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刚应许之光

来源:青柠影院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2-22 07:11:18人气:0
时代我

视频时代我状态:更新到05集年代:2020

主演陈晓楠袁隆平舒淇陈其钢更新时间:2020-08-06 21:25:46

腾讯新闻好雨知时工作室出品的系列人物纪录片。节目邀请华人世界不同领域的重要人物——袁隆平、舒淇、陈其钢、吴亦凡、张晓刚、邓亚萍、王景春、张伟丽,极尽所能地贴近他们的日常生活,通过真实记录和深度访谈,将公众人物还原成普通人,呈现有趣有力的人物故事。每个人都能在他们身上看到时代,看到自己。

原创by张亦霆转载自小超感觉不舒服8月10日两年前,张晓刚在一次讲座中谈到了光,他讲了自己怎样画光。2015年的作品《重生1号:重生之门》:一个俯卧的人身体上点着二十支蜡烛,窗外是弥漫多变的云,一对对蜡烛发出小小的粉色的光,在人体上像双行路一样起伏的光,照亮着整个画面。张晓刚说,画的过程中,他心里迫不及待地想要画那些光,但他必须等到所有的东西全画完,最后才能去画它。“这个过程又期待,又煎熬,等终于开始画光的时候,心里非常痛快,终于发泄出来了,这种荒谬的感觉,对我来讲很过瘾。”他说,艺术家的感受最重要的是,要画出心理上有快感的东西,要有切肤之感。伦勃朗的光,基里科的光,雷东的光,分属上帝,时间,心灵,在张晓刚的画幅中,他还要表现一种痕迹之光,一种神秘的、有破坏性的,光源虽已不在但其斑迹留在某处仍有入侵的光。当然,如果不得不解释的话。实际上,任何一种说法都不如画出来的那么真实。那个讲座是他给四川美术学院的学生做的。这也是他的母校。1977年恢复高考,川美去云南招生,全省只有一个名额,选中了当时还是知青的张晓刚。78年入学,走进学校大门,他看到那幢三层高的主楼,一下子觉得好神圣!今天的学生也许不大容易体会得到了,一座楼有什么神圣的,现在大家可能都是看着手机走进校门的吧。张晓刚的老师是夏培耀,夏学的是罗马尼亚画派,与当时主流的苏式画派不大一样。这点差异在西方思潮还没真正涌入时,已经开启了一丝萌芽。到了80年代,事情真正开始起变化。张晓刚列举当时影响他的书籍和音乐: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梵高传》,《悲剧的诞生》,《百年孤独》,《西方现代艺术史》,《禅与心理分析》,《查拉斯图拉如是说》,《梦的解析》,《荒原狼》,萧斯塔科维奇,拉赫玛尼诺夫,平克弗罗伊德乐队,卡朋特兄妹......这些其实本来并没有什么必然理由放在一起的东西,在那个时代却独属于中国的年轻人,像饥饿的人在一桌饭菜间最先吃到的那几样,它们带来的满足感就会是惟一的,并且印象深刻。主流总是保守的,转身缓慢是它的特性。但美术是一个时代的眼神,人在梦醒后,总会先睁开眼睛,看清现实,自己处在什么环境中,这是哪一天,我得做点什么,在那一刻,人的意识也随着双眼而被唤醒,时代亦如是。听觉紧随视觉,于是有了音乐。后面是文学,更复杂的辨识行为。因此艺术被称做先锋,总是走在前面,在早晨随着第一道光线开始降临的是它,在黄昏,最先消失的也是它。因此在那个重启的时代,诗歌与美术共同拥有了“星星”这个名称,因为即使在黑夜它们也是光。1981年毕业创作,张晓刚在阿坝画了一组《草原组画》,其中的《暴雨将至》被栗宪庭看好,发表在当时的《美术》杂志上,这相当于写小说的在《人民文学》上发表了作品,但对于观念仍很保守的主流来说,这样的不随大流不正面表现技巧和情感的画仍得算作“负能量”。张晓刚毕业后没得到分配机会,自己回昆明找了家玻璃厂做工人去了。后来被分到歌舞团做美工。这十年间他的画在象征主义和表现主义阶段,但都属于找方向阶段,如同但丁迷失在大森林里,前有狼后有虎,经过忘川,攀登向地下高耸的山,这个比喻是否贴切呢,迷者自知。