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人伦，打破底线，这高分好片竟然是真人真事

人类，可能是地球上最孤独的物种。异军突起的超高智商，在地球上再无可以匹敌的对手。然而，很多人忽略了一支人类的近亲。近到什么程度？它们与人类的DNA相似度将接近99%。在《猩球崛起》中，一只由人类抚养长大的高智商黑猩猩凯撒，带领被压迫的猩猩们向人类发起反抗，并最终成为猿族首领……而现实中，有科学家真的尝试过将黑猩猩“人化”。把幼年黑猩猩当成人类婴儿来抚养，用人类母乳喂养，并教它用手语沟通。它会成为一个“人”吗？这个实验会成功吗？纪录片《尼姆计划》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大胆而真实的实验。参与这项实验的黑猩猩，名叫尼姆。巧合的是，《尼姆计划》公映的时间，刚好就在《猩球崛起》上映的前一天。1973年11月，尼姆出生在美国俄克拉何马州的灵长类动物中心。它的生母，是一只名叫卡洛琳的黑猩猩。刚出生的尼姆十分惹人怜爱，看起来就像个长了毛的人类婴儿。依偎在妈妈怀里的它，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黑猩猩与人类基因相似度达到99%，但它们在地球上却没有取得人类的文明成就。如此接近的基因，不禁让人想黑猩猩或许具有“人化”的潜力。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的赫伯特·特雷斯教授决定发起一项实验，训练黑猩猩把所思所想表达出来，他认为黑猩猩就像进化早期的人类。这个实验还可以帮助人类了解语言的进化过程。于是，出生没几天的尼姆就被强行从母亲身边被带走，交给了一位人类养母——斯蒂芬妮·拉法基。斯蒂芬妮曾经是赫伯特的学生，已经是几个孩子母亲的她，和作家丈夫生活在曼哈顿过着富裕的生活。她有做母亲的经验，也懂专业知识。在赫伯特看来，斯蒂芬妮对于黑猩猩来说，是最好的母亲人选。斯蒂芬妮确实对尼姆视如己出，不仅让尼姆和孩子们吃住在一起，还用自己的乳汁喂养尼姆。为尼姆穿上衣服，让它看起来更像个人类婴儿。这个实验的关键部分，就是教会尼姆与人沟通。黑猩猩不能发出人类语言的声音，于是赫伯特想教会尼姆手语。尼姆学得很快，它很快就懂得用手语表达：我、吃、喝、抱抱之类的。比如把大拇指放在嘴边，就是喝的意思。如果尼姆做出这个手势，就给它一瓶饮料。但与人类幼儿不同的是，尼姆有动物野性的一面。在黑猩猩的成长过程中，挑战族群中的雄性是一种本能。斯蒂芬妮的丈夫威尔，自然成了尼姆在这个家庭中的头号敌人。尼姆会狠狠咬威尔的胳膊，还把威尔的书从书架上弄下来扔得到处都是。赫伯特也不能幸免于尼姆的作弄和攻击。但赫伯特并不为此难过，因为赫伯特从未把尼姆当做孩子。尼姆只是“一个聪明的、具有行为能力的科研计划中心环节”。史蒂芬妮一家嬉皮士式的散漫作风，以及对尼姆的放任纵容，手语教育也是进展缓慢。她仿佛忘记了这是一个科学实验，全然沉浸在有小猩猩陪伴的田园牧歌式的生活中。赫伯特认为，尼姆如果继续待在斯蒂芬妮家，实验无法进行。他把尼姆接回了自己的研究室，并为尼姆找到了第二个养母：劳拉·安·帕迪透。回到实验室封闭、安静的环境中，尼姆的手语确实进步很大，掌握了很多日常用语的表达。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加入这项实验，担任尼姆的老师。教尼姆手语之外，还会教它一些穿衣、脱衣之类的日常生活习惯。尼姆经常用手语表达需求，最令人意外的是它对猫咪的喜爱。尼姆经常用手语表示想抱一抱猫，而抱着猫的尼姆表情就像身在天堂。这个实验很快进入了公众视野，媒体大张旗鼓地报道。尼姆一时之间成了最有名的黑猩猩，不仅登上了报纸杂志的头版，还出现在电视节目中。赫伯特也因此得到了不少来自社会上的经费支持。这样众星捧月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尼姆也在一天天长大。它渐渐成了一只健壮的成年黑猩猩，不再是温顺招人疼爱的小猩猩了。作为一只成年黑猩猩，尼姆有着健壮的肌肉、尖利的犬齿、有力的下颚。它的野性逐渐显露，生气时比小时候更为凶猛。劳拉开始考虑退出这项实验。当她打包行李准备离开时，尼姆似乎知道自己要被“抛弃”。它愤怒地扑向了劳拉，足足来了4个男人才把它拉开。这让劳拉更坚定了离开的决心。她认为尼姆身上的兽性，注定了它不可能通晓人性。终于有一天上课时，发生了严重的咬人事件——尼姆咬伤了老师蕾妮。锋利的犬齿几乎咬穿了蕾妮的脸，此后，蕾妮也退出了这个项目。赫伯特本人坦言，他从不与尼姆单独相处。赫伯特对尼姆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尼姆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实验对象。