“你不会的。”镇长家厨房·夜晚华德和安德逊坐在餐桌旁,低声交谈。华德问着安德逊:“你哪儿弄来的这个暴徒?”安德逊:“你是指马尔奥?他不是暴徒!”华德:“行,不过,难用准确的词形容他,对吗?”安德逊:“噢,他是很有觉悟的,就这么回事,我把他从弗罗里达弄来的,他家欠我情……有一次办案,我也用了这方法,只用过一次。”华德:“对不起,我提了这问题。我不想知道更多了,行吗?”这时邻室传来巨响,华德本能地拔出手枪。安德逊微笑地:“别打扰别人,没事!”华德悄悄地从半开着的玻璃门看邻室的动静。他发现,室内一片杂乱,许多名贵摆设散落在地上,餐桌前的椅子中有的已断了腿。镇长本人则仰卧在地上,双脚被高高吊起,脸上有明显的泪痕。那个男子一脚踩在镇长的胸口,手中的手枪对准镇长的嘴巴。男子用浓厚的意大利口音对镇长说:“热爱生活不丢人。要活下去也不丢人……把那几个参与杀人的人名都告诉我吧。”空地·夜晚安德逊正和马里奥朝一架停在空地上的小型飞机走去,他是来送马里奥飞回弗罗里达的。马里奥登机后,飞机启动,起飞。安德逊回到华德身旁,交给他一张纸。安德逊:“三辆汽车,每辆车四人。普莱斯朝斯威纳和戈德曼开的枪。贝雷向查内开了两枪。贝雷对别人在城里说过:‘他们只留给我一个黑鬼,不过,我至少是用枪打死了一个黑鬼’。”华德半信半疑地:“你认为镇长会说这些吗?”安德逊:“是他们杀了查内,他知道。”华德:“你怎么会想到这么干的?”安德逊稍感不满地:“我是想试着做得更细致些。”华德微笑地:“对。”安德逊面对空旷的临时简易机场,他说:“我想你应该去休息一会了。”木屋·夜晚。木屋的主人波·迈克尔走上台阶,准备进入自已的房子。华德召来的两个特工人员分别从两边出现,其中一个抓住波·迈克尔的手臂,此人曾在普莱斯的结婚照上见到过。特工甲:“伙计,我们去走走!”波·迈克尔高声叫自己的妻子:“阿妮!”特工乙急忙以手掩他的嘴:“别喊,她不愿见你这副样子。”说罢,两个特工人员将波·迈克尔挟往林中。另一座木屋·夜晚一个黑发男子停好自己的老福特牌汽车,走出车门。在黑夜中,有人问他;“嗨,朋友,对火吗?”他咯咯地笑了起来,以为是有人同他开玩笑哩。突然,一个人窜出来,猛踢他一脚,他被踢倒,摔在地上。这个人立即再把他按倒在地。又一个被制服了。汽车上·夜晚向威利姆家扔炸弹的男子坐在黑色政府公车的后座上。两个联邦调査局人员分别坐在他两侧。驾驶汽车的是布尔,他将汽车慢慢地在空旷的公路行驶,以便询问被制服者。特工甲:“你没有听见我的吗,你是聋子?”特工乙对被制服者:“他是说,我们已经知道是你开的一辆车,混蛋。他只是要你承认。就这么回事!”被制服者:“你们自己去追吧!”特工甲狠狠地拳击他的腹部,特工乙又是一拳打在男子的腰部。广播电台·下午广播电台的一间播音室中,山姆·鲍安正对着扩大器在讲话。鲍安:“毫无疑问,这个地区眼下是充满傲慢与残暴的联邦调査局成员。我对这帮人的权力与残暴已有所知,我担心……”他稍息时,安德逊和华德进入播音控制室。技师起身与他们谈话。鲍安继续说:“但我不会保持沉默,我看到我们的美国宪法有关平等的条文正遭到践踏,而对这样做的人却未被揭露……”他头上方的红灯突然熄火。鲍安对者控制室:“埃地,汤姆·希尔是怎么搞的?”他刚转身,看到华德在控制室的隔音玻璃前,向他出示一张蓝色的合法证件。鲍安愕然,低下了头。汽车旅馆·下午华德在举行记者招待会,他先讲话。华德:“对,是偶尔用了一些暴力。白人三K党人在这一点上看来是在挣扎而不是一种策略。很明显,他们已经看到事情在开始明朗化了。”记者们先后提出各种问题,包括:“你打进去的人是否进行了煽风点火的活动?”“你能否谈得再详细些?”“你们什么时候开始逮捕人?”……当华德答复:“将在未来的24时内”时,会场出现骚动,记者纷纷夺门而出,以便尽快、尽早地发出新闻。镇长家·下午十余辆黑色汽车漫无秩序地停在镇长家的院中。一批警察设了路障,不让新闻记者进入院落。这一切说明镇长家出了不寻常的事情。在华德和安德逊的注视下,两个警员正在解下镇长的尸体——他上吊自杀了。显然,他是用领带挂在水管上自缢的。有人把尸体放在担架上,盖上床单,抬走,但大批人涌上来,拦住了出路。华德大声喊道:“看在上帝的份上,请让开,让担架过去。这么多人来这儿干吗?”安德逊若有所思地看着地板。乡村公路·傍晚朝华克家扔炸弹的兄弟俩驾驶着汽车,缓驶在乡村公路上。在兄弟俩中间,坐着季米·贝雷。兄弟俩正在追问季米·贝雷。哥哥佑佑对贝雷说:“伙计,他们干了所有的人,唯有你除外,你明白吗?大家都很紧张。”贝雷:“倒霉,这是故意的,很明显。”佑佑:“对,这很明显,我也这么看。