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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青柠影院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2 13:56:08人气:0
摇滚七十年代

视频摇滚七十年代状态年代:2008

主演曹承佑申敏儿更新时间:2022-09-28 17:01:16

20世纪70年代,实行夜禁政策的韩国,天一入夜,马路就禁止通行。GOGO70俱乐部里,由主唱相奎(曹承佑饰)和引领着时髦舞蹈潮流的女歌手美美(申敏儿饰)带着台下的年青人们,用音乐的魅力打破了这种死寂的气氛。可是,尽情享受着音乐和青春跳动的活力的年青人们预料不到的危机也来临了…… 午夜十二点整,警告人们回到家中的汽笛声鸣响,可是演出依然要按照预定的时间准时开场!

有一天,突然想起读过的一篇小说,故事里有一个女子,美丽、精明,对别人和自己的爱情都异常严苛。终于,她挑中一个男子,注意,是“挑中”而不是爱上。爱,对于她来说,是件艰难的事。比如,她青睐这男人的某个重大理由是,他身上总有浓郁的力士香皂味道——她为此分外得意,在那个年头,力士香皂需要在特定地点用外汇券购买……关于她的‘爱情’结果……既然她运用精准无比的算计来衡量爱情,把感情的结合当做一笔锱铢必较的买卖,那她不赔个底儿掉好像没什么天理。站在今时今日回望她的所有理由,除了讽刺被放大无数倍,有谁能真正理解她那近乎愚蠢的精明?有些事情,一定得回过去看,一旦回到过去,今天的不可思议便可能是那时的情有可原甚至理直气壮。这又跳到另一个话题——回去。自从张爱玲在《十八春》里说了句“回不去了”,人们似乎习惯于叹息之中重复惋惜。但是,也有人不以为然。一种硬气的回应是:为什么一定要回去?接受生老病死、春华秋实,日子总是要过,岁月还是在走,是抬眼向前望,还是拧着脖子往后瞅,都由自己说了算,那么平着一口气走下去,有什么不可以?一种更硬气的回应是:谁说回不去?骨头粗、脾气硬的人,何时何地总会有。比如,某些拍电影的人,嘁哩喀喳,活计做出来,就是响当当,光影凝在胶片里,只要肯拍,他们还就是能捣腾出让人回去的特殊通道。从这种意义上来说,电影不是魔术,而是魔法。《GoGo70’s》就是这样一部电影,让观众回到上世纪70年代的韩国。本来,理应陌生,毕竟是那个年代的那个国家。但,莫名其妙就在片头嗅出了熟悉的味道,让人有了并不太喜欢的亲切。打个比方,彼时的社会好像一个用各种奇怪的金属箍成的桶,看起来严密又结实,但时时散发霉和锈的气味,终于有人指着拼接处的一条缝隙,说出实话,看,它是漏的。这缝隙,是音乐,是摇滚乐,是一个玩摇滚乐的乐队。哦,错了,在最开始,是两个乐队,都混在韩国大邱的联合国军驻地。一个乐队总是表演得有气无力,成员个个头带牛仔帽,全英文情歌越唱越悲伤,舞台下的外国大兵们完全不买账,主唱清亮的声音一路弱下去,终于唱成一声叹息。另一个乐队,成员个个都很来劲,唱的黑人音乐非常high,吉他弹得尤其好,但主唱那破铜烂铁的嗓音也敢拿出来秀,简直人神共愤。于是,起哄架秧子,既然大家是对手也是同行,混在一起呗,取长补短当然好过你来我往。都是年轻人,脾气虽旺,话却好说,两个乐队,六个爷们儿,外加主唱尚奎的女徒弟迷迷,走到了一起。他们给自己的新乐队起名Devils,听起来很是叛逆。可是,对于年轻的他们,未来的道路似乎被焊死在一个轨道上:收到入伍命令书,安静地参军,到别人的国家参加一场别人的战争,也许做一个无名炮灰,如此而已。