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惑

来源:青柠影院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6 20:16:24人气:1
安琪拉的灰烬

视频安琪拉的灰烬状态:正片年代:1999

主演艾米丽·沃森更新时间:2023-12-27 14:54:45

当初因为宗教问题,安吉拉(艾米丽·沃森EmilyWatson饰)和丈夫的婚姻并没有得到亲友的赞许。如今他们已经有好几个孩子,可是在美国生活得并不如意,贫穷折磨再加上不久前的丧子之痛,这家人决定搬回家乡爱尔兰,以祈求在那里获得富裕一点的生活。 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顺利,在家乡,他们仍然遭遇着亲友冷眼,开始了艰难为继的新生活。每当丈夫没有勇气干些琐碎活扛起家庭重担时,是…

都说现在的好莱坞电影,没什么看头。的确,好莱坞电影在创造第二个高潮之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直至八十年代中期),就难有大的作为,不只是越来越商业化,关键是老套、空乏、无味和苍白。但别忘了,美国还有一批独立电影人,诸如伍迪·艾伦、斯·派克李等等,他们窝居在纽约,让观影人“不得安宁”。但你更怀念上个世纪六十代末至八十年代中期的电影狂潮,想一想吧,那些独树一帜的各种类型的电影,从《克莱德与邦德》、《西部往事》、《午夜牛郎》、《毕业生》到《哈罗德与姆德》、《教父》系列、《的士司机》、《纸月亮》、《克莱默夫妇》直至《美国往事》等等,在这些耳熟能详的电影之外,却有些不出名的电影,我们往往忽略了其中的价值。如加拿大电影《一种困惑感》,其沉郁、细腻和静谧的叙事格调,的确出手不凡又别具匠心,尤其是对人物心理渐变的巧妙处理,可以说无懈可击。其背景音乐,伴随着白雪、森林和急驰的马车,而化为流动的冰冷音符。人,在冰天雪地中,显得无助和微茫,渐化为无声的疲乏和困惑。一种强烈的静谧感,其力量是巨大的。在多年之后,你不时地仍然怀念这部电影。也许故事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从心灵出发所要表达的内涵,尽管被白雪覆盖、阻绝,但生命仍可一息尚存,仍可去着力的改变什么。从一个小男孩的眼睛中所看到的,就是他所要关注的,也许这就是现实于他的不解或困惑。就如你那些在你身上消失了的久远记忆,还会时不时敲打着你的内心一样。为何忘不了儿时那些零碎又困惑的记忆。不是你要去回想这些,而是不请自来,且随着季节性的更替,重复着已逝的当时记忆,尤其是到了白雪纷飞的季节,尽管这里不会下雪。人,就是这样一个怪物,是一个耽于现实却抵触现实的人。人,为何一直想逃避,为何要去寻找到心灵的避难所?只是眼前的一切都无法调和,表象的满足总是短暂的,随之就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烦躁和不安。即使在天堂,一切美景胜过现实,一切需求胜过现实,久而久之,内心的空虚、挤压和乏味,又伴随而来。虽然说人一思考,上帝就会发笑,可人就是爱想入非非,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虚拟,一个吃在嘴里看在锅里的“怪物”。艾伦·帕克的《安吉拉的灰烬》被译成《天使的孩子》,就非常令人困惑,但确是好。一家人从纽约重回祖居地爱尔兰,接踵而至的只有苦难。孩子不是天使,他只是天使的孩子,他只是怀揣着天使赐予的梦,他的困惑,无处不在又无处安身,最后,他不得不返回美国。凡潜意识中的人,随着时空的转变,他不安分的因子就会裂变成无数的动力。而有肉吃,就是你童年那个年代人的最大满足,等每日吃上肉了,人就会在饱满的镜子中注视着自己。但如果说只满足于吃,那人无疑就是一般的动物了。人潜意识中所隐藏的巨大能量,非人自己所能丈量和计算。一个伐木者,天天伐木总会生厌,于是他要改变处境,虽路途坎坷弯曲,但一步步让他坚韧的走下去,他可能成为总统或成为一代战将。因而,一个人在嘴上说很知足或者说永不知足,其实都不由他自己决定,一旦潜意识当中的一点能量跟外在的世界相碰撞,就会迸发火花,这火花也可能来得不是时候就会烧死自己,反之如鱼得水,且能一路得过关斩将,或能得道升天。如此,人,才是可怕的。