不过,我是你的朋友,你明白吗?有人可是火了。这就是我要说的。”贝雷:“那你们要我做什么?”佑佑:“没有什么,只是看看你同谁说过什么。”弟弟布迪:“还有你说了什么?”贝雷:“我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同谁说过。我们都是紧牵在一起的,他们碰不了我们。”汽车快来到贝雷家。突然,他们发现贝雷家门旁停着一辆崭新的豪华赛车。贝雷一愣:“这是什么?上帝啊,我从未见过。”佑佑把汽车开近,发现车牌上明明写着“季米1号”。他急忙倒车,逃之夭夭,他们知道,该轮到他们兄弟俩了。他们认为这辆新车可能就是贝雷告发他们后的奖品或其他什么打算。公路旁·夜晚在能够看到贝雷家的一座小山坡上,布尔站在林中,用望远镜俯视,好像看什么动静,便随口骂道:“他妈的!”他身旁的安德逊问道:“怎么啦?”布尔:“普莱斯刚进贝雷的后门,他没敲门。”坐在车上的华德:“好,咱们去吧。”安德逊:“还不到时间。”华德:“为什么?”安德逊:“等听到声音再说。”华德:“什么声音?枪声?”安德逊明白他多少含有嘲意,没有直接答理,只是耸耸肩。华德:“先生们,行动吧,我不能眼看有人要被打死,而我还坐在这儿!”这时,传来两声枪声。不一会儿,布尔边看望远镜,边说:“贝雷进入他的赛车!”安德逊果断地:“出发!”乡村公路·夜晚在公路上,普莱斯紧追贝雷的车。三辆黑色公用车不久又出现在贝雷的车后,疾驶而来。普莱斯本能地放慢车速。他后面的两辆车超越他的车。第三辆则撞他的后保险杆。普莱斯急快加速。但他后面的车却赶上,并用车头撞他的车帮。普莱斯拼命紧握驾驶盘。后面的车又撞他的车,车中的人向他出示手枪。普莱斯不得不停车。安德逊一边瞄准着他,一边说:“下车吧!”普莱斯摇头地:“为什么?要逮捕我?”安德逊冲上去,用枪柄击他的头部:“下车!”普莱斯企图打开左侧的车门,但打不开,他只得从右门下车,然后围着汽车转。安德逊:“举起手来!双脚叉开!”普莱斯假装服从,安德逊看出破绽,用手枪柄猛击他的左手,说:“叉大一点!”普莱斯跪倒,但仍挣扎着站起,咬牙切齿地:“要是你没有这枪!”意思是说,他不怕安德逊。安德逊命令地:“站起来,转过去!上车!”普莱斯迷感不解地注视着安德逊,安德逊:“为了你的妻子,走吧!”这时,华德走来,冷静地对安德逊说:“贝雷交待了。他告发了所有的人,他发现这是最保险的办法。”这时,普莱斯突然开枪,大声对安德逊吼道:“我不愿被抓。这个婆娘是疯了!”安德逊带着蔑意,对普莱斯说:“你走题了。现在,你只是一个卡通片中的形象,是个小丑!”普莱斯无奈地注视安德逊。华德对布尔说:“你把普莱斯的枪取下。”又对安德逊说:“我们还要去抓其他人,安德逊先生。你一个人要小心。”警长办公室警长贝雷被带出办公室;众多的新闻记者出现在门前。年轻的照相师抓住了这个镜头。报上出现这样的字样:“参与杀人阴谋被判七年监禁”。法庭外·夜晚执法人员将普莱斯和贝雷带出法庭,被大批新闻记者围住。年轻的记者照了相后,喊道:“参与阴谋杀人,判十年监禁。”最后是鲍安,他企图以手掩面,不让人拍照。报上登出这照片,标题是:“蓄意阴谋杀人,判处十年监禁。”医院·早晨阳光明媚。安德逊在一家医院前,靠在一辆新车旁等人。普莱斯夫人,由一个护士推着轮椅下医院的台阶。护士见到安德逊,便说:“她不愿坐轮椅,安德逊先生。”安德逊微笑,打开车门说:“谢谢你,玛丽,我从这儿把她带走。”在汽车上,安德逊搂着普莱斯夫人,温顺地问道:“去哪儿?”普莱斯夫人:“家!”普莱斯夫人家·早晨安德逊抱着普莱斯夫人进门。两人惊愕地发现,家中巳被捣毁。有人还用动物血写着“黑鬼的姘头!”侮辱她。普莱斯夫人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她来到花园,发现一切未变,便露出笑容,对安德逊说:“他们没有碰花园,一切完好!”安德逊挽着她说:“亲爱的,咱们去华盛顿,从头开始!”两人亲吻。汽车旅馆前·早晨十几辆黑色汽车准备出发,回华盛顿。安德逊来到华德身旁,向他报到;华德问他:“她怎么样,没事吧!”安德逊:“没事!”华德:“你想开车吗?”安德逊:“不,谢谢了。他们赶不上我的。”车队出发,十几辆黑色政府公用车,一辆紧挨一辆,疾驶在乡村公路上,留下的一片尘土。很快,车队转入一条高速公路,迎着朝阳,消失在远方。(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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