他们算什么呢?不算什么。那么音乐又算什么呢?音乐可是大事件。虽然社会禁锢娱乐的风气正盛,首尔的摇滚乐大赏还是如火如荼进行,优胜者能获得巨额奖金,名利双收风头无两。走还是不走?留下,从来都不是最好的选择。一股血性冲上头,年轻人把入伍命令书烧成灰,意气风发地离开大邱,浩浩荡荡地到达首尔。Devils终于站在摇滚大赏舞台上。无名小卒果然遭遇水土不服,他们的亮相很抢眼,却让见惯大场面的评委观众看傻眼,没有人敢于这般恣意,至于他们的摇滚,因为太地道太正宗,反而有些曲高和寡。上届冠军继续蝉联冠军,不像获奖,倒像内定。谁说音乐圈没有论资排辈、跟红顶白?但是,Devils居然获得了创意奖,很意外,也不赖,好像出手就想投个空心球入篮,虽然球未进,却也碰到篮框的边儿了。首尔算是待下来了,待得很委屈,哪里还顾得上梦想,生存先是大问题。在左冲右闯的挣扎过程,几个主要人物的性情慢慢展露出来。吉他手万植年轻气盛,但他每次大喝一声“豁出去了”,都是振聋发聩,能让大家定心稳神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号手东秀又高又黑,最乐意人家赞他造型更似黑人兄弟,他脾气最暴躁,性情最圆融,两种矛盾的性格混合在一起,完全没问题,反而透出很浓的人情味儿。小妮子迷迷更是奇葩一朵,对于心上人千依百顺,对其他人完全冷面孔,她的机灵有一种特别的狡黠,总能敏感地审时度势,她的美丽既有娇憨、清纯,也有狐媚、泼辣,为了当歌手的梦想,永远有奋不顾身的劲头。作为乐队的灵魂人物,主唱尚奎却慢慢展现他全部的弱点,偏执、胆怯、不负责任,在没有伙伴激励时,他软弱无力,朋友的一点儿刺激,可以让他瞬间膨胀,在现实的挣扎中,他总是不满现状,却也不肯做最出力的人,甚至熟练得利用迷迷的对他的顺从,尚奎对于兄弟不够哥们,对于自己不够负责,对于爱情他的态度很成问题。但是,所有问题都没有爆发,因为所有人都无暇顾及,Devils乐队先要活下去。在摇滚大赏上结识的《首尔周刊》主编李秉玉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这位仁兄老是摆出文化人的范儿,却是最油滑的文化掮客,他有独到的眼光,知道什么的乐队有可能成为新的消费对象,也有足够的门道,知晓如何规避严厉的宵禁制度逆势而行,缩在法律的漏洞后为音乐沙龙的老板赚足票子,自己再分一杯羹。Devils乐队的独特魅力,终于被李主编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些才华横溢又一无所有的年轻人,可能给他带来新的利润了。夜幕下的音乐沙龙,在铁板一块的社会宵禁气氛下,打开了一个出口。被压制的热情狠狠地反弹,年轻人无师自通地寻找快乐、释放亢奋。老牌的乐队,有的主打深情款款情歌牌,有的玩具有本土特色的软摇滚,Devils的音乐和表演实在是太重口味了。歌迷好像一群只能偷偷捡烟头抽的小孩儿,你突然塞给他一支古巴雪茄,他果然就很不识货地晕菜了。但是,小妮子迷迷却看出端倪,这些年轻人的品味老土,可对于音乐却真的狂热,那么如何引导这种狂热,让他们陷入从众的模仿、沉迷,这事儿值得一试。迷迷开始一个人的冒险,她熟知联合国军驻地的舞女中的舞姿、风尚,知道女性在流行消费中的有样学样,她在Devils的音乐中加入自己的舞蹈,短得耸动的舞裙,赤足的放肆与臂膀上标志性的长流苏。新鲜的舞步有些怪异,奇装异服让人目瞪口呆、心火直冒,与其说石破天惊,不如说从未有人敢于这般舞动,明眼人知道这是少女笨拙的性感,歌迷认为这是太牛逼的时尚,不追不行。