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上有上帝,为何屁股能翘得刚好被踢到?”

来源:青柠影院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2 06:28:49人气:0
我与长指甲

视频我与长指甲状态:正片年代:1987

主演理查德·E·格兰特保罗·麦甘恩理查德·格雷弗斯拉尔夫·布朗更新时间:2024-01-04 14:00:01

1969年伦敦,两个处于“休眠期”(解雇的和没有人雇佣的)演员Withnail和Marwood,寄生在一个潮湿、寒冷的环境中,那儿有洗盘子的工人、狂热的药贩子和发疯了的爱尔兰人。 他们决定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到乡下去,在Withnail叔叔Monty家的小别墅里过一段田园式的生活。 但是当他们到达那儿时,整天下着雨,没有食物,就连他们基本的生存技能也不够用。还好叔叔Monty的到来,把他们遇到…

1964年,正在中央戏剧学院读书的布鲁斯•罗宾逊遇到了他的新同学维维安。这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人人都说他长得像马龙•白兰度,只待时日必成大器。他才华出众,表演不凡,笔头也够活络,不过,维维安的天才并不在此。维维安的天才在于他就是维维安,他用他的一生来演绎这个叫做维维安的人物。从1966年到1976年,毕业后的布鲁斯•罗宾逊天天写日记,页页上都是维维安的名字。维维安酗酒、维维安呕吐、维维安用酒来阻止污秽从口中再次倾巢而出。维维安终于把自己给喝死了,他说:“如果世上有上帝,为何屁股能翘得刚好被踢到?”布鲁斯•罗宾逊回答道:“不得不同意你。”维维安走了,日记悄然而止,罗宾逊不无伤感地写道:如果天堂有酒吧的话,你肯定在那里。济慈也会在那里买醉。长指甲长指甲就是维维安,维维安就是世界上最为勇敢的杂种。在布鲁斯•罗宾逊的伤感记忆里,维维安长得并不像马龙•白兰度,他毫无白兰度的那种男子气概,他消瘦嶙峋,油光光的头发往后梳起,恐惧的眼睛望着这个变态的世界:“一千三百万的伦敦人应该醒悟过来,谋杀、抵抗、强奸!”他穿着小领白色衬衫、绿色丁芯绒裤、土黄色马甲小背心、丝绸围巾系在脖子上,寒冷多雨的伦敦让他不得不披上一件席身风衣。是的,他从来都不属于美国,不属于那个或是没有底蕴、或是过于幼稚的国度,他属于济慈和拜伦的国度,属于波德莱尔的家乡,如果在当代,他则是引领潮流的metrosexual。是的,这就是长指甲。他是一个诗人,他是一个表演艺术家,但他的才华并不通过他所念念叨叨的莎士比亚和济慈而显现,而是他的生活方式和态度:像19世纪的诗人那般依靠父母资助而苟且偷生,像18世纪诗人那般依靠贵族的怜悯而遁逃出世,像本雅明笔下的阴谋者那般应变而动,用谎言和欺骗谋生,用酒精和毒品麻醉。不过,和安东尼奥尼的《放大》不同,在布鲁斯•罗宾逊的镜头下,长指甲的放纵没有任何反抗和暴乱的指涉,没有任何存在主义的荒诞思考,长指甲甚至讨厌伟大革命作家高尔基的《海燕》,那么,就让他成为他自己吧。当生命在大雨滂沱中燃尽时,长指甲身边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也不需要任何意识形态的提升。《哈姆雷特》中的经典词句脱口而出,不过可笑的是对着一群不解人意的动物。我与长指甲的一生“我”就是布鲁斯•罗宾逊。《我与长指甲》是他的自传电影。也许是为了衬托出长指甲—维维安的华丽,“我”变得如此平淡。长指甲的服装打扮让他可以来自资本主义的任何一个时代,可我却是一个典型的六十年代人物:如果卷发还没有让你想起点什么,那么,在卷发底下配上一副圆框黑色墨镜却足以让人联想起伟大的约翰•列侬。如果说这不是一个刻意的玩笑的话,那么“我”将代表着英国社会和文学中另一系列的人物:他们的理性还能羁绊住非理性的马鞍。如果“我”就是约翰•列侬的话,那么,长指甲就是希德•巴瑞特(SydBarrett)。好吧,如果这并不是我的非分之想的话,《我与长指甲》太容易让人联想起王家卫的《春光乍泄》了。黎耀辉与何宝荣就是我与长指甲的翻版。他们之间的感情太容易让人想到同性之间的柏拉图之爱。一个照顾人,一个被照顾;被照顾的还要欺骗嘲笑他,于是,从溺爱到容忍再到最后的离去,没有人能够道尽其中的暧昧和无奈。可怜的是“我”,尽极仁义之后,也许观众最爱的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长指甲。从伦敦到湖区时至今日,《我与长指甲》早已是一部cult经典。但是,和众多的美国独立电影不同的是,如果你不对英国的文化和历史有足够的了解的话,那你就无法从这部在叙事上平淡无奇的电影中得到任何信息。我们也许早已对美国的毒品文化和摇滚文化捻熟于心,对于直截了当的脏字和俚语怦然心动,但我们却无法从伦敦腔的、修辞繁缛的英国独立电影中得到任何纵深的了解。《我与长指甲》的主体情节从伦敦一直发展到著名的湖区,这本身就是对长指甲和“我”这两个人物的历史回溯。从长指甲回到济慈再回到华兹华斯,英国的历史向前推进了几百年,当华兹华斯的子孙以激进的方式重返这个孕育他们的所在时,其中的隔阂、镇痛和历史交错轮回中的无奈与巧合便油然而生了。几代人过去了,也许他们仍然喝着同样的威士忌,但是,物是人非,诗人和大地早已疏离,而回到伦敦,毒品贩子从南美带来了最新最in的可卡因,于是,一个时代就这样过去了,正如影片在不断强调的那样:再过几天,一个年代就终结了,新的世纪即将到来。在历史的落寞中,不仅有长指甲,还有他那个言必称伊顿公学和牛津大学、其实却是个异装癖同性恋的姨父,“我”抽身而出,不知所踪,在伦敦阴暗滂沱的阵雨中,历史化为一片灰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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