为何俄罗斯大导演尼基塔·米哈科夫在为女儿安娜历时十二年拍的电影《安娜》中,每年在她成长路上,从小时的六岁到十八岁,都会问同样一个问题:“你害怕吗?你害怕什么?”等等之类。画面背景是那个年代或者说是从苏联时代过渡到俄罗斯时代的情况,其实是导演本人的深深困惑,通过童心的纯真,做出善意和另类的表达。女大十八变,小安娜出落得沉静和美丽了。当影片最后,身为父亲的导演,送十八岁的安娜就要去瑞士上学时,不觉让你有一种微微的酸楚和莫名的感动。是的,人有时永远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在想什么。即或自己有意识的去思索,那都不能成全能量的积聚,只有无意识的沉冥,才会吸纳无尽的能量,这能量无所谓好坏,这能量就是人自身心中最为秘密的家园。当你一旦受到风吹雨打时,它就会出来替你遮风挡雨,但能量从属于自身的天性,也来自于久远的困惑。有时,一爆发就会毁灭了自己;有时,一爆发就滋养了自己;有时,一爆发就灼伤了自己,也拯救了自己。你拯救过自己吗,或者说你被这种困惑刺痛过吗,你无从得知。你只知道小时一次雪中追兔的经历,让你一想到兔子那两只发出蓝光的眼,就感到一阵阵寒颤。那是1973年的严冬,你10岁。临冬的第一场雪,往往是很大的,那雪足足下了好几天,在雪野中,你跟着一个比你大五岁的壮如蛮牛的捣蛋鬼去打野兔。他牵了一条家狗。你们在雪中奔跑。雪野中找兔子是很好找的,只要找到兔子脚印就会寻着爪印一路找下去,准能找到。果不其然寻了一段雪迹,就看到野兔在前面使劲的奔跑着,毕竟在雪中兔子跑起来还是不利索。狗追上去,兔子仍顽强的跑。无处可藏,兔子只能跑到一个水闸干涸的涵洞里。这是一个如防空洞似的巨大涵洞。狗的狂吠中紧随其后,越往里越暗,几乎快到涵洞的尽头。因为冬天的水闸门是紧闭的,全是冰冷的让人透不过气的石头,它还能往哪跑,只看到狗半蹲在地上抓狂似的对着兔子狂吠。你气喘嘘嘘的赶到尽头,只看到兔子瑟缩的伸出头瞪着你们,最让你惊慌的就是它那双眼睛,竟在暗暗的微光中发出蓝蓝的强光,真的让你瑟瑟发抖,这是一种求生的意志之光,又是哀求的绝望之光。捣蛋鬼鼓动着狗上去咬它,狗一上去又吓得退几步,连狗都感到野兔在绝境时所发出的震慑力。你慌恐地对捣蛋鬼说算了吧,兔子那么可怜,那双眼好可怕,连狗都怕了,走吧,放过它吧。他不干,他要坚决的消灭它,于是它上去捉兔子,兔子疯狂的挣扎着,可他抓住了它的咽喉,它整个身子及四条腿使劲的抽动着。饿扁了的兔子,就这样被捣蛋鬼吊在闸门外的大树上。他用小刀一点点地剥去它的皮,你呆呆地看着,真的很可怜它,可你没办法救它,何况你也是帮凶之一。剥了皮的兔子是那样的让你后怕,光滑滑的流淌着血汁,就像一只被放大无数倍剥了皮的青蛙,沉浸在你双眼里“突突”地燃烧。你感到晕眩,甚至要吐。你蹲在地上一个劲地要呕,却吐不出来。你起来打了几个寒颤。他笑嘻嘻地给你几块肉,你不敢就这样拿着血淋淋的兔肉回家。那种从奔跑到剥皮之后的过程,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法西斯的屠宰场。你之所以难过和歉疚,是因为兔子几乎是哀求、绝望又可怜的样子,永远停格在你三十多年前的闸门口。自此之后,你再也没吃过兔子,一提到还有什么兔子肉荤就怕,自然一下就想到野兔那双发出蓝光的双眼,它一直震撼着你。在你的人生中,震撼你的何止只是野兔,结冰的大河和无尽的雪野,总有无数的大雁、野凫。你看到过她们轻快又无比美妙的飞舞,你也看到猎枪口下被残杀的她们。每每看到这些,你总是傻傻地发呆,你根本就意识不到人们的所作所为是错还是对,你只是困惑,只是感到她们太可怜了。你喜欢看到她们自由飞翔的优美姿态,因为你做过无数次想飞翔的梦。你不能理解人们的所为,你感到他们让你害怕,总有些专职的猎者,一到冰雪天,就会身背猎枪带着几条猎狗,一路寻狩。眼下,微寒带着明媚的阳光,温暖如初,你好像是坦然的。可听到这么多噪音,就想回到宁静的大山久居,而你再也没这个勇气,你也是麻木的,你还想怎样呢。也许,人,生来就有一种困惑感,然后被现实的洪流辗压过来,再延续到他们的子孙后代身上,无穷无尽。2006、12、19选自海天出版社出版的影评集《看不见的电影》,书中有删节。本文版权归作者薄雾微光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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