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蝴蝶之二——与历史无关,与政治无关

来源:青柠影院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1-01 10:15:47人气:0
紫蝴蝶

视频紫蝴蝶状态:BD国语超清年代:2003

主演章子怡刘烨仲村亨冯远征更新时间:2020-08-06 20:06:42

1928年,满洲。日本翻译伊丹英彦(仲村亨饰)离开中国情侣丁慧(章子怡饰)返回东京。数年后他到上海时,已成为一名特务。而丁慧目睹了主办抗日报纸的哥哥被日本人刺杀,之后来到上海,参加了对日地下抵抗组织,并与组织首领谢明(冯远征饰)产生感情。 抵抗组织从外地聘请了一名杀手,计划暗杀日本情报人员山本。在火车站,一个非常偶然的纰漏,使火车上坐在该杀手对面的小职员司徒(刘…

关于“第六代”有一个现象值得注意:他们的作品题材似乎总是能和“底层”、“边缘”、“非主流”、“地下”、“另类”这样的词语关联起来。其实,并不是中国导演刻意选择了“边缘”与“另类”,而是在一个集体主义的社会中,任何“个体”都必然沦为“边缘人”。于是,在“个体情感”的理解缺位(如“之一”所述)之后,“主流媒体”只能捉襟见肘地从“现实主义”、“麻木看客”、甚至“仁爱”这样陈旧的资源中勉强寻找解读电影的可能性。国外获奖曾经可以(在“主流媒体”那里)成为中国电影品质的证明(想想当年的《红高粱》,或者品味一下“贾樟柯是前卫的”这样的论断),但是在观影智商屡遭电影羞辱之后,恼羞成怒的“主流媒体”终于摒弃了这个在他们知识体系中唯一稍微靠谱的评价标准。于是我们看到,对于“第六代”作品,“主流媒体”总是干巴巴地使用着“虽然…但是…”句型。在“虽然”后面,他们心虚地写上一些“同情劳苦大众”、“敢于触及部分现实”、“有一定现实意义”之类不痛不痒的废话;在“但是”后面,他们则畅快淋漓地堆砌起“太偏激”、“专拍中国社会阴暗面”、“以获奖为目的,讨好外国人”之类的指控。当“主流媒体”试图评说娄烨时,情况就变得更加糟糕。因为“主流媒体”惊奇地发现,在娄烨的电影里,他们甚至看不到“同情底层人民”这样的内容,满眼看到的只是神经质的主人公自作自受地经历一些倒霉事。对于这样的电影,除了说“故作深沉”、“装B”,他们还能想到什么呢?——然而这正是娄烨和贾樟柯王小帅的不同之处。在我看来,当贾樟柯等人以不否认的态度放任评论界赋予他们越来越多的社会意义时,只有娄烨始终坦诚地执着于“为内心而创作”。在娄烨的电影中,所有的“历史的”、“政治的”或者“客观的”外部环境,都不过是主人公内心世界的外延,它们会以何种面貌出现,无一不以“契合于主人公内心情感”为原则——就好像车站上惊狂的人流恰如其分地传递了《紫蝴蝶》的狂乱,而天安门前燃烧的火焰,也不过是余红内心情感的恣意蔓延。娄烨的电影总是情感鲜活,充满张力,(正如有评论所言)“追求生存还原,自觉摈弃民族和个人神话,挣脱历史文化的挟裹,将人从重重符号中释放出来,裸露生命的真实状态”。娄烨试图把握某些共同情感,从而构建起一种纯粹的艺术,这条道路是否可行另当别论,可是导演的这种态度始终是值得尊重的(更何况娄导在《颐和园》中做得确实不赖)。从这个角度看,在《苏州河》、《紫蝴蝶》、《颐和园》三部电影里,我把《苏州河》放在最末位。《苏州河》为娄烨赢得了“中国的王家卫”、“中国的《两生花》”的称谓,可这样的话似乎算不上什么赞誉,倒是把娄烨形容得像从打口磁带上扒吉他谱的二流乐手。《苏州河》的确算得上是娄烨的突破之作,不过这个突破并不说明娄烨的电影达到了新的艺术高度,而只是表明娄烨基本具备了拍摄艺术电影的能力。在这部电影里,导演试图将苏州河塑造成《堕落天使》式的电影场景,可是镜头下的苏州河却处处透露出中国式古板。《苏州河》的人物与场景在气质上是脱节的,肮脏的苏州河并不能渲染出主角的内心气质,苏州河边的粗陋酒吧和带香草叶的伏特加同样也不能。对娄烨来说,从《苏州河》到《紫蝴蝶》,可以看作从寻找主题到寻找表达方式的过程。《苏州河》在叙事技巧上大做文章,实际上却确立了娄烨电影描绘个人内心情绪的主题(而娄烨通过《紫蝴蝶》、《颐和园》很快向大家证明,他所描绘的情感比王家卫更加深沉,热烈和贴近生命本源);《紫蝴蝶》拥有一个内容可以很丰富的故事,可其真正意义却在于它确立了娄烨的电影美学,亦即将内心情感外化至外部场景,使情感刻画手段远远超出演员肢体语言和表情的范畴。在《紫蝴蝶》的末尾,导演出人意料地回到故事起点,巧妙地将几个原本毫不相干的主角聚集在同一时空,让他们奔向各自的命运;紧接着,导演充满自信地剪接了一段长达三分钟的抗战时期影像资料作为结尾。这段充满毁灭、死亡、崩塌与残暴的影像原本只是客观的历史记录,可是放在特殊的位置,就完美地成为了女主角内心曲扭、撕裂和痛苦的视觉化描述。在这个镜头里,情感与画面是如此的统一,甚至使得这段影像作为历史资料的原本面貌遭到了极大的削弱。在《紫蝴蝶》里,娄烨没有考虑爱情,没有考虑背叛,也没有考虑爱国主义,他考虑的,只有狂乱与迷离本身。作为一位个人风格强烈的导演,娄烨却屡屡在自己的电影中涉及重大历史事件和敏感政治话题。在我看来,这样的做法并不是很多人所谓的“讨好外国人”、“赚取眼球”(娄烨并不需要这种层次的关注),而是娄烨对自己理念的坚持——即使是大写的,加粗的符号,依然无法掩盖个体生命的真实状态。娄烨的电影,与历史无关,与政治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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