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克奶奶的人生舞台

来源:青柠影院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9 15:18:38人气:0
阿涅斯的海滩

视频阿涅斯的海滩状态年代:2008

主演阿涅斯·瓦尔达简·伯金夏洛特·甘斯布雅克·德米更新时间:2013-03-09 12:59:13

回到生命中曾拥有过的那片海滩,阿涅斯·瓦尔达用一贯独有的风格创造了一幅电影自画像。她将电影片段、照片、纪录画面搬上舞台,充满她独有的幽默与情感。这是一段关于电影、记忆、暧昧与真实的心灵旅行:看见瓦尔达从一个舞台摄影师,成为新浪潮的先驱、独立制片人、装置艺术家;看见她与雅克·德米永志不渝的爱情、她提倡的女性主义,与她在古巴、中国、美国的旅行;看见她童年的生活、…

刚开始看电影、喜欢上电影的时候,都向往当导演。以前有次在家里我扭扭捏捏终于第一次表达出这个向往时,我母亲一句话就把我打了回去:“你见过像你这么矮的导演么?掉在人群里就找不到了,谁听你的?”从此以后我的这个理想就渐渐湮没在这一番话的阴影中。其实家母错了,“像我这么矮的导演”是有的,她就是阿涅丝•瓦尔达。瓦尔达个子不高,但有个分量很重的头衔,叫“新浪潮祖母”。因为她的第一部影片《短岬村》正好拍在新浪潮运动前不久,很多后来的新浪潮导演都说受了这部电影的影响。但是,真正开始后的新浪潮,以及它那几个名声显赫的旗手在气势和知名度上早已盖过了曾经的“老祖母”。如今,新浪潮“明星”们一个接着一个落幕,瓦尔达才又重新出现在大多数人的视线中:依然顶着那个半世纪不变的碗状波波头,但娇小的身材变臃肿了;走路慢悠悠但还很精神,她自己不说的话你绝对猜不出眼前的瓦尔达已经81岁——你会感叹时间的飞快,连《筋疲力尽》都已经五十岁了。“在这部电影中我扮演一个小老太婆的角色。”这是《阿涅丝的海滩》的开场白。《海滩》是部自传片,又是纪录片,这小老太婆还会谁呢?瓦尔达一上来就给观众开了个玩笑。“如果说每个人的人生展开是一种风景,我的人生展开就是一座海滩。”海滩的记忆来自她的出生地比利时的童年玩耍、来自少女时代在法国南部地中海的度假、来自地球背面洛杉矶嘻皮怪诞的威尼斯海岸。用中国的话说,仁者爱山智者爱水。而大海象征了广阔和深邃。广阔是细小的女人的心在男性主导的电影大世界里。在《海滩》里,瓦尔达告诉我们她一直就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在ÉcoleduLouvre念书的时候,她曾出走三个月,打鱼为生;在做摄影师时,跑去当时对西方人来说还很“奇怪危险”的中国;相对于其他新浪潮成员成为导演前积累了几百部电影的观看经验,瓦尔达在决定从摄影转到电影时,看过不过二十部影片。小小的身躯装着大大的野心和勇气。瓦尔达对电影的热爱是无与伦比的:电影的最后,她坐在一个用摄像机胶卷挂着围成墙的房子里,说:“在这里我感觉到和电影住在一起,其实我一直都是。”在一个访问中,当记者提到“别的女性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不做事了,而你还有一份工作”时,她回答说:“我觉得我有的不是工作,我拍电影,我拥有的是世界。”瓦尔达对电影的激情和野心在老了的时候只增不减。《海滩》是瓦尔达继《拾荒者》后第二次用这种手法拍长篇:说是纪录片,但和任何一部纪录片都不同:用手提DV拍的《拾荒者》更像私人录影带,而这次的《海滩》又夹杂着卡通、幻想。在这个人人都能拍、都能发表影片的时代,瓦尔达打破了“大银屏”和“小屏幕”的界限,又充满着鼓励——类型片都是老一套啦,老祖母都拿起了DV机。在这些半调子的纪录片里,没有高潮,没有特技,没有深刻道理,有的只是一个个时而搞怪,时而诗意,现在是采访,下一个镜头又变成超现实的片段。谁说电影不能这样拍?而深邃的,是她与丈夫和一生好友雅克•德米的感情。在执导传记片《南特的雅克》之后,瓦尔达在这部《海滩》里面,再次在全世界面前表达了自己对德米的深情和怀念。“我们分享一张床、一栋房子、花园、小孩……”“我们一起去旅行,一起在一幅画前面逗留……”旧照片上,年轻的德米英俊威严,年轻的瓦尔达古灵精怪,而再相爱相配的两个人中间总有一个人先被命运夺走。德米死后,她在跳蚤市场掏旧货时,无意翻倒德米的电影卡片,她抽出拿在手里端详,再和自己的卡片放在一起。虽然她没有拍出自己的脸,但在这无声和无形,更能尝出她的伤感。好在她和德米共享孩子,孩子又和他们的爱人共享了小生命。如今,家庭是瓦尔达的珍爱。在《海滩》里,她邀请了全家来到她的海滩,大人们站成一排,小孩在奔跑玩耍,瓦尔达在一边,我觉得这是她最幸福的时刻了。没错,从来没有哪部电影像《阿涅丝的海滩》这样私人和琐碎,这也是女性导演细腻的一面。“谁会买票去电影院看一部家庭录影带?”千百人去了,而且带着微笑出来了。这就是矮个子瓦尔达的魅力和幽默感:在马路中央搭一个海滩办公室,女孩穿着比基尼接电话;在真的海滩上上演杂技表演;在片尾字幕出现后告诉正准备站起来的你“电影还没结束呢!”阿涅丝•瓦尔达有很多身份,你可以叫她“新浪潮祖母”、导演、摄影家、装置艺术家、女性主义者、母亲、祖母、甚至寡妇。她把碗形的头发染成上下两种颜色,访问里她说这样像香草淋在巧克力冰淇淋上。她的小孙子说她这样子很朋克,她笑着说:“朋克总比无聊的奶奶好吧,这世界上有太多无聊的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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