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产阶级的审慎魅力

来源:青柠影院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14 15:39:37人气:0
瓶装火箭

视频瓶装火箭状态:BD超清中字年代:1996

主演欧文·威尔逊卢克·威尔逊罗伯特·马斯格雷夫内德·道德更新时间:2020-08-06 20:41:25

梦想成为了不起的罪犯的迪格南(欧文?威尔逊OwenWilson饰)找来刚结束了精神病院治疗生活的好友安东尼(卢克?威尔逊LukeWilson饰),以及能够充当司机的大麻爱好者鲍勃(RobertMusgrave饰)组成了一个仓促上马的犯罪团伙。先用偷窃安东尼家来热身的这伙准罪犯们苦练枪法、设计路线,终于成功打劫了一家书店,兴高采烈进入罪犯行列的迪格南等人驾车逃窜,躲入了一家汽车旅馆,安东尼对旅馆…

想了想,还是把这篇影评放在《BottleRocket》名下吧,毕竟我最喜欢这一部——当然,我写论文从来不知道怎么写它的好,鸡蛋里挑骨头才是我擅长的事。主题WesAnderson往往将他的电影人物放置在失序人生中的一次脱轨行动中,构成了他影片中一以贯之的近似于“探险”的主题。无论是《瓶装火箭》里三个年轻人无厘头的行窃活动还是《人生海海》里为了复仇的起航和遭遇海盗,当然最典型的还是以探险为名的《穿越大吉岭》,和原本过上了正常和富足生活的狐狸爸爸一次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偷窃行动引发的群体大逃亡(《了不起的狐狸爸爸》)。他们无一例外在固执地折腾着,自主地选择逃离,在自己的节外生枝中越走越远,但是联想到赫尔佐格Herzog电影中同样的探险主题,那种在无主之地探险时强烈的开拓意志,就会发现WesAnderson中的人物有着典型的后现代语境,是中产阶级专享的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的性格——“探险”结束,他们带着对脱轨生活的追忆决然回到原有生活中,平抚了躁动后他们甚至更正常、更主流,Dignan尝试了“大盗生活”后安然去坐了监狱服从惩罚,刚刚相认的父子、非同寻常印度之旅结束后的三兄弟、成功逃亡的狐狸们都回归了祥和的家庭氛围。风格风格是一种形式系统。特写、长镜头内摄影机的摇摆运动和关键时刻的慢镜头处理、绚丽的色彩和明朗的光线、热衷于乡村民谣和早期摇滚乐元素的运用等等,WesAnderson的影片在镜头运动、色彩、灯光、取景、声音和剪辑上都有让人极易辨识的技巧。不过“探险”与“回归”的高潮,往往是导演最着意风格化处理的场面。凡人脱离正常生活轨迹的探险是WesAnderson电影中最为常见的主题,而遇险那一刻最为英雄的行为也是导演着意刻画的场面。WesAnderson并不追求紧张刺激的打斗场面,酣畅地近于自我陶醉的英雄式的爆发体验,如同《瓶装火箭》(《BottleRocket》)这部处女作的名字一样,夺目却短暂,甚至还带着那么点儿山寨的感觉,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自我的想象或者自我想象别人眼中的自我。结束探险的归家时刻——这是另一个相当惯用风格化处理的场景。当人物结束冒险要重回生活(或者只是一种心理上的回归),声音的纯配乐化将一举一动剥离于这一刻,与之一神圣化的印记,慢镜头的呈现放大了人物复杂的情绪,将故事导向结论,是告别冒险与英雄梦的恋恋不舍,是终归正轨的释然和若有所失,也是家庭关系、朋友关系的调整与再确认。《瓶装火箭》的最后,失手被捕的Dignan进了监狱,小团伙自然烟消云散——职业盗贼去继续他们的生涯,在正常不过的处在青春期的中产子女则回归了正轨。隔着监狱的栅栏Dignan告诉来探望的Bob他的越狱计划,却在看到Bob大吃一惊的神情后飘然地回到了望风结束回号的队伍中,旋律翩翩的配乐响起,慢镜头下临去几回眸的Dignan的脸终于由特写变成了全景,捕捉下了他脸上值得玩味留恋、嘲弄与傲然——虽然我认为有评论将与《四百击》的结尾相媲美有些过誉,但它的确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些中产阶级小子自然不会在乎什么上万元的钢琴赃款和牢狱之灾,他们的全部意义实现于“wedidit”,Dignan毕竟在让同伴先走自己去承担愚蠢后果时也体验了一把舍己为人的英雄梦。在平庸的生活中想象或创造刺激,以挑战社会道德来彰显自我,再明显不过地指向一种青少年价值观。与意识形态借用文化研究中的“世代意识”和“阶级意识”来命名WesAnderson电影中的人物关系、主题及其背后的意识形态,或许是一种尝试。上世纪60年代,一种将青年视为社会变革先锋和世代更迭为变革动力的观念甚嚣尘上,遮蔽了往昔的阶级斗争观念。进而产生的形形色色的亚文化由于与青年群体的密切联系,也被标记为一种符号争夺和与主流的对抗。从这个意义上说,当代美国独立电影在相当程度上具有亚文化意味:这些影片的拍摄者和观众往往是年轻一代,在诉求上反对好莱坞代表的主流风格和内涵。然而,长期以来被世代意识所遮蔽的马克思的幽灵到底还是存在,Henry和Dignan,Anthony,Bob这些中产阶级小子到底不属一个阶层。我们不能忽略WesAnderson电影的结局都相当温情,他用家庭凝聚力遮蔽了他们同属中产阶级这一粘合力,叛逆小子们最终都与父辈和解;而那些一时出逃的父亲们也都重回家庭,重获尊敬(有论者称之为延宕了的青春期)。在子一代与父一代争夺一个女人这个问题上,《青春年少》里是同学的爸爸战胜了Max的少不更事,《人生海海》里就是父亲Steve荒唐了,以“找回自我的探险”为名的折腾,似乎更适合称之为一种中产病。在美国,“中产阶级”具体指年收入在2.5~10万美元的家庭,这个阶层占美国总人口的80%左右,他们被认为是美国社会的主体,也被认为是美国发达资本主义的象征和社会稳定的主要因素。中产阶级就是创造和消费美国式大众文化的主体,而其所包含的主流的、核心的价值观自然也就由“中产”、“白人”、“男性”这三个涉及身份的因素出发,无外乎此。在一篇题为《LaCamera-Crayola:AuthorshipComesofAgeintheCinemaofWesAnderson》,对Anderson早期电影的研究中就指出:“Dignansbehaviorstemsnotfromadesiretoachievepersonalglory,butfromahumbler,muchsadder,andultimatelyadmissibledesiretobeapart(albeitthecentralpart)ofsomething.Thisidea,whichrunsthroughthecenterofAndersonsfilms,alsospillsoverintotheyoungdirectorspublicimage.”——即便当代美国独立电影强调与好莱坞的鲜明对立,但顶多是主流内部对于符号权力的一种争夺罢了,其统一规训于中产阶级价值观下——或许可以更清晰的来看,类比于更大范畴中的主流文化与亚文化关系,亚文化与反文化强烈的政治诉求不同,亚文化生存于主流文化之下,是需要被收编的,乐于被收编,并且可以被收编的。由此说来,Anderson以及其他独立电影的主流化倾向并不是“你们的钱这次又灵了”,经济上的因素只是一方面,而关键在于二者在核心价值上根本就是一致的。况且作为一个“他者”的我来看,Anderson真的很美国。-------------------------------------------------以及,感谢小邪赠给我的文献材料gt;3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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