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破碎着,并将继续破碎

来源:青柠影院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4 08:08:03人气:0
贝蒂

视频贝蒂状态:更新至1集年代:2020

主演玛丽·特兰蒂尼昂斯特凡·奥德朗让-弗朗索瓦·加罗YvesLambrecht更新时间:2022-09-28 18:30:58

贝蒂一个人在酒吧里痛饮。一个医生把她送到偏僻的旅馆里,在那里他认识了老板的情人劳尔。两个女人互述衷肠,贝蒂讲述了自己的婚姻生活和自己的出轨……

她说:“我不相信任何人。”她说:“我是个醉生梦死的人。”她说:“所有男人都在伤害我。”那时候她不叫伊丽莎白,叫贝蒂,那时候她坐在“洞窟酒店”没有家,那时候她抽着烟喝着酒。生活对于贝蒂来说是破碎的,是迷失的,是混乱的,可是,当她和马里奥在一起的时候,却有着一种幸福的感觉,即使用网兜捞起池子里死去的金鱼,她也是面带微笑,仿佛正憧憬着一个隐秘却美好的开始。这是贝蒂生活的最后一个镜头,“她死了,贝蒂还活着。”旁白里的这句话似乎带入了两种不同的世界,曾经被生活抛弃的贝蒂用烟酒来麻醉自己,那个叫“萝拉”的她照顾她,安慰她,用一种对话的力量让她远离死亡,但是当贝蒂微笑着捞起死去的金鱼,仿佛死亡离她真的越来越远,甚至萝拉之死也完全不知情,而萝拉在死之前,清清楚楚看到曾经和自己在一起的马里奥拉起贝蒂的手,从楼上走到了下面,然后开走了车,然后进入了洞窟酒店,当窗户前的萝拉看到他们远去,看到自己爱过的男人和贝蒂在一起,她以离开的方式选择了死——萝拉的死亡比贝蒂的噩梦更隐秘,对于两个女人来说,面对同一个男人,谁是获得者谁是失去者?截然分开获胜和失败,尤其在关于爱的隐秘故事里,似乎并无直接的意义,甚至它就是以一种反讽出现的,贝蒂的微笑取代了颓废,萝拉的自杀取代了活的勇气,在兜兜转转中,她们其实是两条金鱼,在被微笑注视的时候捞起,没有呼吸,只有过去存在的痕迹,没有欲望,只有身体留下的鱼腥味。从忧伤、苦痛到被唤醒,再到微笑,贝蒂并没有真正走上幸福之路,她只是以另一种方式看见了破碎的生活,而从替人解忧的朋友到最后独自悲伤的女人,萝拉一样没有用死亡化解所有的悲伤,她也是用死亡书写再无可能完整的人生。当破碎成为两个女人的命运,在镜像世界里,夏布洛尔也是在建造一个随时倾圮的世界,破碎的情节,破碎的对话,破碎的画面,构筑了一个被意识支配却难以连缀成完整逻辑的故事——或者夏布洛尔希望用这样的风格来叙述两个女人殊途同归的命运,但是在被展开却依然无法从隐秘中走出来的醉生梦死生活一样,最后变成了一种呓语,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都在猝然的回闪、断裂的句子中成为一种迷失的影像,就像那条金鱼,在有限的观望,怪异的笑容,以及最后被捞起的结局中,成为一个命运破碎的样本。走过灯光隐约的街,走进逆光的房间,贝蒂出现的第一个场景就在光与影中破碎化了;走出来的时候,她和医生伯纳德在一起,“我不相信任何人。”她说,在车上她几次问的是同一个问题:“我们去哪?”这完全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疑问;而看到伯纳德穿着灰色衣服,她说:“你全身都是灰色的。”伯纳德说:“我只喜欢灰色。”而一起去洞窟酒店的时候,开车的伯纳德说:“你喜欢野兔吗,有人招待我们野兔。”而听着的贝蒂凝视着伯纳德开车的那只手;等到了洞窟酒店后,伯纳德说她有疥疮,然后拿出针刀在贝蒂手上准备治疗,“你皮肤下有螨虫……”但是马里奥来了,把伯纳德拉开,送他到另一个房间后,对贝蒂说:“他有毒瘾。”逆着的光线,吃野兔,灰色衣服,疥疮和螨虫,洞窟酒店,以及毒瘾,都构筑了一个怪异的世界,而正是在这个怪异的世界里,贝蒂即既为其中的体验者,也成为事件的某种制造者:医生贝纳德真的有毒瘾吗?贝蒂真的患有疥疮?洞窟酒店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夏布洛尔并不期待回答这些疑问,他在影像的叙事中反而让这个破碎的世界越来越不可理喻。贝蒂或者真的“不相信任何人”,真的活在醉生梦死的世界里,她总是喝着酒抽着烟,目光是迷离的,生活是颓废的,而穿着灰色衣服的伯纳德,一起进入的洞窟酒店,以及野兔、疥疮、螨虫,都变成了贝蒂臆想的一部分,所以她在贝纳德被带离之后,说了一句:“你们为什么都反对我?”贝纳德是医生,他手中拿着针刀,他说贝蒂手上有疥疮,皮肤下面有螨虫,这一切都关联着病态,病态的世界被打开,意味着治疗的可能,而伯纳德被带离并被称为是有毒瘾的人,是不是在某种意义上又把贝蒂推回到了病态世界,所以她把眼前的人看成是反对者,但是伯纳德作为一个医生却是吸毒者,悖论的世界里再无明确的错与对,虚构另一种虚构,臆想另一种臆想,所谓的真实,都变成了一种传说。