Devils火了。说来也是,形势比人强。说起Devils的音乐和表演,之前也只是让人觉得不赖,但是,此时他们有了巨星范儿,气场这种东西,衬的是时机、心境、情势,还是同样的人、同样的音乐、同样的舞台,Devils举手投足之间的意气飞扬,在情绪到达巅峰时发泄自己的压抑和痛苦,音乐和感情浑然天成,他们成全了别人的快乐,也成就了自己的梦想。李秉玉主编第一时间嗅出的是,这事儿深挖一下有利可图。于是,迷迷的舞蹈被刻意强化,命名为年轻人流行的标杆gogo舞,舞蹈服被继续精简,终于懵懂之中的青春活力,被异化成直白大胆的蛊惑,音乐沙龙的门票价格被提高,原来的客座全被移走,有更大的空间方可容纳更多的舞客,Devils奉陪到底,终年无休,夜夜狂欢。这样的生活首先腐蚀的是Devils成员的健康,无限地透支身体,为了不菲的收入疯狂轧场,他们不自知地苍白虚弱,却不以为意。然后是他们的精神,最吊儿郎当的尚奎在表演中失神,成就感不见了,巨大的空虚让他耳鸣,他昂着头一脸茫然,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在干什么,夜夜重复同样的歌曲其他人为什么没有崩溃,糜烂的生活为什么让人感觉不出爱情……再然后,是成员之间的感情。泾渭分明的裂痕在两个曾经的乐队之间慢慢清晰可见,以往的彼此包容不再,分裂由若隐若现变得尖锐直接。尚奎几个人打算慢下来,创作新歌,寻找新的成员以便填补因为其他人轧场造成的人手不足;万植几个人痴迷于金钱,为了更多的收入周旋于不同的夜场间,重复可以为舞客带来快乐,可以为自己带来双份收入,谁需要新歌?最厚道的东秀在闹翻之后忍不住懊恼,大家还是好兄弟,何必呢?但是,紧张的演出让他没有太多时间感慨惋惜。然后,他再也没有时间了——演出场所设备简陋,电线起火引发火灾,有人受伤,有人丧命,年轻的东秀,成为传说的一部分,成为兄弟们记忆中的一部分,消失了。大家送东秀回家,看着东秀的家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东秀的照片、遗物在火焰中化成灰,一切突然幻灭:金钱、摇滚、梦想,这一切的意义呢?兄弟不在了,他们的意义呢?然后,忍不住争吵,去他妈的全年无休表演,不敢直面错误的人用多少金钱都弥补不了自己的愧疚,摇滚不是玩物,才华也不是天赋,那么,一拍两散、各走各路,Devils解散。当英雄不再是英雄,巨星不再是巨星,你所能想象到的所有落魄都可以套在他们身上。终于,严厉的社会管制扫向死角,李大主编在光天化日下被一个耳光甩晕,瞬间变得唯唯诺诺,自然有人让他设定禁歌名表,他看着那些自己栽培的歌手所唱的名曲一一在列,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在当顺民这事儿上,油滑的人做起来最便当。摇滚巨星们,别急,一个都跑不了,剪掉他们的长发、毁坏他们的乐器、羞辱他们的人格。四分五裂的Devile成员,就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重逢,他们躲闪着对方的目光,心里却有百般滋味::大家你中有我,彼此早就分不开,荣耀在一起,耻辱也在一起,摇滚在一起,体罚也在一起。烧掉入伍命令书的尚奎受到更多的修理,在强压之下的互相揭露中,他在半昏迷中第一次反抗,这个一贯虚伪软弱的家伙,终于在大家都缩回脑袋的时候,以自己的方式爷们儿了一次。迷迷来探视尚奎,那样的情况和气氛,这样做几乎难于登天,但她还是做到了。