基本上,当我们知道某个人是艺术家的时候,都是由别人或媒体告诉我们的。而那个人,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个艺术家已经好久了。只不过,被知道与自知,却是相反的两样事。我们知道的他,是个结果,功成名就,处于某种完成时态。他对自己的认知却是不断的,永远未完成,永远需要再去认知。1991年,张晓刚画了一套名为“深渊集”的纸上作品,其实也是他的艺术手记,其中有这样一段话:“我常常感到对一个中国当代艺术家而言,他首先面临的仍然是带有遗传性的苦难/矛盾/重复的荒诞感……注定的孤寂,迫使他对这一切进行不断地抗争和超越……离开这一点,抽象地追寻关于当代文化/艺术样式等问题,常给人某种贫弱之感,难以摆脱西方中心文化意识的阴影。”翌年,他去了德国看卡塞尔文献展,每天背着面包和水进入展馆,看了三个月,发现当代艺术与他自己身处的中国语境是完全陌生的,以致于“一件也看不懂”。整个90年代,是张晓刚寻获自己的“金羊毛”的时代,他放弃了画别人早已画过的所谓表现,所谓立体,所谓象征,无论什么主义,而是画自己这一代人的切肤之感,如果减掉一切不必要的负累,紧随在一个人生命里的还有什么呢?那最沉重的轻是什么?每个人都可以问自己这个问题,答案一定非常多样。一直试图接近灵魂的画家在哪一笔落下时突然画出了光?这光的来源是什么?它的阴影投向哪里?答案可能在画面之外的整个世界,如如不动,刻刻迁移,但却像是画面的一个局部,呈现出可以召唤永恒的结构。今天的艺术学生大约不会像张晓刚那代人那样,为了追求表现主义还是象征主义或立体主义而苦恼了。艺术生态已经变更,艺术的形式和话术都在所谓新与旧的妥协和权力对接中打滚,像一个商场一样构成分散的集中,从外面看,艺术就像个大卖场,里面则是名利场,有各种规则,各种心照不宣,各种存在,各种合理。时代当然在变,并依然在变,永不停止,但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处境提出问题和寻找答案的需求没有变。尽管其实并没有答案,更无所谓问题。马塞尔杜尚说的。把人生当故事讲的话,其实也简单,因为本故事纯属非虚构,有啥说啥就行。但我们都知道,没有一个人的故事是可以被说尽的,连他自己也做不到,必定有许多事物会被关进叙述的褶皱里,在记忆的同时处于失忆状态。而要把这些被关闭的事物一一打开,一生的时间恐怕都不太够用。同样在上次的讲座中,张晓刚引用了米兰昆德拉的话:记忆是遗忘的形式感。在读这个讲座的记录稿时,一幅幅地看张晓刚历年的作品,看他谈到个人,时代,记忆,失忆,光,线,渐渐能够体会到一个求真的人可以精进到什么程度。纪录片《时代我》跟拍了张晓刚一年多,很少有国内纪录片做这样费时费力的人物拍摄了。镜头中是2019年,张晓刚获得了费城艺术大学的名誉博士学位,在典礼上,他的表情温厚平和,肢体语言中规中矩,符合他这个年龄的风度。但在纽约视觉艺术学院,他女儿的毕业礼上,当他想靠近典礼台却被保安拦回,讪讪地找到人丛中一个合适的角度可以看到女儿的时候,眼睛是湿的,手指不知该往哪里放,拿着手机拍照,随着人们欢呼了起来,仿佛还是那个三十多岁的昆明青年,刚得了一个宝贝女儿时的样子。传统以记忆的形式留存下来,并重新成为下一代人创新的素材,如是接续下去,这是黑格尔的意思。如果愿意,画家们可以画出任何这个世界上有的或没有的东西,想到的或想不到的东西,但事实上,画家们能画的并不多。他们只能画他们真正想画的。那次讲座最后结束时,面对隔着40年距离的学生,张晓刚说,人的本质是孤独的,但从没有孤立的人。越能感受到人的本质,便永远不会孤独。因为所有孤独的人都在一起,与光同尘。图片来源纪录片《时代我》及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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