所以想要还原贝蒂的生活之路,的确变成了一个难题,她是被马里奥和萝拉一起带回到那个公寓的,第二天贝蒂就醒来了,她睡在宽敞的床上,阳光照在脸上,萝拉为她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当然也提供了酒。萝拉是谁这个疑问似乎不重要了,夏布洛尔几乎没有真正介绍过萝拉,她只是在向贝蒂讲述自己故事的时候勾勒了某些情节,但一样是破碎的:她说自己是作了25年的一个护士,“曾经我是个快乐的中产阶级,但没有活下去的理由,我有酒瘾,感觉生活不再有任何意义……”一个照顾别人的护士,和伯纳德的医生身份一样,他们所面对的是病人,但是也和伯纳德的“毒瘾”一样,萝拉有酒瘾,而且对生活不抱有期望——所以萝拉甚至比贝蒂更处在破碎且分裂的地步,在贝蒂面前她是个倾听者,保持着微笑,说话和蔼,但是在内心深处,她一样被生活折磨,一样缺少面对的勇气,也一样在颓废中。在萝拉介绍自己之外,讲到了“被大家认为坐过牢”的马里奥,又从马里奥讲到了和他好的洞窟酒店的老板娘玛利亚,而从玛利亚又说到了她在南美做生意的丈夫,而这一系列人物都带着某种病态的故事,马里奥坐过牢,玛利亚曾被别人送到精神病院,而她的丈夫早就死了——这是复杂的关系,男人和女人,都在混乱之网中,而这张网会向外延伸,它把萝拉扯了进去,而萝拉又把贝蒂也拉了进去,一张病态的网越来越大,他们都成为了被捞起的金鱼,而实际上,每个人都在网里,他们只是靠着酒、药物来麻醉自己。但这种麻醉却让人越陷越深,在白天和黑夜的交替中,在醒来和睡去的交错里,她总是闪现某些记忆:她曾经在众人面前签下名字,是“贝蒂”而不是她以前的“伊丽莎白”;她想起和丈夫盖伊一家人用餐、看电视,听到两个女儿的哭声;她想起和盖伊认识的过程,“你爱我吗?”的问题里是一种温情;她也回忆自己怀孕的时候,盖伊坐在旁边十几分钟不说一句话……是点滴的回忆,总是破碎,总是被现实打断,而在醒来的日子里,贝蒂甚至不知道哪一个是梦那一个是现实。但是从最初的爱到最后的分离,总是一个确定的事实,她不在被叫做伊丽莎白,就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他们现在不是我的孩子了。”那一张协议她签下了名字,从此她失去了所有:失去了家,失去了两个女儿失去了丈夫,当然也失去了信任。而在这种被签约的失去里,是不是曾经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过?和盖伊相识相恋,但是在贝蒂的世界里,只有盖伊的冷漠和疏离;拥有两个女儿,却从来没有真正抱过;住在一个家里,却是背对着他们说着话……没有母性的本能,没有温馨,没有爱,当最后连物质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她说:“我死了,或者我去履行了。”“我死了”也是一种现实,而从这个现实溯源,似乎回到了童年,打翻牛奶的时候,母亲叱呵她的是:“你是个肮脏的孩子。”而她的面前坐着的是带着令人恐怖微笑的罗伯特,肮脏的衣服穿在身上,觊觎的目光也是肮脏;而那个15岁的女仆德莱塞,她小小的乳房,她在地下室里的呻吟,带给贝蒂的是懵懂的性意识——男人的目光,女人的呻吟,对于贝蒂来说,是欲望最原始的爆发力量?而压抑的世界是去除了欲望还是让欲望更强烈?“我是一个模仿德莱塞的娼妓。”她对萝拉这样说,她保持着对男人的某种向往,她又无法阻止对男人报复的想法,所以她会在孩子的房间旁边做爱,她也会说“男人都在伤害我”,她会拒绝盖伊,却又和赤裸着身体的萨克斯男人在一起——当那扇门被打开,盖伊和母亲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赤裸的他们成为了流放者。对男人的向往和拒绝,母性之爱和女性之欲,婚姻的闯入和逃避,贝蒂就是在这样的破碎世界里活着,所以最后用酒精来麻痹自己,醉生梦死与其说是一种痛苦,不如说是她逃避的方法。而在这破碎的世界里,她学会了说谎,学会了报复,学会了把自己当成受害者的同时变成一个事件的制造者——却是隐秘的,不露声色的,就像萝拉和马里奥在一起的时候评价贝蒂“是一条迷路的狗”,“她一辈子都会在床上”。因为迷路而不想找到自己的路,所以床成了她的归宿:她是一个病人,是一个做噩梦的人,也是一个渴望男人的人。而萝拉说出的这句话却也成为自己的一个迷局:马里奥起先是和萝拉在一起,偷偷看到贝蒂认为她睡着了,但是半夜马里奥却又来到了贝蒂的房间,他们亲热,他们拥抱,他们在床上,而最后在萝拉的眼皮底下,他们牵着手离开。贝蒂不是萝拉,她始终在醉生梦死的世界里,所以一直活着,活着而破碎,也是把破碎当成了生活的原态,在这种女性的宿命里,不想走出甚至成为了最大的悲剧,而萝拉却选择了死,不是坚强,不是妥协,却是一种态度,一种毅然离开的态度,一种不再纠葛的态度——她不是那条金鱼,从不留下被人捞起的可能,走向必然的死亡只不过在实践着她当初已经选择好的那条路:“生活不再有任何意义。本文版权归作者五行缺水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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