隔着一面探视窗,迷迷缓缓说出自己当下的际遇,尚奎突然迷乱,他的疑问脱口而出,但立即就有些后悔。是怎样呢?又能怎样呢?不屈从已经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品质,如果他自己都无力为之,他如何强求一个弱女子。然后,迷迷风轻云淡地答,她逃跑了呀,她是擅长于危机时刻逃跑的,以前因为尚奎的不负责任,她不得不擅长,而现在她孤身一人,依然能够灵巧地自保。迷迷的话是真实的吗?大概真实,不,我宁愿真实。镜头在迷迷和尚奎两个人之间往返。迷迷的妆扮虽然脱不去风尘味儿,目光却如婴儿般清澈,尚奎一副倒霉样,却终于坦然大笑起来。有那么几秒钟,你看不清他们的唇,只能看清他们的眼,躲闪、怀疑、坦诚、认可一一呈现,影片中最难以捉摸的爱情就在这一来一往中,变得完整、分明,这可算作我在电影中看到的最好的爱情片段,当然,之一。Devils的成员全部出来了,几个爷们蔫了吧唧地坐在浴池中,坦诚相对时难免喃喃自语,自嘲哥几个还真是不够种儿,有个风吹草动就捱不住。尚奎突然翻身跃入冷水池,他劲劲儿地说起自己关于过去的梦,挑衅地问万植,你写新歌了吗,我倒是写了几首哦,然后,音乐沙龙反正关了,借用起来更方便,Devils复出吧。其余的人忐忑起来,枪打出头鸟的时候,谁愿意主动伸出头来呢?可是,曾经与尚奎闹翻的万植笑了起来,同样跃入冷水池,像过去一样大喝一声“豁出去了”。几个爷们终于笑闹起来,全然不顾身上淤紫的伤痕,所谓勇气只是不怕,不怕就无人奈何得了他们,他们依然可以唱,依然敢于唱,依然比某些人更快乐。Devils的复出海报在悄无声息中蔓延在大街小巷,有人目瞪口呆,有人欣喜若狂。演出进行,舞台上暗红灯光、黑色剪影,还是像最初一样,六个爷们上了场,他们留着精干的短发,穿朴实的服装,没有唱别人的歌,而是用自己的音乐开场白纪念先走一步的兄弟东秀。音乐的风格似乎有变,但是大家在新的音乐中再次达到默契,挥之不去的哀痛、愧疚终于在彼此的谅解中慢慢消散。快歌渐奏、热舞上演,一切渐入佳境,宵禁的夜巡人员也大批赶到门外。可以就此散场,各自逃散,但是Devils成员的意见空前一致,唱下去呗,到底谁没有快乐的权利?然后,最初在首尔亮相时的热歌再次唱起,他们不再是叛逆的青年,而是勇敢的歌者,他们终于领悟了摇滚的真谛。大批人马全副武装守在门外,他们听得到歌舞热潮,甚至不敢立即破门而入,而是让几个鼠辈一般的先遣人员压低身子,丢了几个烟雾弹到舞池,然后再窜回来紧闭大门静听里面的痛苦挣扎。舞台上的Devils,舞台下的歌迷,在令人窒息的烟雾中呕吐、哭闹、愤怒,破锣嗓子的万植,勉强站直身子,宣布下一首歌,大家一起跳gogo舞。当万植的电吉他奏响,门外的人突然觉得惊心动魄。万植扯着嗓子,嘶哑的歌声让大家镇定下来,此时尚奎拖来消防水管,巨大的水柱稀释了空气中的烟雾,歌舞继续,兴奋与欢乐变得无比强大,场内所有人都沸腾了,场外的人马在不知所措中居然有人暗自附和耳边强力的音乐节奏。尚奎在舞台上再次失神,这一次不是空虚,而是满足。一个人,总会有那样的时刻,长久得躺在床上双脚冰凉、蜷缩成一团恨不得消失。相信我,总会有。但是,少数人会有自己的记忆,他们知道何为巨大的快乐、知道完成自我后的腾云驾雾、知道痛苦也可以被征服、知道被践踏千百次的泥土中依然可以发出新绿的芽。这样,他们就不一样,他们知道人生有限,但自己足够幸运,领略过快乐、幸福、光荣、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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