他说：“没人可以养一直黑猩猩超过5年，因为5年后，它们不懂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会对人们做出很多伤害。”最终，赫伯特决定彻底停止这个实验。一方面，因为尼姆长大了，变得越来越危险。另一方，这几年积累的资料已经足够丰富，该停下来好好整理了。1977年9月，尼姆被注射了镇定剂，送回了出生时的研究所，和其他实验用的黑猩猩一样被关进笼子里。那些参与实验的年轻人，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尼姆成为阶下囚。他们只是自欺欺人地想：尼姆会适应那里的，它会过得很好。尼姆并不好，研究所里的猩猩，都被带锁的链子拴住脖子。这里完全是监狱的标准，外围还有电网加固。因为之前就发生过猩猩的自杀。赫伯特找来一只小猩猩陪伴尼姆。赫伯特这么做更像是走个形式：尼姆有朋友了，我现在可以离开不管它了。之后，尼姆被连哄带骗地进入了铁笼。人们把尼姆拴在笼中，留下一个玩具熊就离开了。尼姆大喊着想跟出来，然而照顾过它的人就这样一走了之。之后的尼姆终日蜷缩着，对食物失去了兴趣。被当成人类养大的它，无法适应这种阶下囚的生活。一天，赫伯特突然来看望尼姆。见到赫伯特的尼姆非常开心，它冲上去紧紧抱住赫伯特。尼姆以为赫伯特是来接它走的。然而，赫伯特只是回来与尼姆拍几张采访用的照片就离开了。此后再也没有回来过。第二天早上，尼姆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它意识到不会有人来救它了。然而，命运关上一扇门的同时总会打开一扇窗。一个真正关心尼姆，想和它做朋友的人出现了。这个人名叫鲍勃·英格索尔，是尼姆的饲养员之一。他为尼姆的遭遇感到忿忿不平。鲍勃试着与尼姆成为朋友，他们很快就喜欢上了彼此。尼姆虽然是猩猩，但它能感受到鲍勃的真诚。虽然动物的智力不如人类，但情感上是相通的。与尼姆交往时必须用真心，如果有坏心，它会知道并不再喜欢你。而另一边，赫伯特凭借尼姆实验名声大噪，到处接受采访。人们都很好奇这个实验成功了吗，尼姆学会用手语表达思想了吗。赫伯特却轻蔑地表示：“一连串手势不一定是个完整的句子，你可以通过死记硬背学很多单词，但这并不能说你会用语法造句。”总之，他认为实验失败了。鲍勃却表示，他根本不在意尼姆能不能表达完整的句子。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交流。可是好景不长，尼姆又被研究中心卖给了医学实验室。这个实验室主要利用猩猩来测试人类的疫苗，政府规定新疫苗投放市场之前，必须在4只黑猩猩身上进行测试。囚禁在狭小的铁笼中，接受注射和疫苗副作用的折磨。这将是尼姆的余生。此时，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尼姆的只剩下一个人——鲍勃·英格索尔。为了营救尼姆，鲍勃四处奔走，向媒体呼吁，向实验室请求。而看着尼姆长大的赫伯特，却冷酷地表示无能为力。在鲍勃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实验室迫于压力同意放了尼姆。之后，尼姆被一个专门救助被虐待动物的农场买了下来，它将在这里度过余生。但尼姆是这里唯一的黑猩猩，十分孤独。一有机会，它就偷跑出来待在人类的房间里。尽管鲍勃很想去看望尼姆，但农场主不欢迎鲍勃的干涉。他威胁，如果鲍勃来就报警。第一任养母史蒂芬妮，曾去看望过尼姆。当尼姆看到这位抛弃它的“母亲”，表现出来的只有愤怒。它狠狠攻击了史蒂芬妮，却在最后一刻手下留情没有杀她。之后，尼姆独自孤独地生活了十年，直到农场换了主人。鲍勃终于求得新农场主的同意，见到了尼姆。尽管一别十年，但尼姆立刻就认出了鲍勃。鲍勃哽咽着安慰尼姆：兄弟，情况会好转的……鲍勃想方设法从实验室救出了更多的黑猩猩，并让其中两只叫露露和米奇的黑猩猩，与尼姆一起生活。尼姆的精神状况才逐渐好转。之后，尼姆和它的伙伴在这里度过了五年，期间鲍勃经常来探望。2000年5月，尼姆因心脏病去世，享年26岁。在鲍勃的不懈努力下，尼姆最后的时光还算圆满。但所有参与尼姆计划的人，无疑都对尼姆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让它脱离了原有的生活环境，开发出它的人类特质，却忽视了它作为黑猩猩的本性，利用完就弃如敝履。也许一开始，就不该把刚出生的尼姆与它的母亲分开。让它当一只普通的黑猩猩，至少不会遭遇后来那么多的抛弃与伤害。而人性的复杂，更是在这场实验中对比鲜明。无论是赫伯特的冷酷自私，还是鲍勃的善良执着，都属于人类。这个地球上，最高等的动物。*本文作者：RAMA本文版权归作者酒仙桥14号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